。 但这一次是例外。 “矢研哥是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一定会先忍不住开口询问,“你觉得呢?” 京極矢研陌生的表情和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作假,他是真的不认识他们。 “那为什么…为什么…”中原中也非常不愿意说出那个词,“矢研哥会一副戒备的样子。”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戒备了,而是充满了敌意。 那是一种中原中也曾在来到识阶的卧底的身上看见过的反应,因为身份太过敏感,所以对任何认识自己的陌生人都抱有敌意。 “现在矢研哥在做些什么?”中原中也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冷静的时候思路总是更加的清晰。 太宰治挑眉,“在做什么?” “别装了,你这家伙,肯定在见到矢研哥之后,立刻就去把所有事情都调查了一遍。” 讨厌归讨厌,他们毫无疑问的是了解对方的。 太宰治的确是这样的,他现在也没有捉弄中原中也的心思,“这是我昨天晚上查到的东西哦,还偷偷黑进了港口黑手党的资料库才得到的准确信息呢。” 中原中也接过那叠并不薄的资料,一点一点的仔细的看着。 可看到一半,他就忍不住了,“这真的是…” 这真的是矢研哥的过去吗? “是吧?像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太宰治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接受了这份资料提供的情报,虽然真实性有待考察,情报也有作假的可能,但太宰治更倾向于这份资料是真实的。 “我们一直以为大家逐渐忘记过去是出于矢研哥的愿望,但如果事实正好相反呢?” 只要是真实的,那么就一定有迹可循。 不是矢研哥希望大家忘记自己的存在,而是连他自己都遗忘了自己的过去。 “传说中有一本空白的文学书,能将所有写在上面的内容实现。”大多数人知道这句话的人,只是将其当成传说,“你不觉得很像矢研哥的异能吗?” 中原中也瞳孔微微的颤动着,点连成线,线成就面,真相似乎就在两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就得查查这个组织了。” 矢研哥加入的组织,世界顶尖的跨过犯罪集团。 —— “矢研,你好无情啊。” “……?” 沃德先生怎么都想不到京極矢研是直接‘否认’的。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找了他那么久,结果见面就是一句‘你是谁’,这谁能不疯? 他只是看着都觉得心疼。 沃德先生在离京極矢研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咖啡厅,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开业。 不为别的,就是给京極矢研一个可以放松休息的地方。 这家伙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跟死了一样躺尸,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看的沃德先生心惊。 二楼有几个卧室,沃德先生告诉他想睡哪个睡哪个。 好在京極矢研并没有拒绝。 此刻他就坐在吧台外的座位上,等沃德先生给他的咖啡拉花。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这个世界,只剩下沃德先生一个人,是京極矢研可以毫无保留敞开心扉的存在,像是一个可以暂时歇息的港湾。 世界融合之后,就连以前可以交心的挚友也变成了‘敌人’。 “你只要好好解释…他们一定会相信你啊。” 说实话,沃德先生有些自责,明明世界的稳定和健康发展都是他的责任,可这些责任如今都落到了这个真正年龄实际上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是一片赤诚,充满正义的热血之人,只要京極矢研愿意解释,他们一定会听。 京極矢研趴在座位上,像高中课间休息一样,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旋转一圈,才闷闷的传了出去。 “他们会相信的,但至少现在,我不能容忍一丝一毫暴露的可能。”他要做的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要见到黑衣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他就必须步步为营。 自己并不重要,这些牺牲是必要的,他有且仅有一次改变世界的机会,一旦失败,他的挚友,被他融合到这个世界的弟弟们,都会陷入危险,甚至… 不能后退,更不能失败。 沃德先生很是沮丧,“如果我能直接找到乌丸莲耶在哪里就好。” 虽然是世界意识,但他无法直接控制这个世界,否则一开始也就不需要京極矢研。 “没关系的,沃德先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沃德先生点头,他将拉花完成的咖啡放在了京極矢研的面前,“想吃点什么吗?我最近在研究料理来着,你想尝尝吗?” 虽然京極矢研的料理水平是顶尖的,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自己做饭了,沃德先生想着就去尝试了一下自己做。 在日本开咖啡厅不能只卖咖啡,还是要提供一些简餐才行。 京極矢研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尝尝尝,我要吃!” “话说,太宰和中也开始调查你的信息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沃德先生现在唯一能够帮到京極矢研的地方大概就是通过自己在世界中的身份,为京極矢研提供情报方面的帮助。 京極矢研摇头,“多此一举反而容易出事,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能 是猜测,却拿不到证据。” 他过去作为东京大学的毕业生是真实的,他是孤儿这件事也是真实的。 现在他们就是想查,也查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跟着矢研的计划走。 沃德先生点头,“好吧,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注意安全。” —— 作为组织的三把手,组织为他提供了几个公司,以社长作为明面上的身份。 京極矢研不需要为这些会社的发展而操心,打理会社的另有其人,说白了他只需要定期拿钱就完事了。 不过真召开了重要的回忆,京極矢研还是要去的。 毕竟他代表的是组织。 “教主大人确实厉害啊,我这疼了十多年的肩膀,竟然一下子就好了。”说话的是财政部长,那是一个身材宽阔,一看平时就没少捞油水的家伙。 副社长半信半疑,“你那毛病真好了?” 两人作为同事在这家公司已经共事了好多年了,副社长是知道财政部长的毛病的。 财政部长神清气爽,“那是当然!教主大人真是我的救世主啊!” “你说的教主大人是谁?” 财政部长的记忆力没有哪个熟人的声音是这样的,于是他下意识的意味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新人擅自的偷听,加入他们的话题。 于是他不耐烦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