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斑的话,“他会毁掉宇智波一族的声名!” “这也是我该考虑的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斑怒道。 “我嫁给了你父亲,他走了,我不能让宇智波一族的声名毁在你的手上!” “哈,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斑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看着柱间,看着柱间脸上因为争吵而泛起的红,“柱间,你的心究竟去了哪里!为了堵住泉奈的嘴,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说给就给!”斑说完之后,自嘲一笑,“哈,我都忘了,你根本就没有当琉生是你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也就只有辉夜,你的宝贝辉夜!” 柱间没办法反驳这句话,他们的争吵就像是无数旧账被翻开,每一笔都被朱红色的笔血淋淋的圈红,让人想要无视都没有办法。 柱间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斑,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但是,泉奈你不可以对他动手,他不可以死。他是你的胞弟,是你父亲的儿子,如果他死了,我要怎么面对你父亲!” 斑勃然大怒,他双手按着柱间的肩膀,口不择言道:“柱间!你看看你面前的人,你看看我!”他的手捏着柱间的下巴,让柱间的目光直视着自己,“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我父亲,宇智波田岛已经死了十二年了!十二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陪着他的人是我母亲!你还当自己是宇智波田岛的夫人吗?!”斑心中的怨怼再也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你处处为他用心,处处为他计较,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也有心,我们也有孩子,你半点都不记在心里吗?” 柱间看着斑,他看着连眼泪流下都毫无所觉的斑,他想替他拭去眼泪,可是手抬起来了,柱间却是挡开了斑的手,他别过头,不让斑看到自己眼中盈着的泪,他厉声说道:“斑,你不是都知道答案了吗?” “柱间,你的心呢?你的心去哪了!”斑质问道。 “在你父亲那里!”柱间说道,“斑,你这些你应该一清二楚。” 斑惨笑着,到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有什么比笑更好,也只有笑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悲惨,他摇着头,说道:“你把心陪了我父亲,只留了个皮囊给我。柱间,你做得真好……这是你的复仇,这是你对我的报复!” 柱间没有说话,可这是门外走廊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玲子在门外说道:“大夫,柱间大人就在……”她才刚拉开门,看到房间里对峙的两个人,立刻后悔了起来,下一刻,茶杯就摔在了门扉上,斑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之后,碎成了无数片,而门外再也没有旁人的声音。斑回头看着柱间,内心中的声音在说着:放手吧,放手吧。 斑惨然一笑,过去的他一定想象不到,他竟然也会有想要放手的一天。 “柱间,你走吧。”斑说道。 “好。”柱间立刻答应了。 房间里就此陷入了沉默,斑看着房间里混乱的样子,这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这场闹剧之后,只剩下两个输家。 持续了十几年的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你现在身体不适,等身体恢复后再走。”当斑再度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是像个款待客人的主人,或者说尽量体面的收场,已经成了他仅能选择的尊严。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将扉间叫来吧。”柱间回答道。 竟然是在宇智波家连多待一刻都不愿意,斑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让人去找扉间。” 他站起身走出房间,似乎为了躲避争吵的主人们,仆役们都躲到了前院去,斑走到前厅的位置才看到花子。花子看到斑的时候,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不敢看着身上气息可怖的斑,只是低着头,斑说道:“让人把扉间叫来。” 斑的话没有人敢拖延,而收到消息的扉间也来得十分迅速,斑没有见这位客人,而是让侍女们将扉间引到了柱间的屋子里。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体面,柱间正坐在床上,愣愣出神,扉间叫了他两声,柱间才缓过神,说道:“扉间,我们一起回千手。” “回千手……” “回千手,再也不用回到这里。”柱间说道。 得到这样消息的扉间效率非凡,遣人叫来了千手家的仆役,让花子一件件的辨认着柱间的衣物和私人物品。总共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将细软准备的差不多了。 休息了一阵,柱间的情形也好了许多,换了身体面的衣服,便自己走动着。 斑让玲子送他们,而玲子见到这与往日不同的阵仗,终于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送人送到了玄关,脸色惨白,连笑都笑不出来,柱间临走时同她说:“玲子,以后小鹤就要麻烦你多照料着了。” “我明白,柱间大人。”玲子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她看着一群人陆陆续续走了。 终于撑持不住,跪在了地上。 出了宇智波的柱间,被外面湛蓝的天空晃了眼,明明感觉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结果天却还是湛蓝的。 有些时间,以为很短,却没想到会格外的漫长;而有些时候,以为格外煎熬漫长,却没料到不过倏忽。 望着湛蓝的天,柱间回头看着宇智波的宅邸,那座宅子承载了许多记忆,一时间在他的脑中炸开了,柱间同扉间说道:“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视线中的扉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模糊了,柱间摇了摇头,身体却软了下来。 扉间接住了柱间,他撑着柱间,握着他的手。 他的兄长不是身体虚弱,而是……无论是谁将生命中的历程彻底割裂开,都会这样筋疲力尽。 扉间轻声说道:“兄长,没事,我们回家了。” 幕 四二二 柱间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千手一族。天花板不再是过去几千个日子里熟悉的模样,自从睁开眼,他就一直愣愣出神。 花了许多时间,他醒过神:他们结束了。 “结束”这个字眼让柱间的大脑一片空白,如果是多年前,他或许会感谢这个新生。但是如今,他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感觉心中被剜去了一大块,一股寒气由脚底直上,最后变成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当门被推开的柱间,扉间同大夫的寒暄也一同跟着进来。 “我兄长有些不舒服,现在人还没有醒。”他边说边带人来到柱间的床前。 柱间只能撑起身子,同扉间和大夫打了个招呼:“扉间,我没有什么事。”他就连感受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有的只是心头的空洞。 “兄长,你醒了!”扉间的语气带着惊醒,他说道:“那就让大夫给你准备几副补身体的药,调理调理。这些天你又瘦了!” 柱间不愿意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