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在书房里。”柱间说道,他坐起了身,他穿着一身轻薄舒适的和服,领口也是敞开着,月见咳嗽了一声,柱间这才反应过来——他可不是在田岛面前,这才拢了自己的领口,脸上讪讪笑着。 月见看他还有着大男孩的羞赧,便说道:“我这种已经出嫁的老女人可不会想多,只是……咱们宅子里还有年轻的姑娘在帮佣呢。”她打趣了柱间,然后收拾起托盘,说道:“就不打扰您了,我去前院忙活了。” 柱间目送走月见,自己喝着冰凉的饮品望着被穿堂风吹着摆荡的风铃,外面的阳光洒下,穿越过遮蔽的藤蔓,在廊道上投下一块块斑斓,灿金色的光斑让人觉得耀眼。在这样的盛夏午后,连猫都在找出阴凉的地方睡午觉,柱间不太明白为什么田岛还能坐在书房里写字。田岛并不喜欢让风吹动自己桌面上的纸张,通常会关上房门,想想就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柱间将杯中的饮品喝了大半,拿了本书,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赤着脚走在廊道上,木制的地板有些发烫,柱间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池塘,看到缩在角落里睡觉的忍猫,最后来到田岛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侍女没有将纸隔扇关紧,门敞开着一线,柱间好奇地将目光对着门缝那一线,朝着屋内看去。他很少会这么蹑手蹑脚的偷看别人房间,于是做起来就有些新鲜,更别说这是田岛的书房了。柱间看到了摆放着茶具的几案,看到了一旁的柜子,最后他对上了一双审视的眼睛。 门刷的一下被拉开,田岛看着门外被他吓了一跳的柱间,这家伙之前饶有趣味的表情还保留在脸上。 “在外面看什么,想进来就进来,不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像话。”田岛沉声说着,就像是教导自己孩子那样的数落着。 柱间被他抓个正着,这会也大大方方的站着,理直气壮的说:“你开门就是了,还吓我一跳。” 他这副样子倒像是个找碴的,田岛瞥了他一眼,不接他这句,只说道:“进来吧。” 柱间也没有不依不饶,老老实实的进了屋子,打量着书房,说道:“我还以为这里会热,原来挺阴凉的。”他看着桌面上铺上的纸张,知道田岛是在练字,就坐下来不打扰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田岛看他只是出来探个门就晾着他,他们这几年相处,多数就是这样,他不管着柱间爱干什么,柱间也不会冒冒失失打扰他。 柱间躺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就算透着窗户都将窗面的纱映出一片金色,他瞥了田岛一眼,打开了窗户。鼓噪的蝉鸣声就像是骤然放大的合唱声,一股脑涌进房间里,柱间看着窗外翠绿的树木,说道:“这里的树都已经好高了……” 这间屋子能这样凉快,也是因为树冠已经遮蔽了大半的屋顶,浓绿的叶子中明媚的阳光穿过,最后投在窗上,柱间抽抽鼻子,还能闻到从山间吹来的那股清新味道。 田岛一笔写尽,看到柱间在窗前站了一会,便半躺在榻榻米上。阳光洒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空气中的浮尘就这样在柱间的周遭浮起,让田岛不免有些愣神。 久到笔上的墨汁都已经滴在纸面上,田岛回过神,发现字已经不作数了。 他揉掉了纸张,低头重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而柱间则从衣服里掏出了书本,放在面前端详着。他信手翻着那本书,也是十分认真的模样,田岛又瞥了柱间,也不知道柱间在看什么书。但是,在这样的午后,看书消遣也比在他耳边吵闹得好,毕竟屋子外的蝉声已经够吵了。 柱间认真看着自己的带图话本,这本书说起来有些历史,是他出嫁的时候放进箱子里的。那箱子里装得都是常用的东西,这本书压在箱子里,前阵子被他从箱底翻出来,打开来翻翻才发现嬷嬷竟然给他放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父亲去世前管得严,他从来不敢看这种书,等父亲去世之后,他又忙碌了太久,也是如今才开了眼界。 这是一本颇有来历的浮世绘名家孤本,写得都是普通的艳情故事,珍稀的莫过于书本上那些纠缠的男男女女。 起先这本书里都还是正常的姿势,等到柱间越看到后面,越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个样子,怎么会有可能呢?” 田岛听到他的声音,挑了挑眉,以为是柱间看书太过用神,而那边柱间翻了几页,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田岛看向他,却正好同柱间对上了眼睛。 柱间同田岛四目相对,他率先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田岛把脸一板,说道:“我在这里练字,你这是做什么呢?” 柱间看他板起脸来正经的样子,一股叛逆涌了上来,他倒想看看,田岛看到这本书会是什么模样。柱间拿着书,走到田岛面前,拿着图画的那一面对着他,说道:“你看,这个动作是不是没有可能?”田岛低头就看见裸体的男女在书里纠缠着,一旁的字眼也是露骨得不行,柱间的手指正戳着女人的裸体上,说道:“你看,这名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身体都拗成这样,感觉除了忍者,也没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田岛抬手就把这本书给扣上,幸亏柱间躲闪及时,不然手都要被夹在书里,柱间抽回手指,正要抱怨,就听到田岛数落他道:“也不知道害臊,这才什么时候,就把这种书拿出来看?” 柱间说道:“这本是名家孤本,我们是结了婚的夫妻有什么不可以?” 田岛说道:“这种书在书房这种看合适吗?” 柱间反驳道:“这种书,这种书怎么了?你难道没跟我做过这档子事吗?假正经!”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是浑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坐在田岛的几案上,“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害臊的,最羞人的事情,都是你教我的,平日里你不也是很得趣吗?” 他看着田岛板着脸又无奈的神情,一方面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一方面却又觉得有趣,索性坐在那里变成了女人的模样。他穿着的是男装,如今身体变得修长而丰满,胸脯几乎要从衣襟里滚出来,田岛别过脸,却感觉到柱间的手扶着自己的脸颊,将他的头扭过来。田岛正对着柱间蜜色的皮肤,他想要挪开,却又没办法挪开。按说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是这么主动又放荡的真的是只有柱间这个臭小子。因为不是女性,所以反而大大咧咧做着一般淫娃荡妇才做的事情。 田岛想斥责他,可是话说出口,却比原先想说的要柔和一些:“不要胡闹了!” 柱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往田岛的怀里一坐,说道:“你说,我哪里胡闹了?” 田岛都要被柱间的胡闹给气笑了,现在这家伙竟然还问他哪里胡闹了。这如果换了是泉奈和斑,早已经被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顿。田岛虽然气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