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告诉你了吗?” 破绽的逻辑链很完整,但这从结果逆推向上论证的痕迹太鲜明,一旦结果不成立,整个说法全都不成立。 必然有人开了这个口,才能让人从破绽处联系永安君,转世重生这件事本就匪夷所思,更何况谢辰就是谢辰,他又不是借尸还魂。 也就真只有神仙开口,才能说出这种怪诞。 谢辰笑意愈盛,撩眉看人时,风华自在多情眸中熠熠生辉。 ……楚千泽没有忍住。 他盯着公子眉眼笑意,喉间滚动一瞬,倏然俯身在坐躺着的谢辰眉心处蹭了下,公子受惊微颤的眼睫扫过唇瓣,撩起一阵瘙痒。 帝王压抑不住,尖牙几度探出,又忍了下去,最终只在对方鼻根山峰处轻咬了几下,好似将那笑给吞吃入了腹。 经过这两个动作,要将人咬碎嚼入心口的翻涌心潮才勉强压了下去。 平静汹涌的海浪,一旦翻搅,便是惊人的欲念。 谢辰被咬懵了,鼻根处的小骨仿佛还停留着被啃咬的感觉,眉心的暖热还未褪去,他所有的思绪被打散,整个人茫然看着人,然后茫然抬手摸了下眉心。 看着从容坐好的眼前人,仿佛无事发生的平静回视,谢辰难得哑然,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事到如今,谢辰终于明了几分,眼前这位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与他按正常流程来走,天下都在对方手中,随心所欲的性子在这个时候披露无遗。 对着群臣还能讲些道理,对着谢辰,却一点道理都没有要讲的意思。 但这情念一起,筹码却落在了谢辰的手上。 两人面上俱是一派高深莫测,安静对视片刻,谁都没提刚才的突然,眼看着那霞色都要从帝王耳畔烧到脖颈,谢辰终于开口。 “你绑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说完,心内和唇瓣,都溢出一丝轻叹。 谢辰一直觉得,他们在第一花楼中是最适合破局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方选择什么都没有问题,只要双方沿着所做的选择一直走下去,都不会发展成眼下的僵局。 可楚千泽就是不由分说的改了选择,眼下这种僵局,连带着谢辰自己都开始迟疑。 他又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呢?一想到那个可能,谢辰张嘴想要退回那句问话,“算了,你……” 还是先松开抓住他的手,不回答也无妨。 剖心明志这种事,向来是他们这种人最抵触的情况,那与人的三寸距离,仿佛从入世的那一刻,就融入了聪明者的骨中。 谢辰想要给两人一个缓冲地带。 世上不是任何事都需要立刻给出个结果。 但是他垂着眼,笑意竟似真的被人吃了去,看不见那双撩人的含情眸,举止间便生生透出一股疏远冷淡的气息。 比起生气,反倒更像是倦了,连人都不愿再多看上一眼,这般作态将楚千泽从容心性猛地撕裂,心被拧紧,他险些喘不过那口气息。 帝王不肯松手,他蹙眉低头,有些仓促的与谢辰眉心相抵,直到那双眸子里倒映出一个他,被拧紧的心口才松了些。 谢辰再次茫然。 第229章 再入赌局 帝王寝殿之中,此时极为安静,谢辰失神之际,极好的耳力却也只能闻得一人微乱的呼吸。 连他自己的呼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轻再轻,生怕惊扰了眼前荒唐的一场梦。 太近了。 哪里是眸中融下了一个楚千泽,而是触目所及,只能看见眼前人。 谢辰本是侧坐着的,被人这么一压,后背就贴在了实墙上,左手还被抓着,呼出的气息翻滚之后,似乎又被眼前人给吃了回去。 额头抵住的肤感透着温凉之感,谢辰却觉得比烈火灼面还要滚烫,以至于他喉间莫名涩哑,半晌也只吐出了一个音节。 “你……” 谢辰甚至不敢多说,嘴唇的动作再大些,就要碰上对方的唇齿。 他是真的茫然,久久都没做出一个厌烦抵抗的动作,就这么被楚千泽低着额扣着手,半边身子靠在了龙床上。 而身居上方的楚千泽见谢辰如此,紧抿的唇才松开些,凤眸寒漠深远。这种场景,饶是凉薄如帝王,也难免那份男人劣根性下升起的愉悦。 胸口间没来由的闷痛感随之一缓,他抵着人想要看进谢辰眼眸的深处,可那里只浅浅印下一个自己。 温润潋滟的瞳仁,如湖水般在涟漪的起伏间,倒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自己。 恍惚间,楚千泽仿佛能从对方眸中看到属于那个影子的痴色。 这份痴,甚至让他都有些惊怔。 楚千泽看谢辰,谢辰自然也在看他,不过他看的不是对方眼中的自己,而是凑近了的帝王貌。 寒潭幽深,他被引着上前,却始终不敢深入,因为看不透彻。 谢辰做事十拿九稳,早年肆意便赌的心性竟有些记不清了,他转世再生之后,唯一一次随心所欲不顾及后果,就是在第一花楼中。 他在逼近的亲热中,在情动的帝王前,昏了头。 而事后,算他赌输了。 而如今,赌局再开。 楚千泽不愿再回味之前的感受,他看着谢辰,用着最为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为惊骇的语句。 就像是第一花楼的重演,他占据了一切的高位,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败给了红尘孽欲。 早就来不及了。 “你留下来吧。”帝王说不出太露骨的话,这一句就仿佛是极限,耗尽了所有束缚世人的君子纲常,伦理道德。 将碎成片羽的心意,掩在他一如之前所有的平静语调中。 他们离的太近了,谢辰只觉得整片世界几乎都是眼前人,他唇角弯了下,似笑也非笑,语调清润如水不见内里锋芒,任谁也看不透其中深浅。 “留在哪里?朝堂?京都?还是……帝王寝殿?” 谢辰此时模样算不得规整,甚至因为几度在床上动作,从发丝到衣服都有些凌乱,他被压制着靠在床上,纵使不得自由,举止却自有一派温雅淡然,偏眸看人时笑意浅浅。 在最不规矩的地方,他的身上显现了世家贵族中最规矩风雅的一面。 此处仿佛不是帝王寝殿,而是君子论道所在,字句皆指天下苍生。 可这里就是帝王寝殿,谢辰这般模样,看上去并没有将帝王的随口一句话往心里放去。 谢辰这份可有可无的态度,让楚千泽眸色一暗 。 他终于从这样的态度中觉察出某些熟悉的味道,仿佛那日第一花楼中对方醒过来时,就是这样的态度,语句轻缓好似万事皆可。 但是事后再想,句句皆是试探。 楚千泽向后退了些,要被两人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