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一瞬眩晕。 头顶传来男人吃痛的闷哼,谢知玉趁此机会一脚揣向他下身,然后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他按住自己发烫的腺体,指甲微微用力,以刺痛保持理智。 “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喊我!” 男人捂着脸,却没因此生气。 面具下的皮肤泛着红,黝黑的眼珠浮现起诡异的兴奋。 他低笑,语调是赞叹的,浮夸得如同在念话剧里的台词,“宝宝好棒……宝宝打我了!”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谢知玉气得浑身发抖,除了在垃圾星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除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两次了,他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欺负了两次! 不是没有彻查过皇宫,甚至在他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后,他就去查了皇宫所有角落的监控系统。 全都一无所获。 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谢知玉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好不容易挨过去一次热潮,越发猛烈的又再次汹涌而来。 他气不过,想要再补一脚,却又酸软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滚……滚开。” 看着逐渐逼近的高大身躯,谢知玉试图和平时一样凶巴巴的,却不知落在男人眼里,如同挥着爪子的猫儿,毫无威慑力。 谁能拒绝一只奶凶的小猫呢? 眼睛都红了,好可怜。 男人一手搂住他的腰使两人相贴,另一只手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了omega发红的腺体上。 从未体验过的酥麻席卷而来,谢知玉恍惚意识到,这就是Alpha试图让omega臣服温顺的引诱手段。 仿若踩在云端的感觉,难怪许多omega宁愿找一个喜欢的Alpha临时标记也不愿意用抑制剂。 “宝宝不喜欢吗?可是宝宝之前在军校,不是每天都到处勾引Alpha吗?怎么会不喜欢呢?”男人唇角咧开,配上上半张颜色鲜艳的小丑面具,诡异至极。 一种强烈的羞耻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谢知玉呜咽一声,指尖攥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头被迫倚靠着,肩膀微微发着抖。 他连大声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如同刚出生的幼猫。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他连男人的信息素都闻不到,除了一具属于Alpha的有力身躯,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早在一年前,他就会送这个该死的男人进星际监狱。 男人低头嗅了嗅,叹息一声,“宝宝好香,好想就在这里标记宝宝,和宝宝……成、结。” 后两个字他说得极慢,就像被唇齿间反复碾磨后才缓缓吐出来。 虽然这样说,男人却像是克制着什么一样,并没有释放信息素。 没有信息素,连临时标记都无法做到。 这个男人敢闯进皇宫,却不敢释放信息素,那么这个信息素,一定属于他认识的某个Alpha。 是谁呢? 男人的手落在他腰间,不紧不慢地为他脱下外衣,却发现了他腰间藏着的手枪。 语调忽而又兴奋起来,“宝宝明明有枪,口中说着狠话,其实还是舍不得杀死老公呢。” 谢知玉有气无力,面无表情道:“不是你拿我的朋友要挟我么?” 如果不是发情期他实在没有力气,就算对方绑架了阮安歌,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来,阴阳怪气道: “啊……不过是朋友关系,对宝宝这么重要啊?” 迟迟得不到满足的腺体发作得厉害,谢知玉的意识一片混沌。 他说:“是唯一的朋友。” 话落,彻底陷入发情期的情|潮中。 难受……好难受。 他不再想着如何反抗,漂亮的眼睛闪烁着迷离水光。 整个人无意识地往男人怀里钻。 omega的本能控制了他,让他无比渴求着Alpha的信息素。 可迷蒙间,他隐约感觉有针管刺破手臂皮肤,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进来。 腺体逐渐不再发热。 那不是信息素,是抑制剂。 谢知玉恢复了一些理智,却由于太疲惫睁不开眼。 又是这样,和一年前一样,在要标记他时又选择放过他。 就像一个自导自演的剧本,唯一的乐趣就是吓唬他。 第30章 唇印 这一觉昏昏沉沉,等他醒来,阮安歌正红着一双狗狗眼趴在他手边,神色担忧又愧疚。 “知玉哥,你感觉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少年越说越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知玉哥,那个坏蛋有没有欺负你?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谢知玉揉着太阳穴,脑仁因为发情期被强行压下而隐隐作痛,“抑制剂呢?” “唔,在这里。”阮安歌从床头柜里拿出新囤好的抑制剂,欲言又止,“知玉哥……” “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谢知玉拆开一支抑制剂,面无表情将针管直接插进手臂里。 为了预防部分omega对抑制剂的依赖,所有的抑制剂采用的针管并不细,omega的皮肤大多娇嫩,很容易受不住疼。 但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痛,几秒就打完了一支。 然后又开始拆第二支。 阮安歌面色一变,连忙摁住他的手,“知玉哥,抑制剂不能一次用太多,会损伤腺体的。” 谢知玉微微拧眉,抬眼看着他,“安歌,我不想体会第二次失控的感觉,也不想看到自己发情的样子,那样依赖Alpha信息素的样子让我恶心。” 就像失去了理智被情欲控制的动物,没有防备心更没有尊严,脑子里只剩下野合二字。 他一直觉得,人类从远古的地球时代进化到星际时代,ABO的性别分化就是最大的败笔。 他不止一次向往过没有发情期,也不用被逼着结婚生子的母星。 星际法看似在保护omega,实则不过是在维护Alpha的利益。 当然,最可恨还是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 最好躲着点,别让他知道是谁。 “知玉哥!”阮安歌蓦地激动起来,眼眶直接红了,“昨天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他死死扒着谢知玉的手,不让他再打第二支。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房间的门被扣响。 莱西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军校的人已经在宫殿外等候。”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谢知玉差点忘了今天是回军校的日子。 距离国宴已经过了一个月,考核也该跟上日程。 “我知道了。” 他顺着阮安歌的力道松开了第二支抑制剂,掀开被子起身。 “安歌如果不想回家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我会和兄长打招呼,不会有人怠慢你。” 谢知玉站在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