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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1)

摸不准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心中惴惴,只能让脚步更快。 “孤身一人来的?”苏梦浮问他。 叶听雪摇头,他深知一人之力要翻遍这座山很难很难,还是得有人能及时接应。他说道:“和钱庄的人商议过了,他们联络了暗线在山下有布置。” 仓促联络调集来的人,真遇上了高手讨不到好处,反而会有折损。所以只有叶听雪一个人上了山,他和人约定到了时间还是没有烟花暗信,就派人循着他留的记号上山。 苏梦浮听他说完,只道有人来了便好。从这条矿道出去应该是到山阴,来时的方向相反,也不知烟花能不能看见。若是不能,只希望世宝钱庄的人能把联络的飞鸟带过来,她吹哨子还能将其引过来。 事情有了眉目,就好办许多。现在首要之事就是从这矿道里走出去,走到山的外头。 循着苏梦浮的指引,他们在这条幽深逼仄的矿道中前行。没有天光,怪石崎岖,这路十分难走,又几次险些跌进深邃的断口之中。 这些断口都是挖掘矿脉留下的痕迹,延向更深更远处。叶听雪途经好几处,发现那些痕迹新旧不一,可这分明是荒废十数年之久的矿山。 苏梦浮吃了药之后痛苦虽不消解,但好歹是留了一点生气。伤她顾不上,因为阿芙蓉在折磨她的精神。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听雪说:“山……这是矿山,伏东玄怎么会寻到这里?峋幽山底的机关都出自天玄后人之手……他找这些有什么用?我记得他一向不做闲事。” 她又了两句,叶听雪留心听着,想起来自己曾经从百千塔进入到死人岭的山底之下。机关确实复杂,那么概述总引的机关册子也不能解开那些复杂的机关。他误打误撞闯进了好几间暗室,那些暗室存放了许多刀兵。 这么多制式齐整的兵器,不是一朝一夕能收集而成的。何况朝廷本来就忌惮那些舞刀弄剑,不服管教的江湖人,私藏这么多,怕不是要造反。 来前叶听雪曾和他们调查过这座荒废了十数年的矿山。沣镇的人不再仰仗这座矿山,而是在底下建了大大小小的炭厂。关于矿山,沣镇的人只说里头有山神动怒,山鬼为祸,再也不敢往里头踏进一步。 至于是真有鬼还是没有鬼,这就不得而知了,反倒是最近几年兴起的炭厂,生意很是红火。十里八乡,联同官府都只关注这些炭厂,倒是把一整座荒山抛在了脑后。 叶听雪说完之后忽然一顿,连带着苏梦浮也开始沉默了。 伏东玄收集那些荒山的地图,究竟是为了查探机关,还是惦记没有采尽的矿脉?她更倾向于二者皆有。 打造大批量的兵器,其中耗费的铁石,煤炭不计其数,按寻常买卖只会惊动官府。可占据矿山矿道,这手段也是实在让人不敢置信。 叶听雪想起来死人岭中的无数荒山,被开辟成茶园。米盐茶酒,本该是朝廷掌管把握的命脉,也被柳催暗中谋划布置,逐渐发展后成了一人私产。 有钱,就可以养活很多很多人,就能有死士,能有私兵。 从大魏建朝,这才安定了几年就要纷争再起。她不忍去细想那些蹉跎过得年岁,好像也并不算得有多安定。她能幽居在软香馆中不问世事,可世间又有多少人能有她这样的条件避开俗世之苦? “那位子有那么好吗?值得那么多人去争?”苏梦浮总是对此不解。 叶听雪没去过上阳,不知道天子之都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也没见过帝王,庙堂太远,他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和这些事情有瓜葛和牵连。 “他说只有站在那样的高处,才能将天下掌握在手中。推一位贤人上去,才能塑造出一个清明的世道。”苏梦浮眼睛刺痛,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在脑中描绘出那副图景,“我的道义和他的手段相悖,殊途真的能同归一处吗?”H文<追.新裙七﹐衣<龄〉伍吧吧〉五﹒九零. “我不知道。” 叶听雪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他也不能理解柳催。那个人野心勃勃,却做了一副飞蛾扑火的姿态。叶听雪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决然,柳催只是一笑,然后用疯狂的爱和吻来回答这个问题。 叶听雪愚钝,没有从那种疯狂的爱中找到答案,反倒是令自己越来越惶恐了,他究竟能不能抓住那只扑向焰火的蝶,有没有办法去救下他。 歧路难行,他希望那条路上有人能和他执手前行,所以再苦再难,叶听雪也坦然无畏。 “你那情人儿……”苏梦浮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鬼气森森的年轻人,身上总带着血腥煞气,这是从死人岭里爬出的一只恶鬼。 苏梦浮和他交涉不多,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并不算深,骤然提起,已经不记得那张脸的面目如何,总有些熟悉,却无论如何也记不得。 人是模糊的,但那人的危险直到现在还让苏梦浮心惊。伏东玄很看重他,拖着病体也要奔赴荆西府看他。 “我查过他,除了江湖人尽皆知的那些事情便再也没有其他,派出去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血罗刹,红衣鬼,柳催在杀了包滕之后就在江湖扬名。从死人岭中透露出来丁点传闻,传说山里头恶鬼厮杀,胜者是最为疯狂地那个人。 苏梦浮很意外伏东玄竟然和这样的恶鬼有牵扯,她当伏东玄早已经死了,没想到还好端端活在崖州,并暗中筹谋了这么多事。利用恶鬼,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身在市井,却作为岭南王的谋臣策划种种。图此大业,必然要万分谨慎,不能有一点差池。可柳催这样恣肆嚣张的恶鬼他究竟以什么本事来掌控, “前辈要说他危险吗?”叶听雪说着,提着风楼拨开前头堆积的一层厚厚蛛网,面上感到有风,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你喜欢他……”苏梦浮既不像在陈述,又不像在疑问。她声音虚弱,那话好像是在呓语。 “是。”叶听雪很坦诚地说,“他是危险,我也害怕过,可那人叫我恐惧又叫我心疼和痴迷。真情和爱欲都付在他身上,我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叶听雪想到那人就会心绪难平,此刻忽生得怀念,分明别离才过了那么几日。他现在身处绝境之中,支撑他拖着这副痛苦身躯缓缓前行的,是被他仔细放在心肝上头的那个人。 苏梦浮没说话,她笑了笑,精神恍惚好像陷在迷幻梦中。 “真情,最难堪破的就是真情。” 飞花是一把有情之剑,可情是什么?又缘何从有情到了无情,从众芳争艳到百花杀尽,是否是一颗心的缘生情灭?苏梦浮不能轻易将其定论,但她至今仍然觉得人要是至情至性,就很难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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