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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里包恩说,我看到他学生后就会理解他无情的评价——我难免还是有点对此存疑。
先不说我一个异世界的人有没有机会和那位继承人碰面,就算有,想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向来是提倡年轻人活得开心轻松,能不吃苦就不吃。
越会吃苦,苦就会从四面八方为你奔走而来。
所以即使很多事做不好,难以上手,也没什么关系。
人都会犯错,都会迷茫,慢慢找到自己想走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这套观念只适用于还没长大、与我没有利害关系、正值青春时期的小朋友。
如果同事是个什么事都办不好,有人推着走还不乐意的拖油瓶,我的心情就和大学小组作业分到划水蹭分不做事的人一样想为东京犯罪率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比如现在。
“他说什么?”
“新奈,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可怕……”
我一手撑在隔壁的工位桌桌角,一手插兜,冷静地低头瞧着同事。她捧着手机,小声嗫嚅,也是颇感无力的模样。
但我确实一时没理解,又道:“你别怕。这个叫花田的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事说:“就是他觉得分给他的工作太多了,他每天都要通宵工作,很不公平,他就去找领导说了这件事,说我们分配不合理。”
我问:“领导怎么说?”
同事道:“我也还不太清楚,但听说是允许他退出项目组,所以他直接把群退了。”
“他和高木先生什么关系?”
“不懂……”
我大致了解,便不多言。上司的工位空荡荡,我左手随意抽了几张纸质材料,右手拎杯子,快步走到茶水间,正好经过坐在卡座沙发里的高木。
他对上我的视线,立刻咳了两声,放下咖啡杯,对着亮屏显示sns界面的手机装作通话状,故作忙碌地拖长音说了几句“行,那就这样”、“下次再谈时间”之类的生意腔假话。
紧接着,才背靠沙发,努了努嘴,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盯手机,看也不看我地开口:
“友寄啊,也是干完活了来接咖啡?”
“是的,刚才在帮实习生检查文件格式,”我把杯子放到咖啡机旁边的台面上,顺手翻了翻手头的纸,“初出茅庐的新人总是很容易出情况。”
“嗯。”
高木神色严肃地沉沉应声,又抬起一边眉毛瞄了我一眼。我接完饮料,一转身,他就卡痰似的再咳嗽了两下。
“这几天持续降温,您注意身体。”我说。
“是有点着凉。不过你不用管我,好好工作就行了。”他照常摆起领导架子,但随后又状若无意地提道,“那个啊,友寄,你带后辈也挺辛苦的。我呢,刚才也得知有个新人不习惯本部的工作强度,所以正好,让他退出你们那个组,请假休息两天,再适应一阵子,你也不用带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