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星河闻言与他碰了碰杯:“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外面下着雪,陈星河跟江盛祠靠在一块,坐在围炉边烤火、喝酒聊天,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有点想妈妈了,陈星河做了小时候他妈离开时的噩梦,梦到他追着他妈的车子跑,梦到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欧诺个,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星河被睡梦中自己的哭声吵醒。 睁开眼,眼角有点湿润,陈星河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窗外还在飘雪,地面已经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围炉依旧烤着火,烘得身上暖洋洋的。 他靠在江盛祠怀里,江盛祠还没醒。 不知是外面的雪花,还是屋里的烤火,亦或者是下午睡醒的茫然带给了陈星河一些不真实感。 陈星河盯着江盛祠安静的睡颜看了良久,最后视线落到那双微抿的唇上。 像是有魔鬼在引诱他,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过去了一点…… 在即将凑到江盛祠面前时,陈星河放缓动作,很轻很轻地低下头。 嘴唇轻轻贴上江盛祠的唇。 软的。 带着浓郁醉人的水果红酒味。 感受到的一瞬间,陈星河脑子里兴奋得像是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吵个不停。 心脏也“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 肾上腺素的飙升,令他刚才那些所有不清醒的思绪瞬间消散,陈星河猛然回过神,立刻往后撤开。然后他就看到江盛祠眉梢微微动了下,隐约有醒来的迹象。 艹。 陈星河暗骂一句脏话,霎时连呼吸都停了。 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把脸埋到江盛祠怀里准备装睡。 如果被江盛祠发现,他就死不承认,说他喝醉了,在做梦。 江盛祠的手动了下。 陈星河的呼吸都屏住了。 刚面临过两种极端的情绪,这会儿陈星河都分不清自己的心脏在为什么而跳。 不过他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他不是荷尔蒙失调,也不是到了必须要谈恋爱的年纪。 他是不要脸,馋他兄弟的身子。男同竟是他自己! 看来以后他得少喝点酒,今天才喝了两杯红酒,这要是喝得酩酊大醉,他得对江盛祠做些什么。 霸王硬上弓? 这倒也不太可能。 他打不过江盛祠,霸王硬上弓之前就得被江盛祠过肩摔。 江盛祠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就是陈星河毛绒绒的头发,在他脖子和下巴处蹭来蹭去。 有点痒。 江盛祠抬了抬下颌,将下巴抵到他头顶,防止他头发再乱蹭。 这个姿势将他们身体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陈星河。”江盛祠用刚睡醒,略带低哑的声音喊。 陈星河被他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喉结耸了一下,轻轻道:“嗯?” 江盛祠抬起手,在他胸口那儿摸了摸:“你心跳怎么跳这么快?不舒服?” “……唔。”陈星河含糊应一声,假装刚睡醒,揉了揉眼睛,“没有,喝多了。” 江盛祠静了一瞬,似乎信了这个理由,伸手帮他在后背轻抚。 应该是没发现他偷亲。 陈星河总算松了一口气。 危机解除后,心跳也逐渐趋于平稳。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跳降了下来,江盛祠又在他胸口摸了摸,确认没事后才松开手,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走吗?现在三点多。”江盛祠问,“要叫李硕出来吃烧烤吗?” “我问问。”陈星河掏出手机,给李硕发了消息。 结果回消息的人是他爸,说他一天到晚不着家,初雪都不知道回去看看他。 陈星河被他爸念了几句,只好敷衍地回了句“还在江盛祠爷爷家,等会就回去”。 发完消息,陈星河将手机揣进兜,朝江盛祠耸耸肩:“不吃了,回去吃。” 江盛祠“嗯”一声。 - 陈星河回去之后,在家里住了一晚。 等第二天醒来,白雪覆盖了大地和树木,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微信群里有不少人在分享打雪仗和堆雪人的照片。 陈星河看得眼馋,立刻把照片转发给江盛祠。 [陈星河:来堆雪人啊] [江盛祠:不堆] [陈星河:为什么] [江盛祠:冷] [陈星河:哦] 陈星河现在很懂怎么去刺激江盛祠,下一秒就“啪嗒啪嗒”打字。 [陈星河:那我去找李硕堆] 发完这条消息,江盛祠没回,陈星河也恰好被喊出去吃饭。 等吃完饭,半个小时过去,陈星河回到房间时,江盛祠的消息已经躺了十几分钟。 [江盛祠:准备回学校] [江盛祠:要去接你吗?] 陈星河看了眼时间,才十二点多。 [陈星河:?] [陈星河:这么早回学校干嘛?] [陈星河:你有事?] [江盛祠:没] 陈星河一边腹诽“你就不能多打几个字”,一边打字。 [陈星河:哦] [陈星河:那你先过来找我吧] - 江盛祠到的时候,陈星河正坐在电脑前跟杨沉打游戏,键盘摁得“啪嗒啪嗒”响,连身后的开关门声都没听见。 直到一局游戏结束,陈星河隐约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影子,扭头一看,果然是江盛祠。 “你来多久了?怎么没喊我?”陈星河仰头道。 “谁来了?”游戏那头的杨沉问。 江盛祠瞄一眼电脑屏,手指轻勾了下陈星河轮廓分明的下巴:“怎么又在玩游戏,不去学校?” 他坐到旁边的沙发,随手拿起陈星河床头柜上的模型玩。 “去啊,现在不是还早?”陈星河瞥一眼闹钟上的时间,跟杨沉打了声招呼就关了电脑。 将椅子一转,面朝着江盛祠移过去,肆无忌惮得把双脚搭到他腿上。 “江哥,江大帅哥。”陈星河讨好道,“去堆雪人吗?” 江盛祠手里把玩着模型,闻言长眸一抬,目光落到陈星河脸上。 陈星河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江盛祠忽地轻笑一声,语调慢吞吞道:“怎么不去找你哥?” 陈星河眨眨眼,无辜道:“你就是我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江盛祠笑:“那你刚才说要去找谁?” 陈星河被他连二连三的逼问惹得憋不住笑了,他从椅子上扑过去,膝盖跪到沙发上,双臂圈着江盛祠脖子,用以前一贯的招数哄他:“江哥,我错了,我刚才说错话了。你才是我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最好的哥!” 陈星河特别能屈能伸:“哥~我想堆雪人,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