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是什么。 “你不觉得他在PUA你吗?”他说,“一切过度重复的理由,都只能是借口。” 莫以黛没说话。 她应当是察觉到的,但终究没说。 “所以后来,他跟我说有一个机会可以帮他,我就答应了。”为了掩盖这些,她啜了一口奶茶。 “所以你才帮了钟昴。”文天成心情复杂,“真正毁了他人生的又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是该骂你笨还是该说你善良。” “但钟院长对我真挺好的。”女孩勉强笑笑,“至少从那时开始,他就一直在提醒我奕权可能会犯错误,不止一次提醒我重新考虑关系,还让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其实我知道他犯错,而且和他吵了好几次,但每次他都低声下气地和我道歉,说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她说着,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但是我没想到,他为了绑住我,居然在避孕上做手脚……!” “什么?!”文天成震惊,“所以你才?” 一阵寂静之后。 “我不会再原谅他了,真的绝不再原谅,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静静地往眼上按了按,“我不能再继续倒贴我的人生。” 女孩流下的泪悄无声息,让曾喜欢过她的男人心里隐隐抽疼。他沉默着,叹息,刚张了口想要安慰,却就听一声: “那你最好是真能说到做到。” 冷冷抛下这句的青年吸溜一下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他盯着这神奇的玩意儿看了两秒才转头,“别跟我说不知道,他偷了你的终端,差点害死我最重要的人。” 莫以黛的眼睛一下瞪了很大,不知是因为头一回听说,还是为了这直白的宣告。 “所以我不管你们怎么纠葛,我只关心两天之后你究竟是我们的队友,还是他的帮凶。” “喂,凌顼……”这语气太严厉,文天成想推他,却被他巧妙地躲了过去。 随后,手里莫以黛给的奶茶被抽走。凌顼就着男人用过的那支吸管狠咬了一下,然后才当着他愕然羞红的脸,闷声闷气,又似是埋怨地:“不给你喝。” 说是两天,但当晚,调查奕权的文件就批了下来,奕权在机场被当众拦截。 将他带走的杨鸣远显得很讶异,他说上头突然松口,奕权的各类检举揭发便像雪崩一样滚落下来,至少五十年起步。他问文天成是怎么做到的,男人支吾不言,只说冥冥之中自有高人相助。 被抓后,奕权一直叫嚷着要见她的女友,但莫以黛已经不是他的女友了,她在第二天就请了为期一周的年假,她说怕自己心软,怕她一听那些祈求就不小心成了共犯。 但奕权被抓了,他的线索却没有中断。 “文天成,我收到消息了。” 几天后,凌顼突然神情严肃地对着躺在酒店床上看资料的文天成说道,“是安河。” “怎么会,居然还真的是他?” 男人一个打挺便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说的?” 原来,那天文天成除了狐假虎威、虚张声势之外,还额外藏了一计:请君入瓮。 他吓奕权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让他给蒋家通风报信,好让蒋家有所动作。 结果,与研究院有染的蒋家为了清除文天成身边的麻烦人物就找上了安河,理由便是他为了提高特种军素质,发起了一场联合军演,而凌顼便是名单上的首要人物。 “是我多虑了吗,AH难道还真就是安河……?” 文天成盯着屏幕喃喃自语,一瞬便忽略了凌顼有些僵硬的神色。 “文天成,我不去。” 他硬邦邦地跟男人说,“既然你的猜测成真了,就代表他们确实对你有所图,我就更不能去了。” 文天成愣了一下。 他也不想让凌顼走,他舍不得他,还想跟他再多呆一会儿,可是:“你不去的话,是要被记违规的吧?” “那我就上报给镇海首长——” “没用的,凌顼。”男人却苦涩一笑,“说白了,这演习就是为你定的。就算你不去,他肯定也会用其他办法让你过去的。” “那……” 凌顼也沉默了。 他是军人,军令重于泰山,偶尔方便的身份也会在其他时候成为致命的利器。 “没事的凌顼,现在我可不是以前的M237了,我可是练了五段散打的刑警文天成啊。”男人故作轻松地推推他,“再不济我就不出去,而且随身携带电击棒,只要见人来我就……” “但上次你不还是被蒋靖麟骗出去了吗?”青年坐在床边看他一眼,犹豫了会儿,还是,“爸,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文天成疑惑,转而却突然有点生气,“我上次就说了吧,这件事真不怪你,要是你再这么随便自责……” “不是,我不是在说这个。” 谁料凌顼却摇头,说,“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呆着,但是找别人我也不放心,所以……” 一阵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男人心头:“所以……?” “所以……” 但凌顼只是重复,重复了几秒后,他终于叹息,“所以,虽然不想,但是……” 骤然间,一阵疯狂的门铃响彻了这个标间。门铃嘶吼,哀鸣,还没咽气就哭出了下句,就像凌顼再也不用说出的那句——“他应该快到了。” 作话: 各位朋友都小心别被PUA呀,你们都很棒~ 第一百三十五章 简直就是 “爸?!” 一进门,那人就直冲上去抱住了男人,“我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明明是夏天,他身上却带着风的凉意,紧锢他的手臂凉得很,心脏却跳得大起大伏:“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想这个想得都快疯了……!” 他的嗓音似有哭腔,但抱住他的身体却高度紧张,崩得满弓的箭一样。 文天成好不容易才从这局促的挤压里抬起了头:“你先……” 他想说先放开我,如果不配合甚至还准备用不太友好的关节技给一下子。但抬头看见的那张脸却明显吓了他一跳,不由自主便脱口而出:“楚渭,你怎么了?” 才隔半月,楚渭却好像变了。原来俊俏的脸蛋变得憔悴非常,凹陷,泛黄,黑眼圈深厚,曾引以为傲的卧蚕趴伏得和眼袋难分伯仲,要不是那双眼还明亮,出门甚至都根本没戴口罩的必要了。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怎知那人却眉一皱,突然气了,“不就是平白无故被你晾了半个月吗,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却还……!” 他话音未落身子却一抖,原来是凌顼扳住了他肩膀:“楚渭,别像个怨妇。” 三秒钟,楚渭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