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那张不完美的脸。 萧青茗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就这样不争气的哭出来。 “登徒子!”萧艳殊一见姐姐哭,当场急了,扯着容安的胳膊要他撒手,急道:“你别欺负我姐姐!她不喜欢你!” 萧青茗服了这根搅屎棍,矜持再也装不下去,冲萧艳殊凶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萧艳殊讪讪松手,小声反问:“那姐姐是喜欢?” “我……”萧青茗差点被她一句话噎死,急得跺脚。 萧艳殊自知失言,乖乖闭嘴不敢再说话。 良久,容安踟蹰着打破沉默,小心问道:“两位小姐,容某今天能在你家蹭顿饭么?” 半晌,萧青茗红着脸点了头。 三月之后,两人大婚。 容安本就喜好饮酒又爱结交朋友,那天他很高兴,一杯又一杯接受朋友们的道贺,终于把自己喝翻了。 他笑声爽朗,颀长的身形力大无穷,轻松将萧艳殊高举过头顶,博得满堂彩。 萧艳殊正是害羞的年纪,不愿成为宾客取乐的焦点,不住叫嚣:“容公子,你快放我下来!” 容安抬头看她,一张俊脸被酒精泡成红色,威胁道:“艳殊啊,你得改口叫姐夫咯。”说罢又将她上下抛了两下,惊得她花容失色,容安笑道:“来,乖乖向姐夫求饶,姐夫便放过你。” “姐夫!姐夫!姐夫!”萧艳殊连着叫了三声:“求求你放我下来!” “哈哈哈哈……” 宾客在珍馐美酒中笑作一团,容安将萧艳殊高高抛起,轻轻放下,抚了抚她的头,放她玩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幕后黑手 “呵呵呵……”崔九歌笑得发抖,似在寒风中挣扎的枯叶,自嘲道:“容安娶的竟不是天下第一美人,那我岂不是个笑话。” 没有人能回答他。 “阿弥陀佛!”了然总算从沈嫣秋的温柔乡里挣脱出来,这声“阿弥陀佛”也不知是说给沈嫣秋听的,还是说给崔九歌听的。 他继续说道:“这位施主,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晚了……一切都晚了……”九歌颓丧道:“他已经死了……” “你也好我也好,都是容公子记挂的人。”竟是萧艳殊开口劝说:“他那时候常说,我性子乖戾,像极了他在中原的义弟。我们这样的脾性,若不好好改改,以后要闹出大乱子来。” “我们既然已经让他失望了,总不能一错再错,”萧艳殊心虚的瞥了萧笙一眼,轻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是你。”九歌表情阴鸷:“容安的死,你没有责任。可我却是眼睁睁见他被人害死,背负骂名……” “你知道当年事的细节!”萧艳殊惊道。 “我全都知道,从头到尾,林陌尘都牵涉其中。”崔九歌苦笑道:“那时林陌尘正好为我施术,我每天不离他左右。可我那时记恨容安对我始乱终弃,竟躲到塞外去娶妻生子,一心想看他遭报应,所以既不提及我和他的渊源,也不给他通风报信。” “那可否与我细说?”萧笙道。事关父母性命,他自然最关心当年的真相。 崔九歌张了张嘴,刚想娓娓道来,阴风乍起。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脚不沾地,掠草而来,他轻功诡谲,虽只带了三两随从,却在山谷里搅起一阵阴风。 沈嫣秋一见他,便往了然怀里躲,小声道:“是林陌尘,就是他要逼我成婚。” 林陌尘!了然眶子被点亮了,叶虚经四散各处,只差林陌尘这一环没扣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乙字号,没想到,连你的嘴也有把不住风的一天。”林陌尘冷笑道。 崔九歌已无生志,一心求死,浑身都是无畏的洒脱。只道:“林公子,我侍奉你二十年,恩情已了,眼下也无意与你为敌。” 林陌尘扫过眼前的一众武林高手,阴恻恻道:“你的时机挑得可真好。” 他又自信的对着深夜到访的客人道:“不想我林某和沈谷主的大婚,竟会惊动这么多贵客前来喝喜酒。既然都来了,那就请进吧。” “我才不会嫁给你!”沈嫣秋怒道。眼下了然萧笙都在,还有浮屠宫的一众人,她面对林陌尘腰杆硬得很。 “沈谷主,婚期将至,你却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意图反悔,”林陌尘怨毒的目光盯着倚靠在了然身上的沈嫣秋,质问道:“如若传出去,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守妇道么?” “你……”见林陌尘搬出“妇道”来压他,沈嫣秋反唇相讥:“你强娶民女的行径,也一样非君子所为!” 他们俩吵得热闹,了然和萧笙却对了个眼色,忧虑渐深。 林陌尘麾下的甲乙丙丁,都是领教过他们本事的,更何况今日萧艳殊带着浮屠宫的人也在场,林陌尘何以如此镇定? “沈谷主,你以为现在你在那个和尚怀里,林某便动不了你了么?”果然,林陌尘抛出了不祥之语。 闻言,沈嫣秋又胆怯的往了然怀里缩了缩。 萧艳殊微微蹙眉,年轻人的情爱她看不懂。方才崔九歌一厢情愿的设定一直是了然爱着沈嫣秋,沈嫣秋倾心萧笙。不知道这林陌尘又是怎么个感情状况。 “沈谷主,你是不会知道,林某究竟等了你多久,”听这腔调,众人都能想象林陌尘面具下沮丧的表情。那苦情男主继续感慨道:“我既然早就觉察出你的心思,又怎会不做任何提防?” 他是毒门的门主。沈嫣秋条件反射的吸了吸鼻子,想嗅出毒药的蛛丝马迹。 “晚了,沈谷主。”林陌尘嗤笑道:“毒已深入了骨髓,你闻不出来,也解不了。” 他微微颔首,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独臂的甲字号徐徐举起一支竹笛。 甲字号的只剩一只手,当然奏不出乐章,简陋的竹笛在他毫无乐律的催动下只发出一声尖锐悠长的怪响,而后戛然而止。 了然的身子为之一震! 沈嫣秋寒毛直竖,连忙从了然怀里脱身,在一步开外,小心而仔细大打量着他。 “怎么回事!”萧笙被了然的模样怔住,连忙翻身下马,过来一探究竟。 了然表情呆滞,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瞳孔的边缘泛起红色,浑身肌肉都微不可闻的颤抖,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他的神志。 “别过来!”沈嫣秋喝止萧笙,同时自己也后退数步,惊道:“是爱恨两生花!方才那声笛鸣是药引!” 萧笙脚步虽然慢了下来,却仍止不住向前挪动,他实在太担心了然了。疑惑的追问沈嫣秋:“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沈嫣秋瑟瑟发抖:“会将他心里的爱意全变成恨意,越是温柔的人,就会变得越暴戾。” 林陌尘补充:“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