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沈宓真没辙了,只能哄一哄他,于是抬手搭到他肩膀上,附身单膝跪到他腿间,凑唇过去贴着他的唇缝,拨开他的齿关,试探性地在其后软绵绵地游荡了一圈,随后抽离,“有你看着,你还不放心么?” 闻濯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搂着他腰身贴近,重新在他唇里撷取一吻,攻池掠地,翻江倒海,揪着水色堪堪停在唇畔,“真拿你没办法…” 沈宓轻笑,又低首在他唇上点吻,“快拿酒!” —— 小船靠岸片刻,由濂澈上岸去集市买了壶正当季的莲花白,买完急着赶回到船上,便忘了拿杯子。 沈宓倒是毫不介意,就没教他再跑一趟。 撑着船桨再荡湖心,夜深人静,怀中有酒。 莲花酿的酒有种清香,起封的一瞬间就在船上散开了香味,沈宓连忙凑上去想深深闻一口气,却被闻濯半中央抓住了后衣领。 “这么猴急做什么?” 沈宓冤枉,“谁说就要喝了,我先闻闻。” 闻濯陡然弯了弯嘴角,笑眼看着他,“闻闻在这儿呢。”说罢就指了指自己。 沈宓:“……” 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啊。 闻濯也只是逗他,松开他的衣领,教他尽兴闻了一口,抬起脸时脸颊都红了。 “酒劲儿这么大么?” 沈宓摇了摇头,“被冲的。” 闻濯伸手去揉他发红的脸,朝他伸了伸手,“给我。” 沈宓把酒壶递给他,看着他接过径直仰头饮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壶口涌出,顺着他的嘴角一路蜿蜒流淌在他了的下巴。 直看的沈宓心痒痒,不知痒的是人还是酒。 随即赶在他伸手抹去酒渍之前,附身过去舔上了他的下颔,将那些水痕尽数收纳——闻濯将将抬上来的手刚好碰到他柔软的唇。 口中残留的酒辛辣刺激,他眼神晦暗,瞧着沈宓这般放浪的动作,忽而起了反应。 随即抬指重重往沈宓唇畔按了一下,“张嘴。” 沈宓不明所以地照做,稍稍展开条缝,便让他指尖碾了进来。 指尖沾了一点酒,不重却带着些余韵,入沈宓口中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随即掺着这点味道,就在他舌尖上若即若离、翻来覆去,偶尔弄的过头,沈宓只能哼声不满。 水色于唇中泄出,黏糊到他的下巴上,与闻濯方才之况,有异曲同工之妙,沈宓红着眼睛忍下喉咙之间的排斥感,无意间咽了一下,整个挨到他指节,鲜明的触感让他一阵反呕,却因为被人堵着,只呛出了眼泪。 闻濯适时抽离,附身吻去他眼睫上的泪花,又挪到下方,替他抹干净下巴上的水光,边抚摸着他的背脊给他顺着气,边带着潮湿的指尖入他袍子底下,拨弄乾坤。 沈宓抓紧了他的肩膀,“酒…” 酒早跌到了船舱里洒了一地,里头就还剩点儿底—— 作者有话说: 方书迟:我都要挂了!他俩要不要脸! 第128章 日沉楼(二) 闻濯看他都这会儿了,还心心念念想要尝一口酒,实在没耐住心下柔软,俯身捡起酒壶,擦了把壶口,让他张嘴仰起首。 壶口其实并没有挨到地上,但闻濯还是怕脏,不想直接这么给他喝。 沈宓倒是没别的意见,照着他说的扬起下巴,由他随意将壶中剩的酒水倾倒下来—— 打湿了他半个前襟。 “闻旻!”沈宓实实在在恼了,一把抢过酒壶,皱着眉瞪他,随即在他嬉皮笑脸中扬起面,痛快干了壶里的最后一口酒。 这酒倒也不是太烈,清冽甘醇,但对他这种隔了一年半载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却是烈的过了头。 而且他那一口灌的太急,入了腹中,呛到了喉咙,舌尖辛辣一路顺到心坎儿里,难受得他紧紧拧起了眉头。 闻濯拂去他眼角呛出的水色,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就那么争强好胜呢,不给你喝,还偏偏要喝。” 沈宓呛得喉咙仿佛被热风刮了一样疼,睁着一双含泪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闻濯教他看的心底着火,二话没说扯了外袍铺在船舱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穷凶极恶地讨了一个深吻。 他看着沈宓迷蒙的眼神只想折腾的更狠,忽闻见水声,抬眸望见船头的濂澈落荒而逃一般抬脚蹬出去,跟条水蛇一样迅速钻进了湖畔的丛林,张扬的心思顿时更加肆无忌惮。 他入沈宓袍下,眸色由浅渐深,听着耳边细细低咛掺着水色在夜里飞溅,还有夏虫躁动在湖畔丛中,游鱼嵌身,狠狠跌上船头,撞出一连串的砰砰声响。 湖中水草招摇,柔软潮湿,缠在游鱼之身流转,似是渴求又如抵触,松松垮垮自它身拂过裹过,又紧紧缠绕在一处,缠的它挣脱不能。 汩汩水声与喘息交织,与水面上的雾气相得益彰,天边月色在这期间遮掩过一瞬,又在船舱响动闹的实在堂皇时,从云后探出了脸。 今夜月色皎洁明亮,天幕上压根儿瞧不见星点,可沈宓摇摇晃晃望着天边圆月,被撞的眼冒金星时,眼前好像有无数个光点在漆黑处闪烁。 他不知是疼是醉是酣畅,浮沉之中欲伸手揽一捧星河,堪堪停驻虚空之中,却只握住一丝湖面柔风。 摊开手来看,什么也没有,随即很快就被另外一只手过来覆住。 闻濯骨节分明的指节挤入他的指缝,同他食指相扣,沉重的身躯再次卷土重来,刺激的他指尖微颤,窒息与极乐之间,又被紧紧按在了头顶。 眼前是清醒人,眼中有星辰幕。 今夜“满船清梦压星河”,他品的不能再够了。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 偷欢一晌,满船浊梦。 沈宓自星河中摇曳的筋疲力尽,透着四肢百骸的酸痛,坠入浅眠。 闻濯用帕子替他擦干净身子,顺着流水摇桨上了岸。 濂澈是时已经拉着马车在等,望见他二人上岸,连忙拿过车上的披风给闻濯围上,遮住了他怀中人的大半身形。 随即跟在身后行至马车旁。 “殿下,方书迟出事了。” 闻濯怀中还抱着沈宓,听他这般口无遮拦地谈论旁人,顿时皱了眉。 低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发觉毫无动静,才稍稍舒展了眉头。随即抬步,弯着身子一声不吭地上了车厢。 沈宓起初没醒,由他抱着闹了些大的动作,还以为是在船上,生怕两人缠在一起要翻进水里,兀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上了他昏暗中仍旧明亮的双眸—— “做噩梦了?”闻濯往他面上摸了把,跟哄着似的问。 沈宓缓了两口气,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没有,怎么没点灯?” “怕光晃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