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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1 / 1)

能走到一块儿,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说话没头没尾,叶听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苏梦浮想起了昔年的许多旧事,他们凭义气相遇在承天府,却又因“情”而离散,到最后承天府土崩瓦解,毁在乱世之中。 “叶棠衣为了知音一诺,举剑与陈碚对抗,苏情君啊……苏情君却是被人骗了,冲昏头脑去劫了法场,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眼前。” 枉顾律法,蔑视朝廷威严,她拿起剑地那一刻就没有为自己留有退路。只要能救下那个人,她背什么罪也无所谓,大不了也是和叶棠衣一样,被逐出承天府罢了。 可她却不知道那是为她精心布置好的一个陷阱,伏东玄是饵,引诱苏梦浮一步步走向不轨之路。折断一把潇湘,再折断一把飞花,承天府的威名再不如前。 “起先我以为是谢辉筹谋,但后来细想也不全然如此。亲手打造承天府那人,最终又担忧其锋芒太盛,会伤及皇权……所以设计成这样,你说可不可笑?” 大楚的末年还有着一片繁华好景,可谁都知道底下有着百般的不堪。有门阀世家这样的国中之国,也有虎视眈眈的藩属重镇,眼皮子底下的一个承天府,威望更甚于府衙。 即使它为天子奔走,天子也仍能对它报以猜疑。 这一切都让高居尊位的帝王感到恐慌,迫切想要牢牢掌控什么。楚皇去试探承天府,却发现那些江湖人劣性不改,为那些所谓的情义不顾规矩。 这些能以一当百的人,控制不住,就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器。太危险了,楚皇无法容忍,于是驱赶了叶棠衣 又借伏东玄之手逼走了苏情君。 失去两把名剑的承天府远不如前,但楚皇依旧不满意,可他的清算还没有彻底实施,谢辉的大军就已经将整个上阳封锁。风雨飘摇,他最后的依靠竟然是当初猜疑过的承天府。 苏梦浮话音淡淡,她当年也悔过恨过,但这些无用的情绪再不能改变什么,她只能劝自己释怀。 都是立场不同罢了。今日能对你言笑晏晏,互诉衷肠,明日也能对你拔刀相向,除之后快。 十分简单的道理,苏梦浮为了堪破其中的有情无情,险些将剑给折了,也险些把命给赔了。 叶听雪沉默地听完这桩旧事,苏梦浮不需他回应,仍自顾自道:“你的情人,叫那只老狐狸做先生,只怕也学不来什么好事……” “你的立场呢……如果和他相悖,道不同,你该如何?” 是否会和他刀剑相向?恩怨纠缠,还能分得清是情是仇,是爱是恨吗? 叶听雪依旧没有回答,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睛被乍起的白光晃得模糊,开始留下一点泪水。苏梦浮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中感到疑惑。 苏梦浮听见他剧烈地喘息,然后说:“前辈,我看见天光了。” 他背着苏梦浮,踉跄着朝前头明晃晃的天光奔跑而去。 ——恍惚隙中驹·终—— 第106章-光阴石中火105*长,腿106老啊姨106 渭州城的城墙修得极高,楼上明灯照出了朔风轨迹,和大雪飞成的乱线。这里是关内重镇,过了渭州,可以直取京都上阳。 处在机关要地,所以即便是寒气杀人,棱陵风声巨如鬼吼,城关上也依旧把守着重兵。 而这戒备森严的城楼上,缓缓走过来一个红衣人影。守城的兵卫似乎看不见他一般,对他根本不做阻拦,任由那个人迎着风雪走向城台,直到城墙的最高处。他站在凝霜结雪的楼砖上,凡有一步踏错,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伏东玄此刻正在城楼中端坐,他挨着炉火,穿着厚重毳衣,可无孔不入不入的寒气依旧让他感到煎熬。 韩灵均穿着重甲推门而入,和他说不过两句。就看见他苍白面色,后知后觉地反应出这个脆弱文人受不得严寒。韩灵均正要去为他关门,伏东玄说不用,目光透过门窗看向远处。 “此处尚且能避风雪,在外受寒的可是殿下。”伏东玄看着远处那个红影,幽幽叹息。他身边那将军沉着面色,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在渭州城已经待十几年了,十几年让他习惯这里的苦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到那人原本尊贵的身份,曾经端坐在高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承受这么剧烈地风雪。 这些怪异的念头一闪而过,韩灵均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他对伏东玄说:“还要再等多久?” “快了,快了。”伏东玄忍不住和炭火挨得更近一些,实在太冷了,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无一点热气。 柳催站在高处,厚厚的裘衣被狂风带起,跟着衣袂一道猎猎纷飞。他抱着那把叫做众愆的刀,等得满心不耐。 凉月高悬,从极遥远的墨色天幕里,抛下的明辉照出满地雪光。这光十分刺眼,令柳催把眼睛闭上了。可他一闭上眼,就只能看见重重鬼影。 “是恶鬼——” 柳催在呼呼风声中听见这句,他倏地睁开眼睛,往下果然看见许多聚集过来的人。他吐出一口白气,心说终于来了,真是让他好等。 众愆迎着风雪,遥遥指向他们,这是来自于恶鬼的挑衅。 八方同盟那些人带着恩仇令追逐柳催将近半月,而恶鬼仿佛作弄他们一般,每每将要把其擒住,柳催就出手狠狠他们相斗一场,把十数人打成重伤之后飘然离去。他们根本擒不住这只鬼,反倒被柳催激得愈发暴怒。 “杀我手足,辱我门楣,你这恶鬼罪不可恕!更是残害无辜,为祸世间,我若是轻易饶你,便是有愧于天地道法!” “杀——杀——杀——” 柳催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人,眼底有根本遮不住的倦怠和厌恶。不同于他们声嘶力竭地怒喊,柳催神色很是平静,说话语气也无比冷漠,嘲讽意味也毫不加掩饰。 “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该是……”柳催顿了顿,他伸出手掌,不一会儿就接住了一捧雪。手心愈凉,柳催瞬间将手攥紧,那些雪粒在他手中挤压消融,化作凉水,抛下成冰。 “不该是本座饶了你们吗?今天你们能顶着那颗可怜的脑袋,在本座面前说无用之话,都是我之前委屈了这把刀,让它出鞘后不能饮血而归。” 最后“饮血而归”这四个字被咬得极重,话说得平淡,落在耳边却同震鼓惊雷,令人两耳都嗡鸣不止。他们后知后觉地捂上耳朵,但血流出来的速度比他们的动作还要快。 “杀了他。”不知是什么人撕心裂肺地喊道,众人提起兵器,新仇旧恨瞬间从心头翻涌起来。 柳催偏头避过一只飞来的小箭,又用长刀打下来无数只暗器。他看了看手里的众愆,刀面上照着飞雪和月光,他扬刀而出,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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