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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1)

他领间松散的系带系好,手指轻捻着沈宓的下巴在他唇上碾磨,逼他同自己对视,“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哈,”沈宓偏头冷笑,“闻旻,你可真是个混蛋。” 闻濯听他这么骂非但没有半点气,竟然还品出来一丝情趣,他将沈宓拉进怀里圈住腰,语意暧昧地说:“承蒙夸赞,那我也得对得起这个名声。” 话毕,他低首用唇贴上沈宓的脖颈,在那纤细又白皙的温玉上反复流转了良久,最后不顾沈宓挣扎,重重落下一道刺眼的痕迹,才堪堪抬眸。 “其实,我还能做个畜生。” 沈宓眼尾泛红,“是么,那殿下还真是风光。” 闻濯伸手碰了碰他脖颈间的几朵殷红,眸里光影发暗,他指尖顿住,细细停在沈宓的锁骨之上,盯了片刻他又看向沈宓,语意怜惜道: “序宁啊,我再不会教你痛了…” 趁着殿外雪还彻底未野,两人一同漫步去了当年的落玉楼前。 这座阁楼是陈放宫中各类稀有玉石的储藏室,里面几乎搜刮尽了天下的名石宝玉,鼎盛时期八方朝拜,各处来使入朝,都会想要目睹一番那琳琅满目的光景。 到如今,除了内里的宝贝兜兜转转换了几番,外头的装潢陈列却是半点没变,如当年一模一样。 他二人没打算进去,停步在了楼前。 以往闻濯追问落玉楼前一事,沈宓总要回避,如今置身此地,他竟避也不避反而看得坦然。 不知晓他那藏人藏事偏不藏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闻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觉得想起来的都是些陈年旧事,念及这附近,就坐落着当年一切冤孽缘起的藏书阁,便有意催他回去,“看也看了,走罢。” 沈宓未动,“你既知晓诸事,便也该知晓我的身份虽不是闻氏一脉,却也并不单纯。” 闻濯挑起眉头,看着沈宓淡漠的神情他并未搭话。 沈宓又道:“藏在宫中只是下策,我得回世子府。” 闻濯:“你身份如何我并不在意,但你不能回去。” 沈宓皱眉,“你想囚住我?” 闻濯眯起双眸,“难道我还要送你回去,继续随他们折辱利用你?” 沈宓微愣,“并未折辱。” 闻濯倾身抓住他的手腕,“沈序宁,你偏偏怨恨我么?” 沈宓挣脱开他的钳制,“我从未怨恨过你。” 闻濯心下略微复杂,他不知道沈宓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回想起他二人往日相处种种,无一不是露出的尖牙利刺将对方都扎的浑身是血,如今坦白,却又显得过往扑朔迷离。 他还想问,但沈宓抢先一步又道:“只是你我从来便不是能走一条道的人。” 闻濯哑然失笑。 他们千方百计将他拖进这风云诡谲里,却矢口否认他跟他们的联系,好像如此,他便真的干干净净不相关了一样。 闻濯咬牙切齿:“可我偏要你我一路!” 漫天风雪袭来,卷起千层寒浪,将来时踩出的痕迹悉数掩藏。 沈宓忽然难过起来。 倘若这肆虐风雪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归途,那么他大可伸展手脚将喧嚣的寒意,和冰冷的刀子默默吞咽下肚,最后哪怕鲜血淋漓再也沾不干净,却也能死的干净。 他半点也不怕这样孤独又可怜的死去,更不怕长夜漫漫无心入眠,醒来依旧置身风波之中,牵扯诸多孽债,他怕只怕,有朝一日真的出现了一人问他: ——尔心可安乎? ——尔身可痛乎? ——尔思依旧乎? ——尔…可想趋避乎? 他本不在乎闻濯回京之前对他何种念头,也不在乎他回京以后待他的诸多刻薄,甚至他觉得如此便极好,哪怕恨着痛着,各自也是活的泾渭分明清清楚楚。 不像如今,他二人这般纠缠,好像要沾上“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样的字眼。 他怕了,他太怕了,置身寒冬已是常态,他根本不想要谁来过问,况且又何苦呢,他明明都已经习惯,何必还要拖他下另外一条不归路? 可闻濯偏偏不在乎于此,他疯了许多年,唯一一样想要的现在就在他眼前,他怎么可能任由他去。 他不管沈宓竭力的游说,也不管他挣扎与否,一路将他抱回了承明殿后,派人看好了门庭,便转身迈进了漫天的白茫一片之中。 —— 寒天凄冷,温珩忽然收到宫里传来的召见旨意,已是未时,他餐饭都来不及吃便匆匆赶进宫,结果一去,便在承明殿的耳室跪了一个时辰。 室内没有炭火,他匆忙出门也未来得及披件厚些的裘袍,这会儿被寒意袭的浑身僵冻,膝盖都没了直觉。 好在闻濯之后还是露了面,只是不怎么客气,并未教他起身。 其实来时他心下已经有过计较,知晓再深不过牵涉的还是沈宓和悦椿湖一事,却也心惊闻濯洞察秋毫的能力,深想过后更是觉得此人城府可怖。 不过现如今只是罚跪,而并未定他死罪,抱着事情并未完全暴露的侥幸,温珩又松了一口气。 “不知殿下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闻濯居高临下盯着他,面上神情冷的能结出冰来,“温大人不知?” 温珩心下咯噔一声,表面还算镇定,装模作样道:“臣属实不知。” 闻濯嗤笑出声,由着他继续装相道:“温大人最近办了哪桩案子还不知道么?” 温珩不卑不亢道:“悦椿湖一案如今已落卷宗,当初受殿下亲言才审判归案的。” “可本王今日想同你对个清楚,”闻濯说:“那几日派人时时跟在沈宓身侧,亲卫禀报沈宓从未去过悦椿湖,本王倒是想问问温大人,当日的人命关天温大人当真查清楚了么。” 温珩抬头跟他对视,心知暴露已经是板上钉钉,便不再做挣扎,“臣无话可说。” 闻濯随着从袖中丢出把匕首在地上,半分动容也未有:“那便自我了结了罢——” 他话才说完,耳室房门便被倏然推开,抬眼望去,沈宓着一身长袍踱步进了屋。 闻濯瞧见他神色并未好转多少,反而冷冷盯着他问:“你当本王是摆设么。” 沈宓默不作声,躬身便要去捡那地上的匕首,却及时教闻濯一脚踢飞到了桌子底下去,顿时瞧不见了影。 随即闻濯又一把将他身躯捞起,“沈序宁!”他还以为他又要自寻短见来逼他。 但沈宓神色未改,眼神清明无比看向温珩道:“温大人,我们来做个交易罢。” —— 作者有话说: 沈宓:是,我当你是摆设。 第28章 得哄人 这世上清除孽债的最好办法便是死亡,只要人一合眼下了葬,便与身前之事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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