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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9(1 / 1)

得知了长安城中最新的朝事—— 让姜沃注意的事情只有两件。 第一件事:天后处置了李义琰,将其贬为郑国渠‘斗门长’。 何为‘ 斗门长?’专管看河渠淤泥的。此官只有官名,并无实缺,甚至没有品级,可以说是一撸到底了。 许多朝臣见了天后对李义琰的处置,都心有戚戚焉,寻思,这还不如之前去戍边呢。起码去到边境,还能有个‘刺史’,最差‘县尉’的官职。 第一件事则引得朝野震动:还在归京途中的‘准尚书左仆射’刘仁轨,听闻东宫属臣李义琰竟贬至‘斗门长’,便当即为此事上书天后。最要命的是,奏疏中有一句‘吕氏禄、产贻祸于汉朝’! 刘仁轨这句话,岂不是跟郝处俊等人一样,以汉代吕后掌政之事规讽天后? 天后这一手提拔的非己一脉的宰相,还没回京就闹翻了?那刘仁轨还能当上宰相吗?毕竟诏书虽下,刘仁轨却还没正式到任尚书省。 朝臣们都在等着,不知天后会如何应对。 * 姜沃看到这件事的时候,不由笑了。 刘仁轨的脾气啊。 果然没有算错。 姜沃的思绪回到了她离开长安前的一个下午,她与媚娘对坐半日。 那时候媚娘其实就定下了李义琰的处置,是想让姜沃离京前,亲眼看着李义琰去郑国渠蹲着的。 然而姜沃想了想:李义琰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比如用在刘仁轨身上。 需知刘仁轨离朝多年坐镇辽东,京中的云波诡谲,他是不太清楚的(主要是他自己年纪大了也没想到还得回来当宰相)。而李义琰从前又有个自己营造出来的好人设,又是东宫属臣…… 于是,李义琰的处置,被压到了一个很微妙的时间段——刘仁轨已经坐船从百济回到了大唐境内,但本人又还没到京城,没有很清楚京中这两月来的各种风云变幻。 果然,刘仁轨这急脾气加硬脾气,一听天后才摄政不足月,原中书侍郎东宫重要的属官竟然被打发去看沟渠了! 当即上奏于天后。 姜沃含笑收起了这封书信,不知刘仁轨到京城后,心情如何? ** 尴尬。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刘仁轨的心情,那就是尴尬。 他车马刚到京城,就见到了裴行俭——其实裴行俭这也是冒着风险来的,因朝臣归京,尤其是重臣归京,该先面见帝后才是。 但裴行俭真不能让刘仁轨就这么去见天后! 万一当面再说起什么吕氏,可如何好? 且说前几日,裴行俭看到刘仁轨在路上上的这封奏疏,整个人都差点心梗过去,当场吃了颗保心丹缓了缓。 于是在刘仁轨回京的第一时间,将这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儿告知。 尤其是姜相病归的内情和李义琰的为人。 刘仁轨:…… 他不由对裴行俭道:“书信中如何不告诉我?”不过他这也是下意识发问,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些涉及宫闱的内情,如何能写在书信上! 更何况,‘东宫猜忌姜相,请命陛下逼姜相离朝,以至姜相吐血’事,只是朝臣间流传的小道消息,从未得到过帝后的官方证实——官方言辞就是姜相风寒起病,因病乞归。 别说,许多官级达不到,又没有家族靠山的小官小吏,哪怕就在京中,也上过大朝会,有不少还真以为这就是真相呢。 何况是远在海外的刘仁轨。 故而这种要命朝事,裴行俭怎么可能在一封信里告诉刘仁轨?那就是标准的‘泄禁中语,’要被流放边疆的。 能给他写写京中现状,裴行俭都是看在战友情分上。 但他真没想到刘仁轨这么急。 裴行俭愁死:你能不能进了京见了我,搞搞清楚状况再上书啊! “只盼天后宽宏。”裴行俭只好替前袍泽如此祈祷。 刘仁轨就带着复杂的情绪进宫面见天后去了。 见完后,心情更复杂了—— 天后凤仪端正,对他上谏的奏疏不但未恼,反而道:“此奏足见刘相急国之心,忠正无畏。且静而思之,是为龟镜。”天后甚至与刘仁轨坦然道:“必以吕氏败祸为谏。”[2] 媚娘是真的这样想,她会吸取吕后的经验与……教训。 若说天后不计较此奏疏,依旧让他做尚书左仆射,刘仁轨还只是心情复杂。 那么再听到天后的叹息,刘仁轨则感同身受起来。 只听天后叹道:“陛下圣躬不安,吾以眇身代政。叹先朝老臣柱石多去矣,偏又逢天灾将至,只盼公勿辞因暮年,只以匡救社稷为怀。” 这简直是说到刘仁轨心坎上了。 他接过了天后亲手递上的鱼符。 * 且说刘仁轨有过那样一封奏疏,还能安然做尚书左仆射,倒是让许多人惊叹于天后的心胸—— 还以为天后还会一言不合就让人去戍边呢。 而也有朝臣看的更深一层:从前天后是皇后代政,威大于恩,如今是天后摄政,恩威并施的用人之术更见从容。 裴行俭也深深松一口气,然后狠狠劝了一回刘仁轨,请他一定要改一改脾气。 这是朝堂,不再是风高浪急的东海战场了! * 然而,人的脾性,十七岁或许能改,但七十岁如何能改呢? 裴行俭劝完的第一天,刘仁轨又急了。 新尚书左仆射就任,而且还是封疆大吏调任,朝中各署衙的重臣,自要想要拜见。 又因近来朝中大事便是备灾,作为吏部尚书,裴行俭索性就请示了诸位宰辅,组织了一场三省六部九寺重臣大议事。 刘仁轨这次急,是对着王神玉去的。 说来,刘仁轨、王神玉,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都在先帝年间就入朝为官了—— 然两人为官的履历完全不同:刘仁轨年少孤贫辗转求学,好容易谋了个九品县尉后,兢兢业业(越级杀人)做官。因没有家族扶持,又是个硬脾气,一路宦海沉浮吃了不少苦,还差点被李义府陷害到白衣渡江去为国打百济。 可以说若无大唐征百济这一场海外战事,刘仁轨这一辈子,大约只能是低位朝臣,空有抱负才华却报国无门了。 而王神玉则完全是他的反面。 在刘仁轨看来,王神玉出身名门,少年就为杜相之弟子,可谓是生来面前就是一条通天大路。 然而王神玉却数十年如一日懒懒散散,能做一件事,绝不做两件。偏生就算如此性情,王神玉竟然也早早做到了吏部尚书甚至是中书令,真是…… 且王神玉若只是幸运,真没本事也就算了,刘仁轨最烦的,其实是王神玉那种‘我能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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