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定会很有共鸣。 这样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但她只是转了一圈说。“怎么样?这样好多了吧。” ——至少夏油杰不用病着还看到冒牌货到处活蹦乱跳。 也许是高烧使人反应迟钝,夏油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看她,“净做些危险的事情,要是打破束缚有重复惩罚——” 破除束缚的惩罚,她还能承受多少遍,没有人能说得凖。 有可能再下一次,她的心脏就会被直接破坏,原地毙命了。 哇,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这家伙总算有点同伴爱了吗—— 她感动极了,“但我也得试试啊。” 如果一直没有任何人看到她真正的身影的话,会把她憋坏的。 “反正按照那次暴露的感觉来说,就算重复惩罚了,应该也是死不去的程度啦。”她晃着小腿说。 而且就算死了,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她的脑海裡掠过模糊的,一闪而过的念头。 但它跑得太快了,她没有抓住。 夏油杰把手臂横在脸上,完全表达出“更糟了”的意思。 “……你出去吧。” “欸?现在吗?” “我要休息了。”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烧得更严重了。“你要是无聊就找别人去玩。” “现在也不会有其他人吧。”她想了一下说。“高专里只有硝子和夜蛾老师而已。” 夜蛾老师天天织他的玩偶,完全不是玩的对象。 硝子最近忙着读书和写报告,也不太好打扰她。 夏油杰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累了。 她到底是来照顾人,还是来麻烦人的。 “好啦,不跟你打闹了。” 她装出老成的语气,“你快休息吧,你是病人呢。” ——终于想起来他是病人了? 夏油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总觉得被她弄得什么都思考不了,那些一直缠绕脑海的念头也浮不起来…… 意外的,反而轻松了一点。 病情的高热头晕,大量任务后的深深疲惫使他很快睡着了。 甚至管不了她还在旁边。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太绷紧了,他断断续续的发起恶梦。 “杀了、猴子……悟……复仇……” 这家伙,在念什么危险的梦话呢。 式守更纱坐在一边翻着高数的解说书,默默的想。 窗外的太阳慢吞吞地移动。 她一直静静地坐到黄昏的时候,中间也有重新拟态出门,回来时他仍然在睡觉。 直到天都完全黑了,夏油杰才又慢慢醒过来。 并且发现了床边放着一盘残缺又奇形怪状的苹果碎片。 “……这是什么?” “是苹果兔子。”她骄傲地展示她的手工成果。 “……” 他吃下一块生锈发酸的苹果,勉强笑了一下,“……很好吃。” ——完全不是“美味”的表情。 但玩了个够的式守更纱没有注意到,只是兴致勃勃的告诉他。 “刚才你的父母也来过了哦,是看起来很亲切的人。” “而且他们会叫你小杰欸。” “……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谢我照顾他们麻烦的儿子,下次让我去你们家玩……什么的。” 她有些高兴,“我还没去过同学的家欸。” “……” 如果是平常的夏油杰,早就出言嘲讽了,至少也是皮笑肉不笑说些什么不太好听的话。 但式守更纱发现了,她解除拟态后,他的态度至少温和了十倍。 ——真神奇。 她这样想着,看了看他手上的温度计,“烧好像退了,要吃点东西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油杰偏开头,脱下了平常看似成熟温和的面具。“我并没有对你很好吧。” “欸、姑且是同伴嘛。” “……只因为这个?” “也不止是这个啦。”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你以前对我说过吧,为了保护弱小的其他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认为你是正确的。” 不是五条家那种装模作样的欺骗。 他眼中带着的是真正的理想,亦为此挣扎和努力。 “夏油,我真的很讨厌变成另一个人,也认为战斗很痛苦——” “但如果是为了这个理想的话……我可以忍耐下去。” “是你说过的话,让我觉得这一切不是全无意义的。” 式守更纱看不清夏油杰的表情。 他从刚开始就用前发遮着脸。 她只是笑了一下,“所以,打起精神来啊。” ……搭档。 最后这一句,她只敢用气音念出来。 * “唔……” 式守更纱轻吟了一声,浑身上下都在发冷。 跟妖怪一起过夜,果然是像抱住冰块睡觉一样。 ……感觉身体好冷,头痛得快要裂开了,喉咙跟鼻腔都像塞了污泥一样难受。 发生什么事了? 她忍住不适慢慢坐起来。 经过两秒的沉默后,她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这、这这难道是感冒?! 不是吧,才区区吹了两晚冷风和抱住妖怪睡了一觉而已。 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可置信的她试着下床,谁知道脚下一软就咚的跌坐下来,完全提不起力气。 菱垣一起来看到她倒在床边,顿时又哭了。 “呜哇,更纱死了——” “……才没有死!” 她忍住真实头痛的试着爬起来。 后天就是夏日祭了,她得去找夏目他们约好时间,还要买浴衣。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得去八原的高中上班啊! 也不知道那胖子校长会怎么想。 希望还没有被炒鱿鱼。 她这样想着,却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胶袋悉悉碎碎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夏目安静地守在旁边。 夏目……他怎会在这里? 这样的疑问一闪而过,她又想到了—— 是菱垣让他过来吧。 “更纱老师,我带慰问品过来了。”夏目把胶袋里的东西放在她的床边——是感冒药物,还有一些水果和布丁。 “谢谢。”她对这个善良的少年笑了。 真贴心啊。 一想到夏油杰卧病在床被她玩闹了一顿—— 良心突然就有些痛了……啊不是,居然在学生面前失态了。 她立刻打起精神坐起来,却被夏目阻止了。 “不要勉强。” 他含蓄地笑了笑,“大家都来了。” 轻小说部的少年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