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批示出自墨踪之手,大家更是见怪不怪,毕竟墨踪的才华有目共睹。 “大人,其实小的还觉不够过瘾。”杨砚青呲出一颗小虎牙。 “哦?”曹祭酒端起胳膊,鼠目放光,“又有‘馊’主意?” 杨砚青压低声音,憋不住笑,“咱院藏书阁里不是总要派人抄经文?之前都是交给小画僧,我看不如就让墨踪抄,让他把藏书阁的藏书抄个遍,直到把左手抄废为止。” “哈哈哈哈,这主意好!”曹祭酒边说边甩着袖子眉飞眼笑回了椅子歪身坐下,又一挥胳膊,“今后监丞大人可随时进出藏书阁,我估计那蛮子抄不了几套书,手还没废就得先被你扎烂了。” 话音一落,杨砚青当即跟随曹祭酒一同放声大笑,阴鸷酷烈。 而此时的赵司业却定在了椅子上,眼里翻云倒海。 这个曹砚青,可真有两下! 赵司业发现越来越不能小瞧这个曹家草包了,短短几句话,紧闭的藏书阁就为他敞开大门。 那些给画僧开小灶的学录每日备课所用书籍,还有那些历代收藏的经典巨作,总之整个画院的极品藏书藏画,岂不全都能被曹砚青随时取用? 这样一来,那些被不公对待的小画师们,哪怕没有学录掏心掏肺地教,岂不也有书有画册能自学了? * 一个看着也就十来岁的孩童,脚踩芒鞋肩扛竹杖,缓缓来至了曹府门外,此人的竹杖一头还挂了个小竹篓,里头塞了些破衣物。 这孩童刚走到墙边踮着脚尖想去摘告示就被门口一个府兵给拦住了。 “哪儿来的小叫花,知不知这是哪里,竟敢揭曹府的告示,走走走,去别处玩儿去!” “岁数大了,有些耳背,劳您再说一遍。”孩童边说边放下竹篓,不慌不忙用竹竿一下就把告示给揭下来了。 府兵愣在原地一时竟忘了阻拦,突然嘶了一声,“你这娃娃,嗓子怎这般粗?这里可不是让你玩闹的地方,快滚!” “平日除了安步当车,便是闭目骑杖上天入地,这‘滚’倒还真不会。”孩童边说边把告示折了两折塞到怀里,随后又扛上了青竹杖,“告示已揭,烦请官爷进府通报一声。” 府兵乐了,二话不说立刻抽出了刀刃,“你个娃娃,跟大爷我......” 话说半句,竹杖里嗖地飞出一只小虫,快速落到府兵的后颈处,随后便像一颗痦子般一动不动了,片刻过后虫子的身体又变成了透明的。 孩童此时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告示已揭,烦请官爷进府通报一声。” 府兵眨眨眼,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头,“哦,这告示是你揭的?走吧,随我进府。” 府兵提步往前走,又上下瞧了瞧孩童,“像你这又高又壮,模样儿俊的,少爷定能留下你。” 作者有话说: 93章xxoo被锁,工作日解锁 请宝宝们点击枝儿的头像,关注【作者专栏】 这样俺一发文,app能立刻提示,方便宝宝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在人工Lock前及时目睹全程 (づ ̄ 3 ̄)づ 快把俺收入后宫,让枝儿好好耐你! 第九十三章 嚣张的色爪 刺史府内,梅嵩端坐桌前,手不停挥忙着公务,头都顾不上抬。 节度使王曹川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杵着下巴一动不动看着梅嵩的侧颜,看累了就喝口茶起来溜达一圈,回来椅子换个角度又坐下继续看。 曹川边看边心里偷着乐,心说芝兰骨秀儒雅英俊的梅嵩如今终于成了自己的,总之是吃饭睡觉都想瞧着梅嵩,百看不厌。 梅嵩此时被曹川盯得半边脸都麻了,重重叹口气可算撂下了笔,慢悠悠端起茶盏皱了皱眉,“你就天天这么闲?不用回府?” 曹川却突然像被捅了蚂蜂窝般骤然变了脸,瘪着嘴角吐出一股股的怨气: “自上次郊外那回,你就再没碰过我,更是不让我碰你。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我还就不信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就能一直沉得住气?” 梅嵩:“……” “我不是说过,万事要有节制,尤其是……那方面,黄帝内经里讲过藏精以避病温,这般才对身体……” 曹川腾地坐直身子,口无遮拦,“你要是不行,换我来,醉酒那晚你不也挺舒服?” 梅嵩听后瞬间用胳膊一把箍住曹川的脖子,“曹川,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敢对我动粗?”曹川眼泪都快下来了,“好你个梅嵩,我看你就是从心底里嫌弃我,你就从来没看上我!” 曹川气得脸紫了,话音一落又像霜打的叶子般浑身泄了劲儿任由梅嵩箍着,又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豆大泪珠遽地就从眼眶掉了出来,没准儿下一秒就得哇哇哭出声。 梅嵩却没让这一步发生,他在曹川眼泪滑落的霎那低头用嘴衔住了,随后立刻吻上了曹川的唇。 咸涩的泪水在二人口中渐渐变得甘甜,变得滚烫,随即又勾出燥热的喘息,勾出二人身体的纠缠。 光天化日之下得寸进尺的曹川被梅嵩一把拍掉了嚣张的色爪。 “适可而止。”梅嵩整整衣衫,又板起了脸,“晚间再说。” 曹川舔舔嘴唇竟赧然起来,又托起了下巴端着张大红脸静静看着眼前让他爽心悦目,似永远也看不够的刺史大人。 “禀报大人。”梅府的总管此时站在门口躬身行礼,“瓜州吴郡守又派人送来两位娈童,现正……” “咳,咳咳。”梅嵩试图用咳嗽声掩盖管家的话,却不料曹川一个蹦高就窜了上去。 “李老头儿,你且告诉本王,现今这府里有多少娈童了!” 李总管不明就里,“哦,共有……” “下去!”梅嵩从身后厉声打断了李总管,眉毛胡子飞到了一起。 “好你个梅嵩,竟还有脸说我?”曹川猛地转身怒发冲冠,眼看火山要爆发: “怪不得你不让我睡你房里,敢情你老早就啃上了小羊羔,你这几日晚间也没闲着吧!还他娘跟我说藏精避病温?” 梅嵩扶额起身走去了曹川身侧,软下了声音,“川儿,你误会了,我是想着再过几日就把那帮娈童一齐打发走,若立刻遣走也不合适……” “少狡辩!”曹川此刻眼睛赤红,口里似岩浆飞溅,怒不择言道:“我告诉你老梅,我他娘在你之前也没被人骑过,都他娘是爷爷我骑别人!” “你骑谁了!”梅嵩骤然怒起。 曹川看着梅嵩眼中竟露出只在战场上才得以见到的凶光,一时声音弱了两分,“你,你管得着吗。” 话音未落,梅嵩一个扫腿就把房门踹上,随后将曹川两下拉到桌旁,一把将曹川脑袋按在了书桌上,扯碎两岸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