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应该在用膳,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得用膳喝完药再听汇报。” “假设母皇得知此事便派人过来,种种耽搁加上脚程,大概不会少于半个时辰吧?” 她脸上的笑意看着竟多了几丝诡异:“二妹,我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然后接下来,二皇女迎接的便是凉王单方面的殴打。 裴凉对人体的了解是何等的登峰造极?对二皇女的打击是除了开头那一下之外,视觉上的效果都平平无奇。 可就是听到二皇女生不如死的惨叫一声接一声的传出来。 凉王悠悠道:“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还是不是女人?” “方才妹夫一个弱男子,都忍住疼痛一声不吭,你身为女子,还从小习武,却做这番丢脸行径,你行不行啊?” “哦忘了,你是个废物,我的错,不该对废物要求太高的。” “起来了,你装死吓唬皇姐做什么?自家亲姐妹的,打打闹闹而已,难不成还真的做出一副多不得了的姿态讹我不成?” “传出去你的名声好听吗?一个成年皇女,一国亲王,在家中还因犯错被亲姐殴打,说出去丢不丢人?” “一天天的孩子造不出来,矫情戏倒是多,人家女子挨两下不痛不痒的事,为什么你就挺不过来?” “还冲母皇诉苦,母皇缠绵病榻已经是不容易了,你但凡是有那么点孝心,也不会在此时给母皇添麻烦。” 二皇女一边忍受着非人疼痛,她视线余光落在燕皇夫他们身上,就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无一不是看废物的匪夷所思。 人人脸上仿佛都写着——就这? 可在外看来老大点到为止的殴打,在她身上却是如同千刀万剐之刑。 二皇女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哪有亲王的尊荣体面 方才老大讽刺她的话,分明就是她讽刺过周驸马的。 而此时周驸马看着那个成亲数月以来,耀武扬威暴虐偏激,暴力的阴影在他眼中沉重如山的女人。 突然就觉得可笑。 可笑又滑稽。 虽早知此人本性不堪,可此时的丑态也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二皇女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哀求道:“皇姐,皇姐我错了。” “我今日只是跟王夫起了争执,一时犯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皇姐。” 裴凉嗤笑道:“老二,其实阳光下挺好的。” “一开始可能有些刺眼,适应了就好。” 二皇女一时间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恰好此时女帝那边的人过来了。 见到此处狼藉,二皇女整个人除了脸上那一拳,其实看着还好,反倒是周驸马,整个人狼狈不堪。 已经有太医给他做了止血包扎,看起来更是凄惨了。 女帝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人精,一看这状况,就知道二皇女那边那通风报信说凉王无故闯入殴打二皇女的事掺的水分可就大了。 但也只能先把两位殿下安抚住。 可大皇女倒是不需要,人一来她那边就停了—— 也是,都打了这么久了,二皇女这会儿是疼得出气多进气少。 二皇女见到女帝的人却是着急慌忙的想要告状,可老大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女帝的人见状又和了几句稀泥,勒令凉王殿下马上出宫,莫要在这里惹是生非——女帝原话。 裴凉只得耸耸肩:“这就走了。” 周驸马闻言,脸上出现落寞之色。 他还未来得及跟皇姐道谢,正打算开口,就见皇姐示意他道:“咱们走吧。” 莫说是二皇女,就是女帝的人也愣了。 “凉——大殿下,您欲把幽王夫带到何处?” 裴凉道:“老二这废物自己断了腿便心思阴暗自暴自弃的不学好,成天正事不做在家打老公,实在有辱皇室体面。” “妹夫也是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乃母皇苦心为老二求娶的贤夫,结果娶进门是让咱们皇家这般折辱的?” “老二一个人干那糟践人的恶心事,可莫要把整个皇室拉下水。如今她这里是待不得了,没看见妹夫差点被她打死?” 女帝的人满头冷汗,嫁到皇室难不成还可以回父家不成?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啊,皇家女婿除却省亲恩典之外,没得说闹出事能回父家的。” 裴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谁说要回父家?这让皇室脸面往那儿搁?” 对方松了口气,大皇女能明白就好。 下一秒却听她道:“我是带妹夫回凉王府。” 嘶—— 女帝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听着都不对啊。你一个大皇姐,殴打了妹妹还抢妹夫回府,你自己反省一下,这事听着正不正经? 连忙商量道:“殿下,殿下,万万不可啊。” “您看这样可否,若是您担心二殿下犯浑,奴才这便奏明皇上,让王夫在皇夫或是别的贵君那边宿几日,如何?” 二皇女也知道,一旦让周驸马出了宫,那她多年经营怕是真的毁于一旦了。 连连保证:“皇姐,你信我一次,驸马这般模样现身宫外,实在对他声誉有碍啊。” 裴凉嗤笑道:“你个打老公的废物都不嫌丢人,妹夫有何好觉得丢人的?” 接着又对女帝的人道:“自己女儿打了人,让老公侍君担事,你回去问问母皇,她丢得起这人不?” “再说我家王夫——不是,大驸马成亲当日受妹夫照顾,二人更是一见如故,今日上朝之前,便嘱咐我若是见到妹夫,便邀请回府,小住几日。” “老二亲王之身,原本这几日就该搬进王府了,不过是她自己赖着不走,她不走,幽王府一应人情往来不做了?” “躲开,大驸马还等着妹夫呢。” 就没见过这样的。 女帝的人倒是想拦,可也拦不住。 不但燕皇夫从中阻挠,听到消息过来的太女也一个劲替大皇女摇旗呐喊。 太女长相纯良,看见二王夫的惨状直接眼泪就包上了,一副不让姐夫离开这吃人的皇宫,就是谋害人命的架势。 女帝这会儿已经午歇,没法打扰,下面的人是节节败退。 最后还是被凉王强行把人带了出去,这一住不知道要住多久。 周驸马不便行走,裴凉让人将他先送上马车。 这时候燕皇夫才有空隙跟她说事。 裴凉问道:“父君先前想与我说什么?” 燕皇夫那勾魂夺魄的眼神扎了裴凉一眼:“也不知你这死鬼是近来为何这么喜欢唤我父君。” 那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刺——规矩啊。 接着燕皇夫又叹了口气:“原本我想劝你见好就收,不要让先落山狗急跳墙,现在看来——” “罢了,想必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