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牢了,结果这会儿还很虚伪地避而不答…… 装,继续装。 不过,它还是在电脑的外壳上啄了一下,将录制下来的音频给拷走了。 “天道”的中枢,相当于优越程度远超当前科技的超级计算机,用来解析加密信息,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五分钟就能搞定。 还能腾出空欣赏下这小子栽进坑里的彷徨,这小日子过得多美妙。 ……不对啊。 鸭妈想了想,突然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小子劣迹斑斑,“摆明了”这件事,放在他身上,那还真的不见得是字面的意思。 不能吧?不能吧! 纱纱那可是它的亲闺女!虽然那是数据库匹配的结果,但它可是真在老老实实当“妈妈”的! 火,冒起来了! “嘣”的一下,虞灼的额头被鸭喙狠狠地砸了一下。 “……?” 鸭妈道:“没什么,就突然看你不顺眼。” 虞灼:…… “解析出来了。”鸭妈又用鸭喙敲了一下电脑的后盖,将文字传到至他的屏幕上。 【使用这种方法,我感到惭愧且不安,但我不得不如此。我的安全正在经受严峻的挑战,请原谅,我不能暴露我的行踪】 【同时,我要恭喜你:你不仅发现了我在社交媒体中留下的线索,并以超乎我想象的速度,找出了我的存在!】 【在此,我必须得说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也许你认为我是在耸人听闻,无所谓了,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你绝不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 【……这件事,当真是非常疯狂!】 【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外星人!真真切切、毫无虚假!】 【并且,它们已经把控了整个政府的高层,并试图用这个系统,一点点摧毁我们人类】 【我的话绝无虚假】 【现在,你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我们地下抵抗组织,恳切地请求你能加入我们,一起抵抗外星人对我们人类实施的这场空前绝后的大扫荡、大灭绝!】 【请勿将这条消息告诉任何人,以免泄露组织的存在】 【我将择日再与你接触】 虞灼看了鸭妈一眼。 “喂,喂喂喂——”鸭妈立刻弹了起来,警觉道,“它只说‘请勿告诉任何人’,我不是人啊!” 它可是……堂堂的天道! 不准把它算进“人”的范畴里,更、更不准灭口! 别问它为什么对虞灼表现得虚,这个和空壳没差的怪诞世界能存活,有大半的原因是因着虞灼的“拟态”。 不然它也不想这么卑躬屈膝的……真是丢天道的脸! 它大概是那么多“天道”里,活得最憋屈的了——鸭妈悲切地想。 幸好,这时候,门铃声解救了它。 是纪明纱。 她下班回来了。 * 在她按下门铃的同一时刻,面容识别也通过了。 “欢迎回来。” 系统提示音响起,伴随着门缓缓打开。 纪明纱觉得,她按门铃的意义,似乎就只是为了通知里头那个烂人“我回来了”——咦? 门开了一条缝,然后就不动了。 里头黑黢黢的,安静到接近死寂。 ……他出去了? 纪明纱皱起眉头,推开门进去—— 细长的刀片从袖中滑出,但她只是将它夹在指间,向前三两步跑去,飞快地和那条黑影拉开距离。 “纱纱,进门前记得先检查环境,确定安全再进来。” 叮当,刀片掉落在地板上。 背重重地陷进沙发里,青年俯身压下,好整以暇道:“不会是因为我在家,所以觉得没必要特意检查吧……啊呀,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靠谱的形象吗?” 贴着少女的耳尖,他微笑道:“欢迎回家,老婆大人。” 回应他的,是少女的怒目。 到底是谁,在通过社交账号,高频率地骚扰人啊? 什么“老婆上班的第一个小时,想她”,“老婆不在,一整天不想吃东西”,“看了还不错的电视剧,老婆在就好了,想跟老婆一起看”(配图是一只小狗趴在沙发垫子上的孤独背影)…… 她被骚扰到恼火,但反倒临近下班的时候,他不怎么发消息过来了。 害得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早知道、早知道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死在屋子里发烂发臭最好! 将她踢过来的腿压制在沙发的扶手上,青年慢慢悠悠道:“辛苦上班一整天的老婆大人哟,请问,您是想先吃饭,先洗澡,还是——” 还、还是什么……? 等等,这是要做什么? 少女纤细的手指拼命地挣扎,但最终,它还是被强迫着,从青年的胸口一路下滑。 最终,充满暗示性地停在了他的腰腹,那根绷得紧紧的皮带边。 他轻声道:“还是……先吃我呢?” 灼热的气流,不知不觉间,从她的耳尖,转移到了唇边。 幸好怪诞已经被提前解除了,不然此时此刻,鸭妈一定会大喊着“没眼看”,然后狠狠给他来一下雷霆之喙。 “滚。”少女窘迫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只能骂道,“我没兴趣。” “啊……没有吗?” 青年的脸上是露骨的失望。 纪明纱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了,她试图把它抽回去,但在这烂人诚心的逗弄下,不仅没能成功,反倒是…… 少女的脸,轰一下红透了。 别、别别别——! 碰、碰到脏东西了! “你放手!” 是命令的语气,可惜对着没脸没皮的烂人,这注定是一句废话。 果不其然,青年温温柔柔地说了声“遵命”,下一秒,少女的手心贴着他劲瘦的腰,滑到了他的腰后,然后—— 她动不了了。 * 那根皮带不知何时松垮了下来,首端的金属扣坠落在她的腿上,冰凉的触感如电流般攀爬过她的肌肤,让她的头皮都跟着紧了一紧。 至于它的尾端,不知何时已被青年从腰袢中被抽了出来,用来将她的手腕紧紧地捆束住。 “我放手了哦,很听话吧?” 青年一脸无辜地举起手,做猫咪招财状:“纱纱老师会喜欢我这种乖学生的,对吧?” 纪明纱的眼皮直跳,她意识到,这是彻头彻尾的陷阱。 倘若她想让手离他远一些,她的身体就不得不贴上去。 如果想身体离他远一些,那双被扣在他身后的手不仅无法挣脱,反倒会违背主人的意愿,将始作俑者拉得更近——生动演绎了何为“进退维谷”。 偏偏他还在继续煽风点火,睁着眼说起了令人火冒三丈的瞎话。 一会儿是柔弱无助,“纱纱,冷静一点,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