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赵睢怎么样?虽说我答应了你去查他,我查到什么,你不想知道吗?你如果转身,我回去就把赵睢杀了。” 叶听雪没说话,他的眼睛很痛很痛,似乎又往外溢出了泪水。柳催脸色瞬间冷了下了,忽然捂住了叶听雪的眼睛:“闭眼阿雪,闭眼。” 他流的不是泪,是血。 “抱歉啊,新阳,抱歉……”叶听雪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声音很微弱,其实叶新阳根本听不见。他又跟柳催说:“你带我走吧,从今往后,潇水山庄没有叶听雪了。” ——潇潇·终—— 第063章-天涯63*长,腿063老啊姨063 宗鹞住的地方离执法堂很远,这里处在潇水山庄南苑,是个偏僻的地方。 执法堂长老很重宗鹞,加上周师姐死了以后,宗鹞的脾气就变得越发古怪。和他住在一起的人难以忍受他,后来都纷纷找借口离开了这个院子,这么大个地方只剩下宗鹞。 他带着伤从执法堂出来,处理完那些事情已经将近深夜,回到小院里的时候发现有一只灯笼卡在门上。 宗鹞把它摘了下来,推门而入果然见自己房中亮着灯。 竹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进屋立刻就看见了人,所以故意放轻了脚步。他走到竹玉身边,那人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等很久了?睡在这里会着凉。”宗鹞说,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对上一双小猫似的眼睛。 “鹞哥。”他坐直起来,眼神中有一瞬间的迷茫,“你去哪了?” “执法堂,叶听雪已经被赶出潇水山庄了,只可惜没能杀了他。”宗鹞解了外衣,动作间扯到手臂深刻的剑伤,痛处让他心中恨意更甚。 竹玉有些不解:“为什么?是大人们的计策出了什么变故吗?” 宗鹞知道他说的是承天府。他总觉得竹玉并不适合待在承天府,少年分明还懵懂,哪里能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没事。”宗鹞宽慰他。 竹玉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哦,可惜了……” 可惜了?有什么可惜的,潇水山庄失去叶听雪并不可惜,宗鹞心中正感到烦躁,腰却被人抱了起来。竹玉从背后抱着他,手一直上移,移到宗鹞的领口。 他们身量差的不少,见竹玉吃力,宗鹞便将人拽到身前说:“你站这里就好。” 竹玉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一段脖颈之后就不动了,宗鹞低头,听到竹玉说:“鹞哥,过几日我就去上阳了,我来跟你道别。” 道别二字拉得很长,宗鹞还在想着他要离开这件事,脖子就忽然一凉。 他手里捏着的刀片虽薄,却很锋利,轻易就将脆弱的喉管割断了。生气从那个缺口逸散出去,宗鹞踉跄着后退,死死捂住那个伤口。 竹玉一脚踹在他心口,把他整个人踢飞出去。宗鹞抽搐地倒在地上,弥留之际听见那少年慢吞吞地说:“你看,我杀人越来越熟练了。” 他把那么刀片丢在了地上,提着灯乘夜色离开。 问剑大会结束以后,潇水镇立即变得有些冷清,那些前来参加盛会的宾客很快就走了,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他们怕再晚一步,死亡的刀刃就会落到他们头上。 新的八方同盟坐在那个位子上有些战战兢兢,他们最终并没有获胜,反倒被黄泉府的一个无名小卒给打得一败涂地。这令他们恼恨非常,用尽手段想去查探那个人是什么名字。 不过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反倒是会上和他交过手的那些人后来都接连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接连死了三四人,还没让其他宗门世家提起警惕,直到他们听说衢山剑宗那位二公子霍近芳也横死在自己的房中。 剑宗众人勃然大怒,又因为日前红衣恶鬼大摇大摆地走进潇水山庄,还要和潇水山庄结成秦晋之好。剑宗长老要求潇水山庄立刻出面,交出罪魁祸首。 潇水山庄那方却说柳催早已离开,他带走了叶听雪,说叶听雪从今往后与潇水山庄没有关系,诸位要找的人绝不再潇水山庄里。 双方争斗不休,后来有人禀告执法堂长老说:“宗鹞师兄死在了房中。” 执法堂长老大感惊骇,潇水山庄也避不开这场风雨。 这些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和黄泉府的人交过手。黄泉府,又是黄泉府,这里头果然是一群勾魂的无常,索命的恶鬼。 但黄泉府以及柳催在那日离开潇水山庄以后就再也不知所踪,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找遍了整个潇水镇也毫无所获。 没找到罪魁祸首,只让这些宗门的怒火燃烧得更加剧烈,新的八方同盟结成后不久,就一齐向天下发布告令,将黄泉府视为魔宗,一见魔宗妖人格杀勿论,不可容情! 而处在风暴中心的柳催,却并没有被这个天下皆知的告令所困扰。这消息从宜陵潇水山庄传到天官岩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六天了。 他们启程往西北方向走,今天暂时落脚在天官岩。柳催收到那封信,看完之后笑得不能自己,手一松那张纸就飞了出去。 叶听雪捡起那张纸看了两眼,不明白柳催平白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单是柳催也就算了,叶听雪可是跟着他一块出来,自己显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捏着那张纸发呆,上面的字有点模糊。上次在潇水山庄闹那一出让叶听雪精神直接崩溃,又发了癔症,血气上涌坏了眼睛。 柳催见叶听雪好奇,径直凑上去吻他。叶听雪也不动,抿着唇闭上眼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 从潇水山庄出来之后到现在,叶听雪都没有跟柳催说过一句话。无论柳催说什么,做什么,叶听雪都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他连在床上也是沉默,柳催看着他生气,犟着修闭口禅,后来发现他咬着舌头捱住那快意,也不怕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之后,就再也不想和他僵持下去了。 柳催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忍了好多天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捏着叶听雪的下颌,手上用力,疼得叶听雪皱眉。 “阿雪,你怎么这么恨我?”柳催垂眸看着他,步步紧逼。叶听雪一直退到床榻边上,随后被人推倒在床榻上。 榻上被褥还未,昨夜厮混过的凌乱痕迹毫不遮掩地出现在叶听雪面前,让他感觉心口发痛。 柳催大概也疯了,他从腰后抽出一把很小的匕首,塞到了叶听雪手里。 叶听雪握着这把利器,他手指没有用力,柳催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让他握紧。他说:“你恨我,就把我杀了吧。反正我也活不长,我也不怕死。杀了我让你解气,你就把刀对着这里。” 匕首指向了柳催心口的方向,那人一遍一遍地说着:“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