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倒也不是没解决的法子。” “你有主意?”苏绾问。 陆安荀点头:“有,只不过在解决之前我得先见见三姐,确认件事。” . 苏泠站在桌前作画,看上去很平静。 身边的人却在担忧。 婢女已经哭了好几回,边哭边骂李贽。而苏瑛和苏娴则坐在一旁,皆静默不语。 “三妹,这事你是如何想的?”过了会,苏娴问。 “有什么好想的?”苏泠正在给雀点睛,动作不停:“左右不过是名声罢了,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嫁的,名声好与坏都不打紧。” “可二皇子妃那.” 听到这,苏泠停下来,神色几分嘲弄:“他若要欺凌我,我一介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难道还能反抗么?” 苏瑛和苏娴互相看了看,不知该说什么。 旁人遇到这事只怕女子想不开,可苏泠却想得太开了,甚至连命都无所谓。 安静之际,外头有人敲门。 “三姐?三姐可在里头?” 是苏绾。 婢女忙去开门:“四姑娘回来了?” 苏绾进门见大姐二姐坐在一旁,而三姐苏泠清清冷冷地站桌边作画。 她道:“三姐的事我听说了,大家也不必愁,有法子。” “什么法子?”苏瑛和苏娴同出声。 “陆安荀想的法子,不过陆安荀说想见见三姐。”她看向苏泠:“三姐这会可得空?” . 巳时,杜文卿从苏家出来,陆安荀相送。 两人走到角门处停下。 “陆兄的法子可有把握。”杜文卿问。 “既是法子,自然有把握。” 杜文卿:“你不肯说,那我不再追问。不过苏三姑娘的事,我想谢你。” 陆安荀没接话,却是问:“你今日得罪了李贽,可要我帮忙?” 李贽这人陆安荀也认得,以前在街上混时还打过架,在他跟前是个? “你若需要,我可帮你。”陆安荀说。 杜文卿笑起来,他额头还有被李贽打留下的乌青,分明狼狈却笑得欢快。 “有你这话就够了。”他说:“你还把我当兄弟,我已知足。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也有法子。” 说完,他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 很快,李贽在街上调戏苏家三小姐的事被传开,但由于李贽恶贯满盈,调戏的姑娘多的去了没什么好谈论的。 而李贽的那句“装什么,你跟我姐夫点子事以为我不知道”,成了京城百姓们谈论的焦点。 一个才女,一个皇子,如此绯闻岂不令人兴奋?是以,才不过一天,茶楼酒肆都传得沸沸扬扬。 好些平日嫉妒苏泠的贵女也暗暗坐等看笑话。 可她们等了半日不到,又有关于二皇子的艳闻传出来,另一人居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宋诗音。 一下牵扯两个才女,还都跟二皇子有关,喜爱八卦的百姓们兴奋得跟过年似的,天天用了早膳和午膳就去茶楼酒肆里听最新消息。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二皇子的八卦一桩接一桩地来,这桩还没听新鲜,马上又出了新的传言。 二皇子与季家千金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二皇子与王家小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二皇子与陈家嫡女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二皇子与. 短短半月,几乎大半个京城的贵女都跟二皇子传出不可告人的关系。 人们这下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怎么回事?这消息怎么越来越玄乎了呢?” “是啊,二皇子魅力再如何大,也不至于半个京城贵女都跟他.是吧?” “这里头居然还有吏部尚书之女曹小姐,这就胡扯了。谁人不知曹小姐虎背熊腰,力大如牛,这也行?” “如此一听,二皇子跟苏家三小姐的事也未必当真啊,兴许是有人乱传。” “可谁敢乱传啊?” 隔了两天后,人们总算发现了传闻的来源。 原来是有个叫阙得的书生偷偷写了本《二皇子艳闻奇录》。里头男主人翁不用说,就是二皇子本人。而女主人翁,那可就多了,凡是京城稍有些才名的贵女,个个在册,其中就包括京城第一才女宋诗音和苏家三小姐苏泠。 最可笑的是,册子末尾还写了句:故事未完,艳闻奇录待续. 就!离了个大谱! 京城百姓们兴致勃勃谈了半个月的八卦,到头来居然发现是假的,这搁谁谁心里好受?反正最后没人再提二皇子跟谁谁谁了,倒是纷纷骂起这个叫阙得的书生缺德。 阙得书生,此刻就坐在茶楼里吃茶吃得自在。而对面坐着的百里言玉,一把扇子扇得风流潇洒。 “陆妹夫新婚后,瞧着越发地.”百里言玉打趣:“光彩照人了啊。” 陆安荀丢起一颗花生米,然后用嘴去接:“承让承让,比你俊了一点。” “.” 百里言玉道:“你这法子还真管用,短短半个月,谣言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无人受损失,哦,不知道被半数京城贵女蹂 “蹂 “中原的词不会用就别用了。”陆安荀无语。 百里言玉吃了口茶,凑过去问:“你弄这么大动静,就不怕二皇子查出来是你干的?” “他不会查。” “为何?” 原因为何陆安荀没说。他决定用这个法子之前也考虑过此事,倒不是怕二皇子找自己麻烦,而是二皇子定会猜出是有人为了帮苏泠澄清名声而利用他,届时无论如何,矛头都会指向苏泠。 可苏泠跟他说过,二皇子不会查。苏泠没说原因,但陆安荀多多少少猜到些许。 估计二皇子也不希望两人的事暴露,而且也不想让苏泠成为二皇子妃的眼中钉。 . 陆安荀猜得没错,二皇子确实不希望他跟苏泠的过去暴露于人前,一来他正需要李家的支持,不能有这等艳闻。二来,他私心不希望苏泠被李家人伤害。是以,对于是谁人在背后散播谣言,他并不在意。 相反,此举于他也有益,自然不会查。 但不查,不代表他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苏家人肯定是想不出这等胆大包天又诡谲的法子,而那个杜文卿. 二皇子冷笑,量他也没这个胆。 是以,除了陆安荀,不作他想。 “陆安荀.” 这会,二皇子坐在上首,细念了会名字后,将茶盏放下。 “萧侯爷,”他问:“听说府上二公子跟陆安荀有过节?” 忠勇侯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斟酌了下,谨慎回道:“是有过,只不过那是他们小辈意气用事罢了,谈不上过节。” 闻言,二皇子点头:“既如此,你可有把握笼络陆安荀?” 忠勇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