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肩上抓出红痕。游情放开，听他喘得厉害，笑着在他耳边问：“舒服么？” 他让陈空当着他的面自己做润滑，陈空不肯，他就轻描淡写地威胁，直接进去会很疼。这是陈空第一次感觉到这间屋子灯光太亮了，刺得他眼里泛起泪。他接过润滑液，倒在手里，向后探去。他垂着头，深深呼吸，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从眼眶里滚落，被游情轻轻擦去。他滚烫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好了，别哭了。不要这么害羞，做这个，怎么能这么害羞？”他一边吻陈空的眼角，舔去他的泪，一边缓慢插入他的后穴。他动起来，寻找着能让陈空失控的那个点。等陈空浑身一颤叫出声时，游情就按住他的手，抽插地愈发厉害，这还不够，他还偏要在陈空耳边问：“大鸡巴插得你舒服吗？” 于是那一点可怜的温情脉脉就这样烟消云散。陈空浑身发抖，抑制不住地哭。 游情乐于在床上给他一点甜蜜的折磨，同时反复诱导他说那些肮脏下流的词汇。他还爱叫他宝贝儿、甜心、乖乖。但只在床上。当然也只能在床上。 像陈空这样的人，在空间站偶尔也会帮着干点活。非常简单的底层工作，洗洗盘子，收收碗，洗衣服刷鞋之类的。大部分日常衣服都可以丢进洗衣机，但重要作战服却不能，得人工细致地洗刷。陈空一开始就被分到了洗衣房，毕竟男性力气大一些，浸了水的作战服挺重。游情和陆星霜出任务的次数多一些，有时候游情就抱着陆星霜的衣服来，然后当着陈空的面脱自己的。不过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会同他讲。 陈空其实有点羡慕游情和陆星霜的关系。他们是队员、伙伴、机甲的正副驾驶。 年纪还小的时候，陈空也对驾驶机甲有着所有人一般的幻想。无论是主驾驶的战斗，还是副驾驶的探查，只要能坐进那个庞大机械，操纵它，光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可惜他精神力孱弱，几乎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再加上家庭支撑不起巨额学费，他自然而然放弃了那样的痴心妄想。他是敬仰前线军人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与他年少时歆羡仰慕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接触。 他上大学时，读过书，看过纪录片。他知道能驾驶同一机甲的人，是理所应当的亲密。那毕竟是精神力的交融，在机械死物、空荡宇宙、丑陋敌人间唯一可触及的生死搭档。他搓着衣服，低着头，神色黯然。他想回学校了，他当年……大学还没念完呢。他也有要好的朋友，有从小长大的兄弟。他也被真心疼爱和保护过。午夜梦回，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你后悔吗？那一枪，你开得后悔吗？ 他咬着牙，拿了洗涤剂倒进去，抹了把脸。没什么可后悔的，后悔也没有用。他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也许还有机会见到父母和姐姐。如果能让他亲眼见到姐姐生活得很好，他就满足了。 第三个月末，空间站的氛围忽然紧张了起来。 游情和陆星霜出去执行任务两周没有回来，自陈空到这里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这样长时间的任务。没有陆星霜，他也不能知道在发生什么。但空间站的气氛已经变了，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人，一切节奏加快，像是备战。 甚至好几个晚上，都没有人来找陈空。 人都是贱的。本来睡眠情况已经好一点的陈空，又开始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他就开始做梦，他梦到炮火连天，梦见潮湿阴暗的监狱，梦见空间站化为一片火海，在宇宙中粉碎。他会死在这里吗？被噩梦惊醒时，他才发现身侧有人，他摸索着开了灯。那人反手按灭灯，搂住他，亲了亲，让他别害怕。 “队长？” 江皓庭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低声说：“我在你这里休息两个小时，马上白天我们整个小队出任务，不出意外一周内回来。别担心。” “好。”陈空本也没有置喙的权力，能来知会他一声，已是体贴。 队长一直是个温柔的人，陈空自认为看透了他冷硬外表下的侠骨柔肠。如果说小队里他最讨厌游情，那么无疑，他最喜欢的是队长江皓庭。他选中了他，床事温柔体贴，一开始就跟他说，遇到了事，可以找他。他是队长，大概正因如此对手底下的人有点偏爱包容，而他有幸被他纳入羽翼。 空间站和陈空一样的人，私下偶尔会聊两句。就是这样的对比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算不错。没有被欺压，没有被随意转送，没有被“共享”。他觉得自己脑子大概已经不正常了，在意识到这些后，他居然对他、他们，产生了感激的情绪。但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在踏入深渊。 琥珀小队不在的日子，陈空过得很不安。他听说过，有人被玩弄，被丢弃。他们是最底层的存在，有些是贫民窟里出来的，有些是罪犯。他们是自愿来服务军人的，通常是为了置换一些东西，钱，医疗，或者未必可及的自由。而任何地方都免不了有变态。 陈空又一晚上没睡。天亮了，今天是第八天，他们还没回来。他疲倦地缩在床上，房间里的空气还是甜腻腻的。他睡不着，这两天洗衣房也没事做，恐怕要等他们打完仗回来才会有大量衣服需要洗。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之前他们留给他的平板，开始玩小游戏。这是无聊极了的消遣方式了。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见有人吻他，抚慰他，上他。梦见他们的温柔。梦见第一次和孟骏上床时，他要求关灯，做完开灯陈空才发现他满脸通红。他还挺喜欢孟骏的。梦见裴望神色的冷漠与身体的滚烫，梦见梁远给他上药，梦见梁远亲吻他——在这个场景他几乎意识到了是梦，太不现实了，梁远从不亲他。他还梦见江皓庭在他耳边低语。梦见很多双手触摸他，挑逗他。梦见他自己摇尾乞怜，梦见陆星霜的笑，梦见游情的污言秽语。梦见自己赤裸站在灯下，梦见自己成为淫娃荡妇。 他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空间站的模拟太阳暗淡，开始营造昏黄幽暗的夜晚氛围。陈空僵硬地发现，他梦遗了。他起来洗澡、换衣服，然后整个人跟傻了一样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他在掉进深渊了。下坠感让他茫然无措，让他恐惧，让他自厌。 有人敲门。来他这会敲门的只有队长。陈空去开门，江皓庭站着，没有进来的意思。他们对望了一会儿，陈空率先扭开视线，说，回来了啊。他嗯了一声，说他们在聚餐，问他要不要去。陈空想他哪有资格去，况且他去干什么呢？于是他摇了摇头。江皓庭看着他，片刻后低声说：“今天他们会喝不少酒，可能晚上会到你这里来。”陈空点了点头，指尖冰凉。 这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空荡的、甜腻的、湿漉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