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爸爸妈妈的脸时,这种想要改变的心总是开始犹豫,但回到学校,听闻工藤学长与月城学姐一同代表学校参加辩论赛,我就又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索性在学校的时间远大于在家的时间,我有富余在犹豫之后去付诸行动。 首先,我想,我需要找到我想去做什么。 感谢妈妈也曾教导过我,做事情不要优柔寡断,要立即去做。 我开始罗列计划表,开始观察周围人的生活,弹钢琴、学吉他、绘画、甚至中华麻将……无数种可能性,我都打算去努力尝试。而大学简直是完美的平台,所有的尝试机会我都能够在东大找到。 而这样一找,就是三年。 - 三年后的春天,校园里的樱花正盛,我照例回到宿舍准备完成课业,却在半路被工藤学长和月城学姐拦下来了。 我很惊喜,要知道,从大三开始工藤学长和月城学姐就搬出了校外,而他们的课业也基本完成,我能够在校园偶遇的他们的机会大大减少。 ――当然,他们的传闻并没有减少。 校园论坛上每年都会有新入学的学弟学妹对偶然遇见的工藤学长和月城学姐表达惊叹与祝福,有时还会有人发帖。 在影院撞见工藤学长破案、在餐馆偶遇他们与很多朋友一起吃饭――还有个白发男人因为太帅而在论坛帖子中出场率过高,常逛论坛的人多少都会知道他,甚至还给那个男人起了一个称号叫“墨镜一米九”――诸如此类的帖子常有。 学着改变的我早已学会了这些简单的社交娱乐活动,也正因此,即便一年都不能见到月城学姐与工藤学长几次,但我依旧觉得他们一直生活在我身边。而那串电话号码,我也从未忘记。 不过就算这样,能够真正见到工藤学长与月城学姐,我还是非常开心。 特别是他们似乎是来专程找我的。 月城学姐挽着工藤学长的手臂,朝我笑着打了招呼:“馆林君。” 工藤学长也朝我挥手,笑容一如既往的悠闲而阳光:“馆林。好久不见。最近如何?” 我也已经可以和人笑着说话了:“月城学姐,工藤学长,真的好久不见。我最近在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因为直博,所以提前加入了导师的团队,倒是比以前忙了起来。” “不愧是馆林啊。”工藤学长的语气带着赞叹。 我相当不好意思:“毕竟是我唯一擅长的事情了。” “还是没有想到想要过的生活吗?” “没有,不过依旧在尝试――我的列表才完成了不到二分之一呢。” “真好啊。” 月城学姐柔声感叹着。 她说:“也可以不用那么快找到。寻找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珍贵的经历,享受它就好。” 没错! 从一开始的焦虑、着急,到后来逐渐习惯寻找的节奏,我的想法也正是这样。 “请放心,我已经试着去学让自己慢下来了。” “那就好。”工藤学长点头。 “二位呢?”我反问道,“再过两三个月,就是毕业的季节了。” “啊,说到这个。” 工藤学长说着忽然松开被月城学姐挽着的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长方形贺卡,它印着粉色的金箔,与我们身侧的樱花树格外相配。 他将贺卡颇为郑重的双手递给我:“馆林君,还请收下。” 竟然是给我的? 我有些惊讶,连忙双手接过。 质感颇好的卡片被我我在手里,随即似乎还有这非常淡的、很让人舒心的白茶香气。 我打开它,亲手书写的邀请函映入眼帘。 【敬启,祝您长岁安康、万事胜意。】 看到这句话时,我心头已然一颤,握着卡片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不、我不能草率的、莽撞的称之为“卡片”了。 这是一封婚帖。 看到“工藤新一”与“月城理世”的名字并列出现在婚帖上时,我恍然觉得时间飞逝,甚至有一丝不真实。 但又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真实。 我一字一句的讲婚帖上所有内容默读完,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字眼。在这之后,我抬头,看见月城学姐挽着工藤学长的手,两人般配的、默契的朝我笑着,身后花瓣飘落,吹散月城学姐的长发。 黑色的发丝轻柔的抚过工藤学长的衣领。 他们是那么密不可分。 - 为了参加工藤学长与月城学姐的婚礼,我背着爸爸妈妈打工了四个月,终于攒够钱花血本定制了一件相当体面的西装。 当这身衣服相当贴合的穿在我身上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想起三年前,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忽上心头。 但最终,这些都转变成喜悦。 我带着这喜悦与祝福到达工藤学长与月城学姐的婚礼现场。 听说他们会办两场婚礼,第一次在东京,第二次在南太平洋一个私人小岛――似乎是工藤夫人的朋友的――后者我是没有机会参加了,但前者我必须去送上我的祝福与感谢。 在东京的婚礼,场地是中央公园的草坪,仅仅租用这块地皮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此外还有点缀的鲜花、婚纱与礼服、餐点厨师、教堂司仪……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份情意的珍贵。 在众多的人中,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陌生的面孔。 “暗夜男爵夫人”工藤夫人、驰名全球的作家工藤先生、医学部蝉联四年的,文武双全的级部女神毛利学姐、经济学部那位家世惊人的千金大小姐铃木学姐、“蹴击贵公子”京极君、“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先生、在国中界小有名气的少年侦探团、“芙莎绘”品牌的创始人芙莎绘小姐、紧握着她的右手的白发博士、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君、全国合气道大赛女子组冠军的远山小姐、“百年一遇的计算机天才”泽田君、黑皮金发的日本公安、带着针织帽,牵着一位黑色长发的温柔女人的男人…… 这随便拿出来一个放在人群中都是及其耀眼的存在的人,此刻竟然全部汇集在一起。 我再次感觉到同性相吸的道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都是优秀的、善良的、温暖的人。 音乐响起时,我坐在了靠中间的位置上。神父诵念着祝词时,我已经看见工藤学长身着黑色燕尾服站在神父前。 他本就身材高挑,再加上价格不菲的礼服修饰身材,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就足够吸睛。我看着他,眼前闪过过去无数张有关他的画面。 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在报纸上、电视上自信而潇洒的说出“我永远都会追求真相”,而被问及月城学姐时,他却又会露出纯真、干净的笑容,“她是我永远都会守护的人”。 他痛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