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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毕竟没有前任的威胁,早些时候招惹的地痞流氓也被杀手收拾得没再出现过。总体而言,除了类似于走夜路的情况外,我对于贴身的接送、护卫,已经没有那么急切的需求。
假设长大成人的里包恩不久后也要返回家乡——像他这样的人,本职工作应该也很忙。
那么,我也理应早点适应回以前一个人通勤的日子,不能再如之前那样:人家突然走了,我还哪哪不习惯,要不是非得上班不可,生活节奏都会被打乱。
兴许是因为保镖亲口说过不会离开自己,我在思及他必定会回原世界的同时,又实在无法与过去一样,产生仿佛有什么会被剥离般的不舍的郁闷。
相反,有种即使这家伙回去了,也会在某一天照旧神出鬼没地蹦出来的安定感。
怀着这份信任,我边处理工作,边认真思索:
以后上班不用里包恩陪了,最多加班太迟的话叫上他就好。这样他也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至于晚上睡觉,回去就给他暂时打个地铺。总之不能再跟我睡同一张床。
想了想,我在中途去茶水间接咖啡之时,顺手翻开了房屋中介的平台。
现在的小出租屋,我自己住是绰绰有余,虽说早就有条件换了,又因为“反正可以住”这种心态就懒得动弹。
但家里的猫长大了,总要有足够的空间跑酷。关键是最好能再多两间客房吧。
第57章
我并不打算拖延,有事就想立刻说。快到午休时间之际,我就给里包恩发了消息,邀他中午一起搭饭。
办公室里有不少人早上都在摸鱼,所以如今仍然坐在工位上奋斗。敲键盘、翻资料、开打印机的声响此起彼伏。我夹着手机和一个文件夹便起身,溜下楼,钻进便利店,买了两份便当和一份三明治。
绕到公园,保镖果然已经坐在长椅上:岔着腿坐,稍微伏着背,手肘撑在两膝,以经典的喂鸟坐姿,捏着半包饲料喂鸽子。
正午的阳光暖和了些。
他的长款风衣脱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搁在旁边。目前穿着一身一如既往的黑西装,只是在红领带与银色领带夹的添衬下显得不那么沉闷。
几只圆头圆脑的小肥鸟埋头啄着地上五颜六色的、颗粒状的鸽粮。有的比较机敏,发现我靠近,叼着一口粮食往远处避了避;有的大胆,迈着小细腿过来试图叼我手里提着的便当袋。
里包恩抬头望来。我把袋子抬高了些,没让鸽子得逞,接着放到长椅上。
“你先拆开吃,”我站在一边,划开手机道,“我打个电话。”
“嗯?要做什么。”他反问。
“小波——就是我出差时住一起的同事波岛,早上出了外勤,现在正在回来路上,刚好顺路来找我拿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