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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1)

日出日落?你以为你这幅样子进去能挺过几天?不出一个星期你就会想在里边自杀!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云颂,你是过得太他妈好了!” 监狱里的生活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来,可云颂竟以为这样是让他们回到正轨的最优解。 “要坐牢的人我另有人选,至于你,别做梦想一了百了要解脱,”霍宗池将云颂已经恍惚的脸掰过来跟自己对视,“你不会坐牢的,我就是要看见你痛苦,懂吗?” 可能明天要修改一下。 第26章 云颂觉得这是一个比他在多年前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起了翻天覆地变化还要令他困惑的时刻。 八年前他跪在付习州面前哭着想要真相,譬如为什么只是喝了一点果汁就昏睡四天在医院里醒来,为什么他只是说想要一点自由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付习州就说他已经将霍宗池告上法庭。 今天他在霍宗池眼睛里看见颓然的自己,同样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付习州说了和霍宗池一样的话,问云颂会不会改,如果他会改,霍宗池就不用面临那场灾难。 云颂当时的回答是我觉得我爱他。 “那不叫爱,颂颂,”付习州带着满脸的伤,因为肋骨断裂无法做出动作,挨了这样一顿揍,他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你只是享受游戏的感觉,有人陪你玩,你就高兴。” 云颂非说不是,他爱上了霍宗池。 付习州向来喜欢帮云颂做决定,他肯定云颂的不叫爱,顶多是一点对玩伴的不舍。 那霍宗池对他有不舍吗? 为什么恨他还要给他准备专门的房间,合适的衣服还有钱,捂住林景声耳朵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是因为不想让林景声也讨厌他。 一点也没有吗?只是恨吗? 云颂肩膀垮下来,整个人脱力一般,没办法再强撑着骗自己。 原来他根本没有做好觉悟,到这一刻之前他都还在幻想,以为至少能得到点点喜欢。 没有喜欢,只有讨厌。 是他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我明白了,”云颂用很轻的声音回答,“我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也不会再想逃避了,都是我的错。” “全是我的错。” 他生硬地想要终止这个话题,探头眼睛向后瞥,“声声呢?她一定被吓坏了,我去向她解释解释。” 霍宗池打量了他几秒,扣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似乎觉得这样认错太快的态度也不能使自己满意,他感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过瘾的快感。 就这么轻轻揭过?未免太便宜了他! “她是被吓坏了,被一个成年人无缘无故在她面前哭给吓坏的。” 云颂歉疚地动了起来,站不稳摇晃了两下。 霍宗池说:“她已经睡了,你的解释留到明天再讲。”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吗,他蹲在这里一点也没有发觉,云颂苍白地一笑,躲开霍宗池的眼神,埋下头,说:“你手受伤了。” 霍宗池转动砸过墙的那只手腕,视线在破皮红肿的指节骨处停留,只是很浅的疼痛,他后知后觉,说:“用不着你管。” 云颂这时候无所谓了,用不着你管和不要你管,是霍宗池挂在嘴边的话,也真的如他所说,很多事并没有实际需要云颂做。 怎么办啊。 云颂难过想到,原来三十五岁退休的未来这么渺茫。 “那么等你用得着的时候就告诉我吧。”他不再自作主张。 “把这里收拾干净,我有事要出门,你不要走。” 霍宗池冷漠地摔门而出,云颂看着被砸出窟窿的门与墙上显眼的血迹,打来清水擦了擦,不能完全擦掉。 隔天霍宗池忙完七点半赶回金水湾,他一夜未睡。 林景声很难得起了个早,忘性大的小孩恐怕已经记不清昨夜的插曲,正在吃一颗卖相很好的煎蛋,说:“舅舅,早上好。” 霍宗池坐下,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烦躁,天气也不好,闷,但其实已经下过雨了,外边挺凉快。 “为什么这么早起来了?” 林景声说:“睡醒了就起来了。” 霍宗池问:“睡得好吗?” 林景声说:“做梦了。” 霍宗池点头,又问:“他呢?” 林景声说:“小颂哥哥在给你洗车。” 云颂正在拧抹布,吹着凉风的天气他满头大汗,喘着气脸色发红,看见霍宗池,跟对同事一样点了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霍宗池问:“你干什么?” 云颂说:“我做好早饭以后看见你的车脏了,反正没有事,我就洗一洗,这是我的职责。” 霍宗池只觉得像谁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一点即燃,蹿得烧心烧肺。 “凭你这样洗,洗得干净?” 云颂歪着头用手臂衣料擦汗,答道:“用了专门的清洗剂,以前都是这么跟人洗的,你放心。” 霍宗池看见他眼圈乌黑,吃亏在皮肤太白,一个晚上没睡好跟被人揍了似的。 霍宗池踹翻地上那盆水,说:“没让你做的事别翻出来做,有空多陪林景声,雇你是当她的保姆。” 云颂没多说,也没露出什么不该有的神色,很平常地捡起盆子说好。 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吃饭的人,云颂随便对付吃了一些,谁知霍宗池也跟着坐下,几口塞完了一片面包,云颂赶紧把剩下的东西全都推到他的面前。 “还有,厨房还有。” 吃完饭霍宗池在露台接电话,隔着厚重玻璃门,收拾碗筷的云颂也能隐约听见他怒斥的声音,生意不顺脾气暴躁,理解。 下午,睡饱后的霍宗池在家修门,叮里哐啷一阵砸,把林景声的好奇心重新砸了上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在霍宗池身后绕来绕去地问,“门怎么坏的?谁弄坏的?” “我。” 霍宗池叼着一支没点火的烟,本来要抽的,林景声一来,他就迟迟没点。 “你?为什么?” “不高兴就砸了。” “为什么不高兴?你很谁不高兴?” “总有不高兴的时候。” 林景声不依不饶,“你跟小颂哥哥是不是打架了?” 云颂充当工具助手,午饭过后他趁间隙睡了半个多小时,养回了一些精神,替霍宗池圆场:“这门本来就是坏的。” “本来是好的。”林景声说:“这里的门一直是好的,就是昨天才坏的,你们是不是瞒着我打架?” 霍宗池蹲着,问:“作业写完了?” 林景声当起和平使者来,“不能打架。” 她不知不觉往旁边走,走到不再能听见霍宗池问诸如作业,钢琴,练习之类的话,边走边说:“谁打架都不行,千万别打架,带坏小朋友。” 看见他走远,云颂很浅地笑了一笑,说:“她真聪明。” 霍宗池回头不善地看他一眼,仿佛这也不是云颂有资格评价的方面。 门没修好,窟窿补了还有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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