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池屿闲“切”一声,表情有些不满。 这一幕恰好被过来找他的花满楼看到,不由得心生疑惑: “怎么这幅表情?” 难不成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什么。” 池屿闲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冷意,眼里的情绪稍稍融化: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花满楼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脸上有些犹豫。 “嗯?” 见状,花满楼仔细一想便猜到了他心里现在在想着什么,于是向前一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猛地被拉进,近到池屿闲抬眸就能看清楚对方纤长的眼睫有多少根。 “是觉得在做梦?” 花满楼微微一笑,直接点破了池屿闲心里的担忧。 “没有!”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池屿闲便明白了,立刻反驳道。 “我没有那么得幼稚。”他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刚才的想法似的。 真是奇怪,他明明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怎么花满楼就能这么准确无误地猜到呢? “来找我?” 他掩唇轻咳一声,果断地将刚才的话题转移。 “嗯。” 花满楼点点头,见阳光越来越大,便牵着池屿闲进了房间: “邱松泉死了。” “嗯?” 池屿闲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是日月神教干的?” 他双臂交迭趴在桌子上,皱眉沉思着。 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东方不败无关?所以对方得知了之后来处理了? 只不过…… 任盈盈来中原只是为了救她爹吗? 池屿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被他忘记了似的。 “嘶——” 他想着想着便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正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手就被对面的花满楼给捉住了。 “怎么了?” 花满楼无奈地看着他,干脆直接将对方的手给握住。 “没什么。” 池屿闲下意识地回答着,毕竟从他生病之后记忆力便越来越差,有时候总是忘记一些事情,越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 “那么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说道: “总不能是为了赚钱?总觉得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黑衣青年趴在桌子上,那双深色的眼眸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清晰地映出了对面的白衣青年,并且只有对方。 这样会给对方一种错觉,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似的。 花满楼眼眸微暗,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 “你是觉得日月神教还有其他的目的?” “嗯。” 池屿闲晃了晃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也没挣脱: “像是提前筛选人似的,接受了交易就说明有漏洞可以钻。现在只是交易,之后可说不定了。” “难道……” 花满楼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见状,池屿闲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毛: “不过这只是我猜的。”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人可以解决的,不是吗?” 其实池屿闲是想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但说出口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 花满楼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若是这么说,对方或许会觉得自己冷漠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说出口的时候便换了一个说法。 花满楼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而是无奈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 “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握着对方的那只手缓缓地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摸上去有些粗糙,没一会儿,池屿闲冷白的手背上便多了一抹红。 池屿闲垂眸,也没开口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仿佛很有趣似的。 “陆小凤……” 他斟酌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 “他自己可以解决吗?不需要帮忙?” “都可以。” 花满楼松了手,垂眸看着池屿闲通红的手背,眼里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懊恼: “若是你要帮他,他恐怕会更高兴。” “切。” 池屿闲不屑一顾,但最终还是去帮忙了。 毕竟是朋友。 他心里这么想着,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关心陆小凤。 “哎,说实话,这件事情其实被少林他们接手了。” 陆小凤不羁地在座位上一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虽然有人请我帮忙查这件事情。” 池屿闲在他旁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究竟是东方不败做的,还是其他人?” “东方不败?” 陆小凤微微坐直了身子: “你见到他了?” “怎么?” “我还以为你之前怀疑的那个姑娘不是真的东方不败,看来是真的了?” 池屿闲缓缓地点头,随后便将昨晚遇到东方不败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虽是这么说的,”听完他讲的事情之后,陆小凤思索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但也无法保证对方说的就是真的。” “总不能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吧。” 池屿闲: “那些增长功力的药竟然没有副作用吗?比如浑身不舒服什么的。” “在研究了。”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吃过这个药的人也没有很多,十之八。九都找出来是谁了,只不过他们都不肯承认这药有副作用。” 对方不配合,他们倒是也没什么办法。 池屿闲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凉意的笑。 “真是麻烦。” 他平时最讨厌麻烦了,恨不得一直在床上睡过去。 “干脆去找东方不败问个明白。”池屿闲直起腰来,摸着下巴。 陆小凤正在喝水,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被呛到了,捂着嘴一直在咳。 “你至于吗?” 池屿闲白了他一眼,直接站了起来,手搭在自己的腰间,果断地说道: “反正这件事情也和对方有关,与其大费周章地查清,还不如直接去问。” “你认真的啊?”陆小凤瞪大了双眼,他刚才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来真的。 他也就和对方刚认识的时候一起查过东西,当时对方一直神情恹恹,因此他也不清楚对方的做事风格竟然这么的……莽。 陆小凤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对方。 “哎。”池屿闲叹了一口气,顶着陆小凤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有些生动。 这一点被陆小凤发现之后心里不免有些诧异,毕竟对方很少露出这么多的表情,经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偶尔还表情阴郁得快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