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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1 / 1)

领,“唏嘘什么?” 闻钦随意在屋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当日凤凰阁上,多亏了宁安世子舍命将反贼就地正法,不然朕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他人。” 闻濯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他便接着道:“经此一劫,子檀终于明白当日皇叔所谏之言有多恳切,这闻氏江山不容他人染指,也是子檀从头到尾该尽的责任,” “今日子檀有心重拾大任,不知皇叔可还愿如往昔那般,尽心辅佐?” 闻濯看了他良久,“江山之责,你以为是什么?” 闻钦笑了笑,“河清海晏,物阜人熙,黎民康干,荣景昌明。” 闻濯听他亲口念出这一串立世之辞,只觉得上头覆了一层触不到的虚伪。 但他是臣子,一旦将尊卑阶级提到叔侄亲缘之上,就算是闻钦想要杀他,也是合情合理。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无意执着朝政,倘若陛下想要收权,臣自当双手奉上。” 凤凰阁事变之后,他便有了这样的念头,其实从一开始,闻氏江山就只是一项世袭的荣誉,或者根本不能叫做荣誉,而是众人冤孽的源头。 他曾想过要用这冤孽让尘世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痛快,后来卷进沈宓诸人的恩怨,才发觉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解脱。 无关权利、算计的解脱。 而今,他想拉着沈宓一起解脱—— “遭此重创,国之根基不稳,百废待兴在前,皇叔安可置身事外?” 闻濯早就知晓他肯定会有变成一个君主的一日,但没有想到这一日不仅来的那样快,还将这当头一棒挥到了他的身上。 “陛下所望,臣不敢不从。” 闻钦听到了想听的话,流利站起身,“那朕便放心了。” 他忽而将视线投向沈宓,发觉对方也在看他,顿时好不新奇,“宁安世子,如今还是不能够开口说话么?” 沈宓冲他勾了勾唇,并没有启声出言。 “那真是可惜了,”他啧唇自叹,“不过你救国有功,为了替朕守住这江山差歇以命相抵,日后倘若有所需,大可向朕来讨。” —— 待他离开王府之后,沈宓拽了一把闻濯衣袖,出声嘲讽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闻濯将他身上大氅解下,露出里头包裹着身形,勾勒出他全身骨骼线条的长衫,指节蹭着他的下巴滑过,“怎么还落井下石。” 沈宓解了大氅,顿然觉着身子有些凉,皱着眉头看向闻濯,“冷…” “冷怎么办?”闻濯屈膝背靠在小案上,向他敞开怀抱,挑了挑眉尾,“想取暖么?” 沈宓微曲手指,“大氅给我。” 闻濯拒绝,起身将他揽到怀里,蹭开了中衣,教他贴着自个儿身体取暖,“还要大氅么?” 沈宓眯了眯长眸,“要。” “嗯?要什么?”闻濯掐着他后颈,稍微使了些劲。 沈宓疼的往他怀里缩,报复性地往他胸口上咬,只被他捏着脊骨仰起了脖子。 “要什么?”他似乎是因为方才见了旁人,此刻的占有欲十分蛮横不讲理,非要揪着沈宓说出来点好听的。 “要你…”沈宓咬着下唇,皱着眉看他,一脸无奈,“陈年老醋,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闻濯伸手探进他袍子里,不着寸缕地贴着他单薄光滑的皮肤。 看着沈宓苍白的脸色逐渐变红、嘤咛出声,才轻了些手劲,“他方才让你求他。” 沈宓隔着衣衫抓住他乱蹭的手,“胡言乱语——” 闻濯贴到他身上,猛然往下探了一把,逼的他呼吸一窒,接着怀搂着他的脊背,在他脖颈上吮了好几下,直到吸出痕迹才心满意足。 “我不在乎做他的臣子,但是沈宓,你只能予我。” 沈宓莫名其妙,“我的殿下,你又发的哪门子的疯?” 不知他哪个字又惹到了闻濯不快,方才还打算作罢的人,忽然又闹了起来,按着他胸膛不肯松手,又探进了他衣摆。 “喜欢吗?” 沈宓不说话,他便流利地动作起来,绕着平日里最能拿捏他的点,毫无节制的折腾。 沈宓急促地在他怀中喘气,喉咙里隐忍的声音逐渐泄出嘶哑的调子来,“够…够了…” 闻濯单手将他翻过身,面对着面,抵住他的鼻尖,手中动作只快不慢,“我还没问你。” 沈宓知晓他最喜欢这种事时逼问,无论进行了多少次也仍旧不习惯,只能无可奈何地由着他,“什,什么…” “那日,你为何执意拽着钟自照一同跳下凤凰阁?” “我并非执意——” 闻濯重重刮了一把他身躯之上的敏感地带,“我不问你便从来不说,还要旁人来提醒,我是不是太惯你了?” “你他妈…”沈宓咬牙切齿地骂了他一句,因为浑身不得力气又奈何不了他。 “你还没说清楚。” 沈宓喉咙之间只剩呼吸,眼角缀着泪花看他,“你松…” 闻濯如愿慢了下来,“松了。” “那日…因为知晓会有失败的可能,所以钟自照事先派人守在了闻钦身边,倘若他当时不死…你们根本攻不进凤凰阁内,闻钦也活不了…” “我能在凤凰阁上杀他——” “你不能,闻旻,只要我站在那儿,活着、毫发无损,你就不能。” 他足够自负,却也一字不差。 倘若当日沈宓并没有拽着钟自照一起坠楼,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唯一杀死钟自照的机会,贪生怕死地等着闻濯来救他解脱,那么以钟自照的城府,他肯定能反应过来这一切的变动,是沈宓在背后做了手脚。 他了解闻濯的软肋,也了解他自己手中能够拥有的筹码,在一败涂地之前,他只会竭尽全力杀死闻钦,让闻濯受创,最后让这场叛乱制造出最大的罹难。 因为他和韩礼之流都是一类人。 “你能保证我与他站在一处时,你会毫不犹豫地搭起你射杀猎物的弓吗?” 闻濯沉默良久,才黯黯然道:“我不会。” “你是为了不让我做这个抉择?” “并不是,”沈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连弓都不用搭,就能迎来胜利。” “那你呢?”闻濯红了眼尾。 “我不知道,”他有些为难,“我曾设想一切,就不会落下最坏的结果,在没有迎来凤凰阁那日之前,我最大的期许,就是能够再见你一面。” “闻旻,”他唤着闻濯的字:“我平生最大的痛苦,是被他们用尽手段地逼着活下去,而后予你,活下去,却又成了我平生最大的庆幸。” “你可以怨我——” 闻濯凑过来堵住他剩下没说完的话,与他交缠到神魂热烈,才堪堪松了松手,“我怨过你,可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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