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挪;但克里斯不知被什么吸引了目光,并没有动弹的意思。他看见克里斯的侧脸,有些乱却依然乖巧的黑发,几缕落在消瘦的脸颊,衬得狐狸眼更迷人。仔细打量的话,还能看见他发根隐隐的金色。 “Fox,来这边。” “哦……”克里斯心不在焉地应声,跟着乔森挪到出餐口,“说很多次了,不要这么叫我。” 正值初冬,上原的天死气沉沉,远处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飞过寡白的天际。风吹得克里斯的风衣鼓胀,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仍看着远处。 “在看什么?” “看哪里有烟卖,”克里斯说,“真该死,那包烟全扔了。……喂你身上有烟吗?” 知道乔森不抽烟,克里斯把目光放到旁边排队的陌生人身上。他们俩看起来便不像好惹的人,陌生人仓皇摇摇头,队也不排了,赶紧离开。 “我又没有拿枪对着他,是不是有病?”克里斯抱怨道。 “可能是吧。”乔森不咸不淡地应声,伸手去拿他们的餐盘。 这种只有个窗口的快餐店,多数人都是外带,但门口有摆设两张小餐桌;他们并不赶时间,就在露天的餐桌坐下。克里斯迫不及待地拆开奶球和砂糖,左右开弓倒进热咖啡里:“……要不要糖?”“不用。”“那我拿走了。”他毫不客气,再给他的咖啡加了份糖奶。 搅拌勺在冒着热气的咖啡里草草摆弄过几下,克里斯小小地抿了口,嘴唇上留下一点湿痕:“……一点都不甜。” “……”乔森疑惑着拆开汉堡包装,“你可以点橙汁?” “我是不喝橙汁主义者。”克里斯匆匆说着,起身离了座。 乔森不是很明白他要做什么,只张嘴咬下一大块汉堡,目光追着他往点餐窗口那边去了。克里斯佝着腰,像要把脑袋伸进小窗里似的地说了什么,很快服务员便再拿了几组奶糖放进他手中。他重新坐回乔森面前,把新拿到的奶糖一股脑儿拆开全加进热咖啡里。直到那杯咖啡变成奶白色,克里斯满意地撤掉搅拌勺,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哈,对味了。” 天冷的时候喝到一杯甜甜的热咖啡,对克里斯来说是十足惬意的事。他舒服得眯起眼,嘴角也微微上翘:“你猜我为什么吃汉堡不要肉?” “素食主义者之类的?” “不是,”克里斯说,“鸟上次差点被抓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过,好像是封城了,”乔森淡淡道,“尸体带不出城。” “对,然后鸟就把尸体拉到了一家汉堡店。”克里斯拧起眉头,“他把尸体打碎了做成肉酱,压成饼,混进那一堆汉堡肉里了。……所以我不吃看不出形状的肉,谁知道是什么肉。” “哦,有道理。”男人应承着,又咬掉一大块汉堡。 “假的吧,你根本没这么觉得……你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克里斯说。 “也不算,是有道理,”乔森说,“但是无所谓。……你的头发是染黑的?” 话题突然拉扯到克里斯身上,他还有些楞:“嗯?嗯,我讨厌金发。” “金发挺好看的。” “我说我讨厌金发。” “我喜欢金发。” “行了,闭嘴。”克里斯不耐烦道,“接下来怎么办?” “瑞克还有个女人,跟着他一起来了上原。根据之前的情报,她叫乔安娜,喜欢赌,经常在赌场,身边还经常带着鸭子。”乔森低声说,“应该是瑞克默许她嫖娼的,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克里斯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你勾引她到床上,”乔森说,“然后我们再从她嘴里问话。不过还有更优的办法,你可以让她爱上你,那样我们就能少花很多功夫,还很安全……”“打住,”克里斯仰头喝完最后一点咖啡,连忙道,“我是不做爱主义者。” “…………” “我认真的,勾引人我也不会,跟她做爱更不可能。”克里斯说,“只能你去,我最多给你策应。” 世界上漂亮的人大体分两种,一种是知道自己很漂亮的,另一种是不知道的……克里斯显然是后者。乔森想。他打量起克里斯来,对方先喝完了咖啡,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那个没有夹肉饼的汉堡。克里斯不说话的时候像十五六岁的少年,尤其是他垂眸,五官仿佛雕塑家手里精心打磨过的作品,每一处的弧度、棱角都恰到好处。但克里斯话不少。 过了会儿乔森才说:“她不会喜欢我,乔安娜今年三十,喜欢十五六的。” “我二十五了,好吗。” 乔森思索着,左手撑着桌子,手指背来回摩挲了几下自己的下巴,面无表情,目光却始终在克里斯脸上游走。 克里斯“啧”地别过眼:“……行不通的,不如直接埋伏,把保镖杀光,再把她抓走,省事。”但对方许久都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他又看回去,乔森额前随意散着的刘海几乎把眼眸遮住,让人轻易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克里斯如坐针毡,又说:“一定要从女人身上下手吗?我从来不对女人下手。” “本来可以不用的,”乔森说,“因为一些原因,上一个死了,我们不得不……”“好了好了,好了,”克里斯说,“找女人,就找女人……问题是怎么勾引她?” 乔森忽地笑起来,并没有笑得多灿烂,而是抿着嘴,笑得非常收敛。 “你笑什么笑?操你妈的。”克里斯骂道。 男人说:“去她常去的赌场看看再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单纯的杀手们的日常生活 QQ―群﹕⒎⒈0⒌﹤⒏⒏⒌ˇ⒐﹥0?追更﹜本﹗文 第02章狐狸与蟒#02*长腿02老啊姨02 女性性描写/迷奸(?) “老板说让您最近少去赌场,不安全……”“那就让他多派两个人保护我。”女人坐在车后座,手里拿着烟夹,正抽着细长的女士烟,“这里是上原,能有多不安全?” 司机不自禁地点头:“是,您说的是,但是……” “没什么但是,”女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瑞克胆子小,少理他。” “老板身边跟着的那个尼古拉,已经两三天没见人了。”司机小心翼翼道,“说不好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要我给他收尸吗?” “是,您说得对……到了。” 要价不菲的车停在赌场门前,司机下车,毕恭毕敬替女人拉开车门。先是一条细长的腿,踩着镶钻的高跟鞋碰触黑色的地面;接着是雪白的狐毛大衣,然后昂贵的画作露出了全貌。 她站在赌场的阶梯之下,拢了拢大衣,内衬的墨绿色吊带裙,在动作间透出朦胧而曼妙的曲线。 一瞬间仿佛富人街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