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显得自己落入下风,于是棠宁说:“谢行野。” “嗯?” “你是…啊!” “什么?” “不要闹我。”棠宁拍拍他的侧脸严肃告诫,再度喘着气想要把话补充完整,“你是真的……” 后半句消散在了无意识的呜咽声中。 棠宁听见了谢行野的轻笑,第一次觉出这个人其实很恶劣。 一波一波的潮水涌来,逼得她无法正常思考,却一直不肯甘心。她此刻虽然攀扶在谢行野的身上任由他引领着,到了最后仍然是抓住机会大叫出声:“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吧!” “是。” 谢行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力道有些过分的大了,像是要逼着她听清楚: ——“我喜欢你,棠宁。” 作者有话说: 我的妈妈啊,这也太甜了8! 第48章 棠宁陷入了一阵眩晕, 她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只觉得身边一切都好像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包括自己与身上那个模糊的影子。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暂时找回了几分清明。 眼前, 是洁白空旷的医院天花板,谢行野的面容似乎还残留在她的瞳孔里, 但他们却在瞬间分开, 再次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谢行野用来牵制她的机会就这么被用掉了。 棠宁慢慢下沉,将被子盖过头顶, 在混乱的思绪中睡着了。 醒来之后,张谨言却就在她的身边, 望着她满是绯红与青紫交织的脖颈处欲言又止, 接着看向一旁被圈出的日历, 不自觉问她, “还剩下八天?” 这大概也是医生给出的日子。 棠宁打开电视之后懒洋洋地叹了一口气,“是的呀。” 张秘书摸摸她的脑袋, “会好起来的吧?” 棠宁忽然疑惑问她:“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她在血缘关系上的家里人最近真的找了过来, 只不过全被张谨言客气而坚决地挡住,不让棠宁知道这一切。 “等你好起来再说吧。”张谨言也跟着叹气,目光移向了已经加载完毕的屏幕,抿唇替她关上了房门。 屏幕那头的谢行野还清醒着,房间被收拾了干净,不过他的感觉很敏锐,侧头问了声:“张谨言?” 棠宁先是绕着他转了一圈, 然后点了下谢行野的资料。 明君值:97 。 杀了那么多人, 但是不降反增。大概是因为清远伯府的消亡, 在实际上其实是十分有利于这个王朝的发展。 而详细资料上, 那个熟悉的‘服用五石散’又回来了。 棠宁默不作声地来到屋里的柜子前,快速而细致地翻阅了一会儿,最后她找到了装有五石散的小木盒。 她把这盒子丢进了屋子里燃着的火盆里,第一遍没对准,那盒子磕在了炭盆边缘,发出沉闷一声响后弹开,又叫棠宁捡起来丢回去了。 五石散被烈火焚烧,散发出些许奢靡的味道。 谢行野只是姿态松散地半卧在靠榻上,闲闲提醒她,“床上还有。” 棠宁又转头飘去了床上,那床铺很大,她从床尾找到床头却一无所获。 刚想回身问他在哪里,不想屏幕上陡然放大了一张脸,随后是墨绿色的大片丝绸布料,将她的屏幕覆盖得严严实实。 乌黑之中,映出了隐隐约约的绿。 “……傻子。” 棠宁退的远了一点,在半空中高高地看向扑倒在床的谢行野,莫名有些乐不可支,“你只能用一次,不然你以为当时的段倾舟,那天在都城里找我的时候,没有当场这么干呢?” 谢行野扑了空,他慵懒地翻了身子,看向半空中的棠宁,眼里神色晦暗不明,“你还记得他。” 随后又冲她勾了勾手,“下来。” 棠宁本来有好多的正事要说,但见到了他这样,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磨磨蹭蹭地飘下去,刚一落定,谢行野便伸手抚过她的脸颊。 他在虚空之中勾勒出棠宁的面部线条,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忽而出声问道:“头发怎么了。” 棠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假发,接着镇定地说,“换了个洗发水,味道不一样了吧。” 不过他们第一次那时……对谢行野来说,好像起码过去了两年时间了吧。 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撒谎。”谢行野嗤了声,“分明是大不相同,不止是气味有所改变。” 他事后想起来才发现,棠宁应该是戴了假发。 算了算了,她瞒不过谢行野。 “……掉光了。”棠宁轻轻哼了一声,突然起了点沮丧,“都怪你。” 这始料未及地答案让他一怔,随后点点头,“想来也是。” “你要我如何做?”谢行野的声音很平静,“我并非讽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办到。” 说完以后他突然支起身子俯她身前,双臂就撑在了她身侧,看上去像是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真话也好,假话也罢。”他俯视着棠宁的脸,慢条斯理说道,“只要你还愿意骗我,就不至于叫我失掉最后一口气。” “我要你……”棠宁转着眼睛想了想,忽而抽.出身下的枕头,劈头盖脸地蒙在了谢行野的脸上,将他推倒一旁,拍拍手说道,“睡觉!” 如果是半个月之前,棠宁听到谢行野这样说的话,也许会挣扎片刻,随后平静地要求他生下皇储。 但是现在她不可以这样,逼迫谢行野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最后取得的结果对二人都有利,棠宁也……不愿意了。 而且,她并非只是不愿意强迫谢行野。 现如今,棠宁也没办法做到强迫自己了。 谢行野几乎是瞬间入睡。 把枕头拿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棠宁又有些犯困。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了一些,安抚般地轻声告诉他,“我现在没空陪你睡觉哦。” 睡梦里的暴君眼皮子微微一动,似是有些不满。 棠宁飘了出去,先是探查了一番这里的人,最后在前方主厅内意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好像是那个叫做赵开骋的男人,半夏的哥哥。 他脸上增添了许许多多的风霜痕迹,正在跟半夏笑着叙旧。 显得一旁的谢玄有些无聊,而他们身旁聚集着大半内堂里的人,嘈嘈杂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棠宁等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是半夏一锤定音:“就这么办,这么多年下来,陛下虽然是行事张狂,但各位的心里想必是有答案的。” 这十来年下来,这个当年瘦弱却坚定的小姑娘,也已经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棠宁忽然相当的欣慰。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