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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我忽地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解释这么多,便及时闭嘴,手速极快地突击抢来手表。
“拿来啦。”
里包恩收回手,哦了一声,“我要睡觉了。”
“去吧,晚安。”
小孩回了卧室。我给手表拍个照片,发给黑尾。
这个点想必他也没那么早休息,很快就传来讯息,表示怪不得找不到了,他当时去家访前借我家卫生间镜子洗了把脸,整理过发型(但失败),应该是那时候脱下来忘记戴。
约了个时间下回还给他,我就抱着睡衣去洗了个澡。
在发信给黑尾期间,我才注意到里包恩有回信——不过也只是我和黑尾闲扯的时候才回的——他已读了我发的几条信息(关于玩偶快递到了以及我去打球),然后回了一句:
【等我回来查验】
我:“……”
这副老师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啊!
第38章
说实话,又是加班,又是消耗精力聚餐,还连带着精神稍微受创,我能感觉到大脑已经很困了。
然而,当我轻手轻脚摸回卧室,舒坦地躺到床上,自己盖好被子,关了灯,房间悄然陷入沉闷的黑暗之际,我闭眼一分钟,倏地又毫无困意地睁开了眼。
暗蒙的天花板不高不低地悬在上方。借着温存的月色,还是能清晰地打量到灯管的轮廓。
身边忽地有人翻了个身,被子随之扯动。
我无故僵硬须臾,偷偷侧首一瞧,只能瞥见男孩黑黑的后脑勺。
还好。我心想。
心底的庆幸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庆幸。它是细细麻麻的,不清不楚地泛着奇妙的酸涩的,知而难言的东西,像不加冰的可乐,冒出的气泡都温温吞吞。
我盯着天花板。刚把困意酝酿回来一丁点,一旁却猝然响起男孩压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在想什么。”
“……”
我缅怀了一秒又溜走的瞌睡虫,再默默让自己冷静:我不是很想让他听见我的心跳声。接着,我才依旧目视天花板,不答反问道:“你不睡又在想什么?”
里包恩说:“等你问我问题。”
该说他别扭还是直白呢。
我漫无目的地滤过几些无关紧要的想法,稍微放松了点,也不跟他客气:“之前不是说还有三个小时飞机吗?怎么这么快。”
“骗你的,已经到了。”
我:“就为了吓我一跳?”
里包恩隐隐笑了一声,“看来这次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