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枝问道:“如果一个人阴气重怎么办?”
“那——”邬辞砚停顿片刻,“多晒晒太阳?”
第33章
温兰枝又和邬辞砚并肩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邬辞砚在骗她,气得拱鼻子,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邬辞砚的胸口,一把抢过伞,走了。
邬辞砚莫名其妙,道:“干什么?”
温兰枝没好气儿道:“你阳气重,多淋淋雨!”
邬辞砚纳闷地摸了下鼻子,看着温兰枝的背影。
行吧,自从养了兔子以后,邬辞砚总算是知道兔子有多奇怪了,每天生气生得没有理由,走着走着,说着说着,突然就生气了。
晚上,邬辞砚沐浴回来,看到温兰枝正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书名——《阴阳奇传》。
邬辞砚问道:“你……”发什么疯?
想起来温兰枝白天生气的模样,邬辞砚悻悻咽下了后半句话。
“嗯?”温兰枝从书本里抬起头来。
邬辞砚道:“讲什么啊?那本书。”
温兰枝道:“有两位公子,一个叫小阴,一个叫小阳,他们带领着军队,一起降妖除魔。”
邬辞砚:“……”哇哦!
他还以为温兰枝突然想学法术了呢,就是努力错地方了。原来是他想多了。
温兰枝道:“书里的阳气和阴气,跟你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邬辞砚:“……”和那群男的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兰枝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邬辞砚,“那个,为什么女为阴男为阳啊?”
又知识盲区了。
没事,邬辞砚感觉他再怎么胡说也和她正在看的那本书半斤八两。
他道:“因为男耕女织。男人要在外面耕地,太阳见得多,所以是阳。女人要在屋里织布,少能晒到太阳,所以是阴。”
温兰枝把书丢过去,扔到他头上。
“哈哈哈哈!”邬辞砚嬉笑着接过书,“你怎么了?今天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温兰枝又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煞气吗?”
这个知道。
邬辞砚道:“人身上鬼气多,就是煞气咯。”
温兰枝问道:“那我身上有煞气吗?”
邬辞砚挠额头,他真想问,你是人吗?
过了一会儿,他道:“有有有,你身上两只鬼。”
温兰枝倒抽一口气,正要问他解决方法,又听他道:“就在肩膀上,左边的爱晒太阳,右边的爱淋雨,正好阴阳调和。”
温兰枝:“……”手边已经没有可以给她扔的东西了。
她“呼”把蜡烛吹灭,扔过去。
“好了好了。”邬辞砚把蜡烛摆到一边,拍了拍枕头,“睡觉了,别看了,想学,明天再学。”
她依旧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邬辞砚正要催促,她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嗯?”邬辞砚不明所以,他就胡说八道了几句,就把人逗哭了?
他试探着上前,见她没有发应更激烈,稍感安心,站立到她旁边,俯身,揉着她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温兰枝把头从怀里抬起来,对上邬辞砚关切的眼神,眼泪更是怎么都止不住。
邬辞砚拍拍她的背。
温兰枝道:“我不怕死的……”
邬辞砚:“能看出来,怎么?谁说你怕死了。”
温兰枝拉扯着他的袖子,给自己擦眼泪,“但是我答应过你,要为了你活下去。我、我就不想死了,我想活下去,想一直为了你活下去,我怕我死了,你会难过……”
邬辞砚嘴角向下撇,蹲下来,仰头看着她,柔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是你听到什么让你不安的话了吗?今天在伞铺有人胡说了?”
温兰枝摇头。
如果最后还是要死的话,她就自己找个地方,不让邬辞砚知道她死了,她会让她的朋友冒充她,定时给邬辞砚寄信,要让邬辞砚知道,她过得很好,不然,邬辞砚也会活得不好。
过了一会儿,她又突然想起来,自己都没有几个朋友,烙饼铺老板算吗?
慕蓉姐姐算她的朋友,还有鹉十二,但是他们都和邬辞砚认识。
她越哭越伤心,整张脸像是被煮熟了,还被眼泪呛住了,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邬辞砚木讷地拍着她的背,给她倒水,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