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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1 / 1)

专门惹他不痛快似的,围绕着沈宓问了几个戳他心窝子的问题。 比如—— “姚侍郎同宁安世子是如何认识的?” 姚如许绷直了唇线,淡淡道:“自幼在宫中结识。” 闻濯单手撑着脑袋,慢慢悠悠又问,“你们感情很深么?” 姚如许微微蹙了蹙眉,心下有些抵触,却还是老实答了,“竹马之友,情深自知。” “哦…”闻濯拖了个长音,又漫不经心道:“那姚侍郎以为,在宁安世子心中,侍郎与北境统帅贺云舟相比,他跟谁的情谊更深?” 姚如许默住,半晌都未作答。 他便又道:“怎么,侍郎不敢比拟么?” 姚如许教他不依不饶的态度逼的无路可退,只好冷着脸同他对上,“殿下问这些是何意?” “本王何意,姚侍郎不清楚么?”他面上没了笑意,只有掩在漠然下的锋芒令人忌惮非常。 姚如许与他对峙半晌,又恼而转笑,“殿下大可放心,无论下官怀有何种心思,都始终驻足观望,未曾越界半步,相比于世子对贺统领的恳切,他对下官之谊,并没有什么好多提的余地。” 闻濯面上冷笑堪堪顿住。 恰时,王府也到了。 —— 作者有话说: 闻濯:沈序宁还真是魅力不浅,满京城惦记他的人倒不少。 沈宓:但凡闻旻去掉半个恋爱脑,本文就会是我追着他跑。 注:草契是指旧时没有经由官府盖章备案的地契,也叫白契。 与之相反,有官府盖章备案的地契就叫做红契,就相当于完善了个资料,在有关部门备了案,既正规又方便朝廷收税。 第98章 来者追 五月中,风也不燥,阔绿现目。 院里的亭子底下碧玺一片,上头的爬山虎藤也缠的到处都是,又几绺轻飘飘落下来,跟吊死鬼没辙了似的伸长了脖子,随风一摆,晃晃荡荡地扭着腰。 上还裹了一层别的藤子。 模样嫩绿,根茎撑着有些骨头,约莫是闻濯去年从外头找回来的一条葡萄藤。 先前枝桠藏在枯黄的皮里头,丑的叫人认不出来,四月的春风一吹,便漏了真面目,顺着柱子往上爬。 一眼没瞅见,都能跟这亭子的“老住户”争个地盘了。 姚如许顺着沈宓的视线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身子好些了?”他问。 他与沈宓同在京城,却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二人的交情曾经不能摊到明面上,如今也只能藏着掖着。 凤凰阁事变之后,贞景帝有意不让言官追究沈宓的错,便勒令举朝上下不得再议论宁安世子之事。 而沈宓刚好在这期间养病,一养就是大半年没露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此归隐了。 “不能再好了,”沈宓回道,冲他点了点面前的茶,“我此次找你,是为了拢秀坊的事。” 姚如许近来极少关注京城内的消息,对这拢秀坊也是一概不知,不过觉柳的身份,在他那里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 “但说无妨。” “我要你帮我造一份红契。” 伪造红契并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一个户部侍郎来说,挥挥手就能办成。 但这送上门来的请求,到了沈宓这儿,就像是他抛出的一个诱饵。 “你将此事坦荡托出,就不怕我告发你?” 沈宓笑了,“芳归,无论多少年过去,你都改不了试探我的习惯。” 姚如许也嗤笑一声,“我不像你,与何人对峙,都是那么游刃有余。” “这你可就说错了,”沈宓挑眉,“人与人之间博弈,本来算的就是心,我既然肯定你们的心思,要是再放着不用,便是对不起你们多年的栽培了。” 姚如许咬禁了牙根:“所以你算对了,还想上去踩两脚么?” 沈宓立马撇了撇嘴,“讲道理,我从未轻贱过任何人,就算是你,我也曾在心头挪了个位置好好放着,可惜我们所谋的不是一条路,走岔了也情有可原。” “从未轻贱?”姚如许嘲讽地弯了弯嘴角。 沈宓不以为意地看向他,抬起下巴,“你可以不承认,因为从始至终在你的眼里,无论旁人珍重待你与否,都只是互惠互利的一架桥梁,我并非是个例外。” 他长长叹了口气,“芳归,我们不必自欺欺人的认为,因为曾经处境相同绑在过一根藤上,就理所应当地该在对方心里,拥有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就算是权衡利弊过的利用和诱导,也改变不了这些自私的本质。” 他的语言变为一把刀,把曾经他二人的过往细数,再逐步切开,露出里头发烂流脓的恶疮。 姚如许死死盯着他不语。 他便又自顾自地开口道:“你扪心自问,后来你做的所有事情,当真都是为了弥补我么?可你又改变了什么呢?” 沈宓不等他回答,又笑着接道:“你从头到尾弥补的,不过是你自己的良心,就跟过往无数次一样,你只是拿我当作楔子,隐晦地暗示自己,你还有真心,你的真心都在沈序宁这里……可哪里就在我这里了呢?” “你忘了吗?幼时宫里第一个出现被杀的线人,到底是为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 他此刻就如同一个审判的人,用冷厉的目光将姚如许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言语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将从前那些谎言和欺骗拆穿。 可他不是过河拆桥。 他实在是不想再陪姚如许玩这个游戏了。 他们二人从头到尾,只要是不掺任何情怀地利用和算计,沈宓都能够从容应对,他甚至想过他们刀剑相向的场面。 可是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姚如许只要来到他的面前,见到他,总要用那些没完没了的假好心来试探。 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那少的可怜的真情,还是为了证明自己尚存一丝良知。 倘若不是沈宓了解他,当真会彻头彻尾地信他。 当年在宫中,那个莫名出现在他殿里的太监,手中曾拿着姚如许的手信。 就凭着这封来意显然的信,他给自己惹上了麻烦,从真太子龙裔,变成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复仇借口。 他只是一个借口。 却被他们反反复复用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还要拿着这些于他而言并不想多提的往事,来试探他的真心。 这未免太过残忍。 姚如许垂下了眸,“我并非……”他的话音逐渐坠落在他睫毛压下来的阴影里,那里一片沉寂,只有细微的抖动,能让沈宓瞧出来他的溃不成军。 “往事已矣,既然危巢将倾,我们又何苦执着逝者,放弃做皮下真实的自己呢?” “哈,”姚如许眼眶发红,整个人如同被旧事里的沉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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