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毫无保留。商铎最爱的是权利、金钱,所有利益有关的;许白木爱纯粹、鲜活,义无反顾的爱。 护士的脚步声尚未走近,门先一步开了。商铎看到少年脚下生风,一种不符合他性格的冲动涌了上来——他吻了许白木。几乎是在对方推开的同时,他感到脸部一阵剧痛,身体被击打的贯力甩出去,几乎摔倒在地。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他摸了摸嘴角,腥甜的味道充斥在舌尖上。程风野脸色极度难看,双手拳头攥得直响。 看着他还想上前,商铎看着一旁看热闹的许白木说:“你不拦着他?” “为什么要拦他,”许白木轻扬了下眉说,“小野,接着揍。” 不过许白木话是这么说,注意到程风野的肩膀时还是拉住了他的手,在护士给自己换完吊瓶后,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有没有开裂,看到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商铎走后,程风野拿着纸巾擦拭许白木的嘴,拧着眉头,照着他的唇狠狠地亲了几口,语气凶巴巴地:“盖章了,你是我的,不准别人碰。” 噗…… 这么霸道了。 到了晚间,梁子买来晚饭,但许白木胃口不佳,一直没吃。他问梁子有没有找到相机,梁子说找到了,但胶卷被烧坏了,用不了了。他想,现在周齐被抓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 “强哥说,陈老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启程往这里赶了。”梁子有些担心道。 许白木闭闭眼,摩挲着腕上沉水绿檀。那位都惊动了,这次事情想必牵扯不少,他得早做打算。 之后,许白木说饿了,程风野摸了摸饭说凉了,问他想吃什么,许白木突然想起来那次对方带他去吃的馄饨,就说了句想吃那个,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你等着,我去买。”程风野说。 许白木看着他戴围巾的样子,把佛珠从腕上摘下来,戴在了他手上。 这手串许白木几乎从不离手,不过戴在程风野手上倒是挺好看的,他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总有些不安,程风野的平安符沾上了血,那他便用它来代替护他平安。 “我等你回来。” “好。” 半个多小时后,程风野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把手里的馄饨放在桌子上,脸色苍白地摸了摸病床,上面似乎还留有余温。 -------------------- 马上快2024年了,话说我想把这个名字缩短下改成c丧(一个姐妹这么叫的我超喜欢)不知道宝子们觉得咋样呀 第59章 59 没有路灯的巷子伸手不见五指,程风野提着馄饨,快步往医院的方向走。天上的月亮被云层挡住了,即使是在晚上,也能感觉到黑压压的云沉沉地笼罩在小城上方。他边走边抬头看,心想,明天怕是又要下雨。 路上,程风野好巧不巧正好碰见了商铎,不知道他是一直没回去还是又出来了,只见他信步在街道上,看上去漫无目的。 “真巧。”商铎看见了程风野,不介意之前他打了自己一拳的事情,跟他打招呼。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程风野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走开了,他没空搭理商铎,他的馄饨该凉了。 “你知道许白木怕火吗?” 程风野因为这句话停下脚步。 “这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 商铎说,许白木的父母是当着他的面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所以他看见火有应激反应。 程风野慢慢转身:“他父母不是科学家吗?” “是啊,是研发毒品的,最后死在了毒贩子手里了。” 城外,半山腰的一座别墅里,停着几辆黑色的车,梁子跟几个黑衣人站在楼下门口守着,他脸上似乎写满了不安。 二楼,一间空旷的会议室里,长桌最前面坐着一位老者,不怒自威。许白木和商铎两个人面对面在桌子前坐着,皆不发一语。许白木没想到陈老这么快就到了,甚至没留一点时间便将他和商铎带到了这里。 路上许白木说了事情的大概,到了这里,他想开口时却被陈老抬手制止,直接对商铎厉声训斥:“周齐已经被抓了,查到你也是迟早的事,到了这一步,公司没办法给你收拾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是,我知道。” 他看了一眼商铎,叹出一口气,声音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商铎,你跟白木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他顿了顿,“就算要做,也该做的隐蔽些。” 许白木抬眼,似乎不明白陈老话中的意思。接着,许白木便听到他说,最近警察那边追得紧,先跟他回a市,避避风头。 走之前,许白木在陈老的车前说,他想带一个人走,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 陈老在车内手搓着拇指,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方才问道:“白木,你有牵挂的人了?” 许白木犹豫道:“……是。” 外面的天开始发白了,原本寂静的医院也逐渐多起了脚步声。病房内的桌子上放着早已凉掉的混沌,程风野坐在病床旁边的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每一次门把手被转动,发现进来的人只是来查夜的护士的时候,刚燃起希望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他去了一趟老巷的家里,没有发现许白木回去的痕迹,可他因为医院的人说许白木并没有办理出院手续而不敢离开这里一步,生怕跑出去了就错过了。 深深的不安笼罩着他,他捏着许白木留给他的佛珠,脸色苍白,好像一直以来令他感到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天亮了。 护士进来,没有看到家属,她叫了那个坐在地上的男孩几声,没有得到回应,走开了。傍晚的时候,她再次进来,整理床铺给下一个病人,把桌子上冷掉的馄饨丢进了垃圾桶。 半个月后,程风野在一间仓库里搬运东西,这天是除夕夜的前一天,老板回家过年了,把钥匙给了程风野,让他留下来照看仓库里的东西。来仓库里运东西和拉货的车都停了,因此过年期间白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他的工人当然也都回去了。 他看起来有些消瘦,青色的胡茬冒出来,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头些天,他几乎把整个海城跑遍了。他被医院的人赶了出去,回到了老巷的家里。明明是个朝阳的房间,却里冷的像冰窖。他站在门口看着,靠窗的那把椅子上空空如也,平时他总能看到许白木坐在那儿。他把身体埋进被子里。比起二楼他更愿意待在他那间地下室里,至少那里没有这些折磨人的回忆。 这间仓房沿街,街上许多小孩子手里拿着摔炮玩,一个捣蛋鬼将一个炮扔在了程风野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