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孤立无援,我是在努力挣扎。 我已经被牵扯进青木的周围,不管远不远离他都会有人来杀我,既然如此还不如抱紧青木寻求保护。 他说着拉着我下楼,没有走大路,反而走的人烟荒芜的羊肠小道,步行向医院。 我看着青木洁白细腻羊脂膏似的后颈,犹豫几下,迟疑地开口:“你说……那天你在美术室,看到发生了什么吗?” 青木骤然停止脚步,我一个惯性给撞上去。 ……好痛! 他转过身,泪痣在树荫阳光下显得影影绰绰,笑道:“你不是听到了吗?” 什么意思?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越想越害怕,眼泪在框里打转:“那…那你现在……” “我现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吗?他们疯了,疯子的话谁信。” 我:“……” 你搞我心态呢你。 青木逗人成功似的愉悦地笑出来。 我看着他毫无顾忌,谎言印入骨髓里的畅快笑意,是真的很郁闷,我本就在人际交往中没那么聪明,现在只有青木,我很害怕他也跟着害我。 他这副心安神泰的表现的确可以给我一种他都能掌握的安全感,但是又能给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惊慌感。 我下意识伸手,没有碰他的肌肤,而是揪住他的袖子,望着他放软声音:“你会不会……你别,你别像他们一样想害我行不行?你不会的对吧?” 说到最后又给哭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眼泪,实在是面对变态和特殊情况无能为力了,在有微微信任感的青木同学面前完全控制不住内心的纠结。 我坚持问他,带着哭腔:“你不会的对吧?” “……”青木他沉默了一会儿,任由我拉着他袖子,看着我的那双黑色眼眸的目光一眨不眨地黏在我脸上。 下一刻,冰凉的掌心好奇又迟疑地贴上我的侧脸,不带任何情、欲,像一个单纯少年一般贴了贴他有点好感的少女。 最终,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没明晃晃给予我承诺,他只是猝不及防地俯身,舌面舔舐我的脸颊,从唇边舔到眼角,泪痕泪水全部被吞噬殆尽,末了舌尖在我眼角勾了勾才离开,带着蛊惑的意味。 “???” 我懵了一下,纠结情绪直接被打断,瞬间不哭了,他与我离得很近,呼吸交缠。 青木黑眸微弯,刚刚那一瞬间的感情流露不复存在,声音里流淌着习惯性的恶意呢喃:“先去医院,看看你,可怜兮兮的。” “好可怜的诗绪里。我知道,受伤会很疼很疼的……你看我就那么注意你,结果你出去一趟就被伤到,真是可怜…谁伤到的你?讨厌他……” 他说着说着,又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怜爱,还有对伤到我的人的恶毒怨恨。 “……”我什么都没说,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脸。 才抬起手肩膀就痛,只好放下。 而且这人怎么又舔啊,不嫌脏吗? 我没办法,靠近正怨毒诅咒田峰的青木,脸贴在他肩膀的衣物上蹭干净,头顶的声音戛然而止,中断得十分突兀。 把脸上的不舒服触感全数擦在青木肩部,他奇怪地没有阻止,我站直,完全不想管其他的了,什么不安纠结全然抛到九霄云外去,才哭过的嗓音哑哑的,道:“以后别随意舔我,病从口入知不知道。” 青木安静看了我几眼,忽而移开视线,声线恢复平静。 “不知道,谁知道啊。” ……耍无赖啊你! 第4章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被抓伤了擦擦药就好,拉上遮挡隔间的白色床帘,我自己独自在封闭的白色床上涂药。 在青木没有出口之时,有的人会因为他自带的美貌魔力一眼着魔,而有的,则只是欣赏美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而已,所以只要青木不主动,其实能减少很多麻烦。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主动,当然,他的主动只是像招小狗似的让对方为他的生活质量和虚荣心付出一切,没有价值了再嫌弃地踢开,全程甚至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仅仅是谈话。 凭此就可以窥见富江的魅力吸引有多么强大,世界bug一般。 而现在他在床帘外面却没有怎么开口和陌生人说话,一路上医院的人频频惊叹地偷看他的脸和充满美感的背影,关上门倒也还算清净没耽误事。 “诗绪里——”他拖长了音调,形成恰到好处的撒娇,隔着床帘显得朦朦胧胧又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我来帮你涂药多方便。” 我无语片刻,道:“如果你是女的你再跟我说这类问题吧。” 我肩膀上通红一片,指痕的轮廓过于明显,惨不忍睹。 膏药涂在红色上慢慢揉匀,颜色变得浅淡不少,我穿好衣服出去。 青木在翻开墙壁上挂着的顾客建议书,一支笔也被一根绳悬挂吊在空中,他随意拿起刷刷写了几笔。 我疑惑凑近一看。 [床帘完全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赶快给我全部撤下] 我:“……” 你真的好无理取闹又任性啊! 谁听你的才见鬼了吧…… 我随即想起自己对他言听计从的同班同学,沉默了一秒。 “我弄好了,我们快回去……”我连忙开口,生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打开门。 砰。 我再关上门。 “怎么了?”青木细细看了我几眼,又低头写了什么。 我没心思再看,冷汗瞬间从背部渗出,声线颤抖,“我…我好像看到老师了……就是吉森老师……” 潜逃的其中一人,我就看了一眼,他站在走廊尽头,一晃而过。 我很希望我看错了,眼巴巴望向青木。 “是吗?”青木松开笔,我让开路,他打开门朝外望了几秒。 我全程紧盯着他的脸看,但是很遗憾,青木根本不在意什么潜在危险,眉眼甚至带了丝冷漠。 “确实。”他说。 我吓傻了:“那那那那我们得先报警!” “嗯,的确。”他回答的话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在乎,自己掏出手机给松下警官发了信息。 幸好存过他的号码。 青木忽然反应过来,猛然拽住我的手腕,皱眉:“你给谁发的短信?” “松…松下警官啊!” “啧。” ……你啧什么啊你?! 少年垂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了我一圈,我都被看得不自在了,他才淡淡地移开,再次望向门缝。 黑沉沉的眼睛不透光,表情变得阴翳,整个人笼罩一层沉甸甸的凝重。 我以为他在警惕外面的吉森老师,谁知他突然说道:“松下那家伙,都结婚了还想出轨,离婚后又整天废物一样发泄脾气,你看到他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