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闻言,苏绾心情复杂。 人比人气死人,陆安荀折腾一晚出力的全是他,居然还有精力练剑。看来他昨晚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犹记得她求饶时,他恶狠狠问:“我到底有没有病?” “没有没有!你好得很!” “那你服不服?” “服服服!心服口服!” 陆安荀满意:“罢了,且放过你,不然我还可以坚持到天明。” 当时苏绾心下不以为然觉得他说大话,现在看来,陆安荀当真是精力充沛半点也不假。 不过话又说回来,才短短半日,他为何精进这么多? 苏绾忽然想起昨日陆安荀鬼鬼祟祟在书房待了半天,暗生疑窦。 小丫鬟欲给她穿衣,苏绾拦住:“可有热水?我先泡会。” 小丫鬟应是,立马出去招呼人抬热水进来。 陆安荀回来时,苏绾还在沐浴,但见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他脸上的臊意这才散了些。 昨晚情到深处不管不顾,可现在回想起来,陆安荀自己也有些羞涩。 他站在净室门外咳了咳:“苏绾,你醒了?” “废话!”苏绾凶巴巴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不醒能在这里头?” 陆安荀默了默,问:“怎么了?” 怎么了? 苏绾气死了。 适才脱衣裳照镜子时,发现不只身上,连脖颈上都有痕迹,这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眼下天气渐渐热起来,衣衫变薄,大家都穿交颈的衣衫,她怎么办? 陆安荀站在门口,挠了挠额:“苏绾,我听说郡亭桥头有人卖二羔子,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朱家桥瓦子来了许多胡女,歌舞时兴,想不想去看?” “.何时?” “待你休息一天,明日如何?” 见他态度良好,苏绾“嗯”了声。 . 沐浴过后,两人坐在桌边用早膳。 陆安荀悄悄抬眼觑她,大约觑了四五次,苏绾放下筷子:“ 想说就说,看我做什么?” “苏绾,”陆安荀小心问:“昨晚.” “别提昨晚了行吗?” “不是,我想问你还疼吗?” 昨晚两人到最后,苏绾喊疼,陆安荀才停下。他也不知怎么弄疼的,但经过昨晚,他才知苏绾皮肤娇嫩,看她眼角湿润想来确实是疼的。 问完这话,两人想起了昨日香艳的画面,皆有些脸热。 “不疼了,”苏绾提着筷子:“赶紧用膳吧,一会还得去请安。” “嗯。” 用晚膳后,两人去正院给夏氏和林大人请安。 夏氏坐在上首欣慰地看着他们,而林大人略显得含蓄。许是家里突然多了个人不大习惯,又许是他行伍出身不知如何跟苏绾这样的小辈们相处,只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让陆安荀带苏绾回来了。 回来后,苏绾没事做想去书房看看,然而才在书房坐下来,云苓就匆匆过来说苏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苏绾问。 “奴婢也不知,瞧着三姑娘的婢女哭得伤心,想来事不小。” 陆安荀听了,对苏绾道:“走,我们去看看。” 云苓欲言又止:“姑爷,可眼下才第二天,明天才是回门之日。” 苏绾放下东西:“哪还能讲究那些?你只管去收拾东西。” “哎。”云苓赶忙去了。 陆安荀派人去给夏氏招呼了声,然后带着苏绾出门。所幸苏家与林家相邻,两人出门右转走两步就到。 进了苏家后,管家诧异:“四姑爷和四姑娘回来了?” “我三姐呢?”苏绾问。 管家迟疑了下,说:“三姑娘在屋里,关着门没出来。” “那我母亲呢?” “夫人在正堂。” 苏绾便朝正堂去。 进了堂内,里头不只柴氏在,居然还有个熟人。 “杜公子?”苏绾不解。 柴氏见苏绾跟陆安荀回来,蹙眉:“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到三回门之日就回娘家可不吉利。” 苏绾没理这话,只问:“母亲,发生了何事了,为何杜公子也在这?” 柴氏叹气:“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清楚,你们先回去吧,这事等你爹来再商量怎么处理。” 越听她这么说,苏绾越急:“娘,到底何事?你不说我岂能安心回去?” 她四下看了看,问:“大姐和二姐呢?” “她们在泠儿屋里。” “罢了,”柴氏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 接下来,柴氏将早上发生的事说了遍,确切地说是柴氏开了个头,剩下的由杜文卿复述。 今早广陵舅舅一家回程,柴氏与苏泠出城相送。之后苏泠说想去买些笔墨,柴氏便先回来了。 哪曾想,就在苏泠去买笔墨时,路上遇到了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 自从李贽被百里言玉打后,心里就憋了口气,但百里言玉是渤泥王子他奈何不得,是以只能拿跟百里言玉有姻亲关系的苏家人出气。 今早他从勾栏出来,恰巧遇到苏泠下马车。光天化日下,当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竟是不管不顾地拉扯苏泠,还言辞羞辱,甚至当众说了句“你装什么?你以为你跟我姐夫那点子事我不知道?” 一个姑娘的名声何其重要?这话被李贽大剌剌地当街说出来,苏泠有口也说不清了。 而且事关二皇子。一个是京城闻名的才女,一个是当今皇亲国戚,其中牵扯的又是二皇子妃的胞弟李贽。 不用想,明日京城最热闹的话题便是苏泠跟二皇子的事。 为此,苏泠当即怒扇了李贽一巴掌,李贽也怒,可正当他想打人时,杜文卿出现了。 杜文卿拉着苏泠躲开,自己生生接下李贽的怒火。对于一个寒门小户出身的人还想英雄救美,李贽怒不可遏,当即对着杜文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发泄完后才收手离去。 听完,苏绾心中怒气滔天,恨不得将这个李贽扇几个大耳刮。什么狗东西也就生在汝南侯府命好,不然早横死街头了。 她平复了会,转头问杜文卿:“杜公子可有受伤?” 杜文卿道:“无碍,都是皮外伤上药就好了,只是眼下有两桩事未决。一是三小姐的名声如何澄清,二是,二皇子妃那.” 他话未说尽,但是众人清楚,李家嫡女在闺中就善妒,成了二皇子妃后更是变得心狠手辣起来。皇子府上那些妾室死的死残的残,若是得知二皇子与苏泠还有这般过去,也不知会如何对付苏泠。 柴氏也正是因为这事忧愁。她苏家只是个开国伯,无权无势,实在难以对抗皇亲国戚。 堂内众人沉默。 过了会,陆安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