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打开分毫。 那两人也从三楼消失,随即是更多的脚步声。 我急出了眼泪,但马上转头找新的藏匿点。 ……青木呢?会被他们怎么样?会不会被发现他的秘密? 风在刺激我的眼睛,我的皮肤,身后传来一众人兴奋的喊叫。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报警。 “不仗义啊间织!明明学校里没和富江说过话的!” “别跑啊,你喜欢富江的话我就让你下去陪他!” 报完警,我拐弯到学校的后面树林里,肺部沉重,我的喉咙发出紧张的破漏风扇般的剧烈喘息。 我想我无计可施了。 “啊!” 跑得最快的一个人狂笑着抓住我的头发,我摔倒在地,身体与硬质水泥地碰撞出几乎震碎骨头的疼痛的,传出咚的一声。 他身后的人很快就要赶来,我急忙握住他要刺向我的刀刃,胡乱踢,狠狠踢中他的腹部,他吃痛松手,我起身跑走,心神极度紧绷之下,连他的刀锋在我手心划出的伤痕都无所察觉。 “该死……别跑!!” 我从未跑这么快过。 直到拐弯路过一间体育器材的堆积房,门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我,我心神一紧,见黑暗无比的器材室门后是青木冷冷的脸才跟着他进去。 一进去,门被关闭锁住,视力失去了作用,门窗紧闭,没有透出一丝的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我嗬嗬的喘气声:“青…青木,怎么办?” 我问手的主人,出声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脸。 他缄默着,在黑暗里除了那只紧紧扣住我无伤的手,就再也看不见他其他的部分。 门口传来一众人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并未看见我进来,于是依旧朝前奔跑。 我捂住嘴巴噤声,却感觉到手掌的血腥味,疼痛感迟来地传递,我就没有捂紧。 等外面没了声音,我才继续喘息。 我跑得脱力,再加上心情的紧张,腿软得一下子跌坐下来——没有跌在冰凉的地上,在我脱力的那一刹那,一只手从身后揽过我的腰,我软软地跌倒在青木的怀里,他顺势坐下,双腿岔开,于是我便躺在他怀里。 “警察来之前……能行吗?一定能行的吧?对吧?”我越说越想哭。 “能。”青木的声音异常的冷,带着极度的平静。 那一刻他的情绪已然爆发到无法通过言语表露,反而收敛了一切,将危险翻腾的思绪藏在表皮之下。 我情愿相信他。 我问:“学校后门呢?” 青木:“也锁住了。” “……” 安静下来以后,我总觉得这里也无比的诡异,也许是黑暗带来的未知,那些周身无法看见的地方总是有种被某些视线注视的悚然。 空间内只有我的喘息声,甚至剧烈的心跳声。 青木忽然抬起手,冰凉的手掌盖住我湿润的眼睛。 “不要看诗绪里。” 我不明所以,下一秒,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我吓得屏住呼吸,眼泪不住地流淌。 声音细细若蚊:“谁……” “别害怕。”青木再说道。 ……什么? 直到门关闭,空间内依旧无第三人的声音,我意识到什么。 “刚刚……这里有第三个人?” 青木:“诗绪里,不要想。” 没有在运动,我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眼泪很快浸湿了青木的手掌。 他另一只手拿起我受伤的手心,看了许久——他似乎在黑暗里都能看得见。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尖叫声。 门再一次被打开。 又是一个人出去。 我不想探究什么,虽然内心的猜想一个比一个可怖,浑身在颤抖着,拘束着。 明明不该探究,就像以前一样躲过去就好了啊! 但是这次又是关于青木的杀戮,我又被牵连其中。 在恐惧中我头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我必须要向前了。 至少……至少下一次得提前规避掉。 至少这都是帮助我们的人,没有危险。 我想的是空间内可能都是青木指使的其他人,于是仅仅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就抬手想扒开青木的手掌。 “诗绪里……”青木喃喃一声,“真的要看吗?会污了你的眼睛的,他们不配被你看见啊。” 对那些人侮辱的态度更让我对那些人身份的猜测深信了一分。 “警察等会儿会来……万一你们做了出格的事会被逮捕的……我们得找一个新的方法。”我以为他们是以暴制暴,毕竟青木那些追随者们都是如此。 他的手掌被我坚定不移地挪开。 …… 青木并未阻止。 ——他虽然一直一副极力想隐瞒的模样,但只要恋人察觉到端疑,想要看的时候,他却听话地不会拒绝。 青木对这次诗绪里的受伤感到极度的愤怒,以至于想要彻底放开限制的欲望冲破了围栏。 ……以前不能同时出现,导致出危险时总是处处受到限制,即便其他赝品能发挥最后的余热也只能躲着藏着。 虽然很快意……但还是保护诗绪里更为重要。青木看着那手掌的鲜红想到。 他的确嫉妒其他人也能保护诗绪里……就像雪山的那次,嫉妒宛如藤蔓疯狂生长,但只要真的对诗绪里有利,当时的青木却又能主动释放出信号,期望通过他的眼睛能让赝品知道如何拯救她。 如同一个矛盾体,一边嫉妒,一边又不得不放手。 一边恶毒地想那些失败者最好不要出现,一边在此种情况下不得不利用他们。 所以他情愿诗绪里知道真相,然后才能毫无顾忌地让那些赝品们付出一切去保护她。 …… 我的眼前显示出光亮。 一个人恰好打开了门,阳光倾泻,那人的背影修长如竹,他意外地回头看过来——那双黑眸,还有一张完美的脸。 是青木。 但青木还在我身后啊。 我思维凝滞,几乎是瞬间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地看着。 那和青木一模一样的少年皱起眉:“你在干什么。” 我身后的胸腔因为说话而轻微震动:“关你什么事。让诗绪里看见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那人啧一声,看向我时又微弯了眸,笑道:“诗绪里。” 他喊了我一声,我愣愣没有应答。 “快走啊!老爷爷吗这么慢!”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 我僵硬地扭头。 四个一模一样的青木,或坐在篮球推车上晃腿,或直接坐在垫上,或者站立一旁抱臂。 全都无一例外地离我很近。 下一秒,他们的视线转过来,顷刻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