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缴械投降。他抱起颜微尘,缓缓换了个姿势,让颜微尘坐在他身上,然后托着颜微尘的后臀,由颜微尘占据主导地位,而他依旧时不时亲吻颜微尘的胸口。 粉红的乳粒红豆般挺立起来,颜微尘开始还不好意思,舒服了也就挺着胸往尹席嘴里送,但如果尹席发出吮吸的声音,他又会赶紧躬起背,将乳粒从尹席嘴里撤出来,然后大声喘息着看向别处,以此来缓解尴尬。 “颜微尘。”尹席唤道。 颜微尘小声回应:“嗯。” 尹席说:“我喜欢你。” 他死死地盯着颜微尘的眼睛,即便颜微尘跨在他身上一刻也没有停止动作,即便两人视线的交点时而像折断的意大利面一般错开。只要颜微尘别开,尹席就会想方设法重新追上他的目光。 颜微尘咬了咬嘴唇,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用他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有点肉麻,但也还是说出来了。 尹席的脸色舒缓了,目光没有方才的步步紧逼,嘴里的话却足够得寸进尺:“你愿意被我标记吗?” “哪种标记?”颜微尘不自觉地夹紧了下身,像是要把尹席的阴茎绞断在肠穴里。 尹席猜他动心了:“你想要哪种?” 颜微尘历经好一番犹豫,最终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可以是我咬你吗?” omega咬alpha没有任何标记作用,咬得轻点充其量咬个牙印,要不了半天就消了;如果咬得够重……联邦医院倒是收治过几位腺体被咬感染的alpha,其尴尬程度不亚于肛门里塞着根黄瓜拔不出来。 颜微尘一度奇怪怎么有人有这么奇怪的癖好,现在隐约明白了。 完全没有意料到颜微尘这样的回答,尹席脸上出现了微不可见的错愕。不想扰断颜微尘的兴致,他侧过脸,大方地将脖颈露出来:“我答应你。” 颜微尘挺直膝盖,在尹席身上坐起来,两人身体的连接断开了。他环住尹席的脖子,贴着尹席的腺体轻嗅接骨木的气味,舔了舔腺体,跟尹席以前的做法有样学样,然后张开嘴,咬住腺体上的皮肉。 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都别扭极了。尹席揉揉颜微尘的屁股,作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状态,只可惜颜微尘心神被打断了,潦草地咬了一口,牙印都没红,就缩回了尹席怀里,跪坐在尹席腿上,像第一次吃糖的小孩一样开心地抱住尹席的腰。 -------------------- 尘宝子就是害羞(/ω\) 第43章 等我回家 “老实坦白,你昨天怎么回事?” 这是颜微尘早上醒来跟尹席说的第一句话。 “就是……”尹席把胳膊垫在后脑勺,顾左右而言他,“突然很想你。” 颜微尘不依不饶:“说实话。” “我不想说。”尹席望向别处,自言自语道,“不是大事,过一阵就不是事了。”大事化小只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之一,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方向。 话说得没头没脑,颜微尘以为是Theophil的事情,通情达理地没有追着问。 两人吃完早午饭,尹席把颜微尘带出门了。司机漫无目的地载着他们闲逛,尹席没有叫停的意思,他们从车水马龙的市中心,开到人迹罕至的乡村,最后还是在一个小镇附近,颜微尘说想下来走走。 石头堆砌的老房子被藤本植物覆盖得只能看到窗户,争相斗魁的月季开满庭院,单看每一户小院都是精心修葺的,然而远远望去,整个村落又像是小朋友色彩饱和的蜡笔画,恨不得用最明艳的颜色铺满画面。 车后备箱里就有整盒的彩色铅笔和马克笔。 尹席带着颜微尘在树荫下的长椅坐下。画笔放在两人中间,颜微尘比划了好一会儿没在纸上落笔。 他一直以为尹席画画很厉害,当着尹席的面,画得不好似乎是比不动笔更丢人的事情,直到尹席的画面出现雏形。 他没有作任何专业的辅助线和构图,纯粹看到什么勾勒什么。这样颜微尘就没有了心理包袱,拿着黑色的马克笔就歪歪扭扭画了起来。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搁尹席笔下同理。不管他画得多漫不经心,哪怕落笔的线条师承塞尚,最后画面都像是被伦勃朗精心修改过,房子是房子,爬山虎是爬山虎,红色的小汽车在一片绿树葱茏的景象里都不那么突兀了。 而颜微尘的画风是认认真真地在跑偏。 发现尹席在偷看,他竖起画板捂在胸口,没管画笔在衣服上长长地划了一道痕迹:“画得跟小学生一样。” 尹席不死心地扒他的画板:“旅行画就是这样的啊,把你看到的画下来就好了。” 颜微尘扭过身,又把脸转向尹席的画板,挑刺地问:“那为什么你的画上会有我们两个人?” “这就是绘画和摄影不一样的地方。”尹席把画册往前翻了翻,二十多张游记画展示了不同地区的风貌,有些精致、有些潦草、有些纯景、有些出镜了不同的人物,除了笔触,几乎没有相似之处,“画作不必诚实地表达客观存在,它也可以是画者心情的写实。” 成年人的阀值极高。嫌少有人会愿意在车轮飞驰的城市里,找个长椅坐下,安安静静地作一幅画。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效率不可与拍照相比,且不创造任何价值。可是庸庸碌碌过后,他们并不认同自己,也不认同别人。 但是颜微尘觉得,尹席的阀值远远低于成年人的平均值,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刻意为之。 尹席会做一点无聊的小事情,比如用餐巾折一只小天鹅放在颜微尘的餐盘里,给花园里的兔子先生点一只蜡烛,或者把达芬奇都看不出精髓的抽象设计摆在颜微尘面前,问你觉得哪一个设计好看? 换句好听的话说,热爱生活。 颜微尘抬着画板,依旧不愿意献丑,一边尴尬地在现眼宝的作品上涂涂抹抹,一边盘算什么时候有机会把画丢进垃圾桶。 目光可及之处,一个白发老太太开了门,她在门口摆了张小桌,桌上竖起小黑板,上面写着自制冰淇淋口味。 “你要吃冰淇淋吗?”颜微尘盖上画板,“我请客啊。” 尹席看向老太太的店铺:“不准吃。” 颜微尘不大乐意了,在尹席家里,年纪轻轻就被迫过上了老年人生活,冰水都要偷着喝。要是让杨管家撞见,非把他杯子里的水兑成温的不可。 好心归好心,扫兴是真扫兴。 在他纠结是听尹席的,还是听自己的时候,尹席看他苦着脸,忍不住松口了:“好吧,只准买一个球,你要什么口味?” 颜微尘说:“黑加仑。” 尹席放下画板,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