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地把价值千金的铜币向上一抛。 随即,铜币翻飞,跳跃着,又下降—— “啪”。 谁知,却在空中被握住了。 握币者一袭素衣,顶着光头,却不慌不忙地,在把正面的硬币还给平江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拨了一次串珠。 “阿弥陀佛。”他念,“如果不是想给我佛供奉香火,就不要在这佛门之地摆弄俗物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天新闻 “文天成,我晚点能到你那儿去吗?” 由于下午还有公务,几个三代吃完便准备让凌顼开车送他们走了。但在走前,凌顼还是借着给男人搬见面礼的机会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刚才觉得有个地方有些奇怪,如果你今晚有空的话,我想和你稍微……” 他说着说着自己却停下了,微微睁大了眼,弄得礼物上一盒坚果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下。 “不是,那个,我不过夜的,真的。”男人都没说什么,他却慌里慌张找补起来,弯下身去捡那盒坚果,“我就是单纯想跟你商讨一下案件,讨论完我就……” 这时他起身,一个没留神,坚果盒的角又不小心勾到袋子。随即,一个顶顽皮的大橙子咕噜一下飞奔而出,然后咕咚一声,完美命中了文天成脚背。 “……”画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阵阵静默里,只有远处那辆坐满了领导的SUV传出道士幸灾乐祸的:“还没好啊?小凌你今天怎么这么手忙脚乱的,真难得啊?” 这话果不其然让本就难堪的凌顼更加红透了耳朵,麻溜地把剩下几样提进后备箱关好,又拉开车门示意文天成入座:“没事,其实线上交流也行,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都到这一步了,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愿意? 文天成苦笑着拍了拍凌顼肩膀,向那摇下车窗还往这儿冒头的平江便道:“别就知道欺负老实人,苦了我们凌顼下次就让你给我打两坠儿。” 然后他就在道士“哎哟哎哟知道啦,小前辈”的声音里坐进了出租车,抬头对嘴角都得意洋洋起来了的青年说:“下午我有事得找莫以黛一趟,晚上如果有空我就把地址发给你。” 他抬头,凌顼便弯腰,撑着门框凑近男人,片刻之后,轻轻把头往下一低。 青年温柔的眼眸似海般包容又专注,缓缓地向他贴近,又在察觉到注视后漾出一湾浅浅的笑。 “安全带。”随即,只听一声脆响,文天成才后知后觉,慌乱地从这莫名其妙的氛围里惊醒。他有些懊恼地看向那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的凌顼,看他一本正经地起身关上车门,又一本正经地挥手向他告别。 横贯肩腰的安全带一时勒得身体有些发烫,文天成气恼地调了调松紧,没调开,只好不知为了什么气鼓鼓地一路气到了莫以黛家门口。 去莫以黛家是他事先联系好的,一来是想感谢她前几日对自己的帮助,二来是这一顿饭下来,他也着实同凌顼一样有了几个疑点,想借着机会与曾主管过纳斯塔联案的同事好好商议一下。 其实仔细一想,当时镇海向他问出的第一句似乎就是“你查到谁是主谋了吗”。而当他暗示出安河时,他也没有点头,反而是问:“你也这么觉得?” 这两句话能有很多种解释,但今天这场会面下来,他却感觉这好像就是镇海不愿相信一样。 情感上,他肯定是想要相信镇海和安河都清清白白,只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才被知情者利用了。可理智上,他也不能肯定今天这不是专门为他演的一出戏,他们也有可能都是同谋。 只是……无论今天发生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安河和镇海上演的那出误解却都让他难以平复。他们明明彼此都互相关心,互相为对方感到着忧虑,但就因为久远的不愿开口的误会,就让这段值得被珍视的情感不得不掩埋至今了。 这不由让他叹惜,反思起自己与儿子们可不能落到这般田地。 思绪越发纷杂凌乱了,文天成前思后想不能明白,只好把一切都交给了亓楠——他给她发了一段今天吃饭的音频,想着哪怕一点线索也好,就让她先辨辨看吧。 然后,他清清喉咙按响了门铃。 “叮咚”,一声,两声,门没开,一个奇怪的女声倒是从那上面响了起来:“So weird,以黛,我按了上面那个键,但是它好像没开?” 然后才是他熟悉的那道声音:“按一次是接通,你得按两次。” 原来以黛有朋友来了? 文天成边上电梯边想,那要不送完东西就走吧,公务什么的就留着之后线上再…… “哦?”可门一开,他眼神就直直对上了莫以黛身后的女人。那即使身穿家居服也艳丽万分的女人朝他淡淡一笑,“好久不见啊,小可爱。” 怪不得,他就说刚才那声音怎么有两分不敢确定的熟悉。 “你是……赫……赫……”他赫了半天才在莫以黛提示的嘴型里蹦出了完整的读音,“赫尔曼博士?” 黑发碧眼的女博士一笑:“不错啊,还能记得我名字。”然后她便伸手勾住莫以黛的肩,歪着贴近了一张美艳的脸,“以黛说她今天有个姓文的男同事要来,我就猜会不会是你呢。” 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突然在自己面前这么毫不避讳地亲密接触了,文天成强迫自己僵硬地笑了两下:“哈哈,世界真小啊……”说完这句,他脸甚至都有些红了,支支吾吾地,“那什么,以黛,既然你有朋友在这儿,我就先不打扰了,这是我给你带的谢礼,谢谢你昨天帮我……” 他边说边把礼盒往房里递,莫以黛一看不能要啊,也忙反手把他送的东西往外推。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客气了十多秒,最后还是赫尔曼受不了了,一把从文天成手里抢过礼盒扔进了屋里 “行了,以黛,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然后她挑眉往门外十分想走的文天成一看,“世界小不小,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是说上次打人把脑袋也打傻了?” 这话可不禁说,文天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说……”但他我字还没蹦出来便哑了火,因为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想走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或许也就是赫尔曼得以出现在这里的最终根因——“钟昴跟你说什么了?” 赫尔曼倒没理他:“怎么,就不能是以黛给我看的视频吗?” 文天成却很笃定:“以黛才不会做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情。” 两人一口一个以黛,就好像要比出个谁更了解女孩似的。好在当事人一声大喝终止了这毫无意义的竞赛,又果断拉了文天成进屋,男人才终于得以不那么尴尬地融入这个由钟昴搭建而成的奇妙环境。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