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见江盛祠半天不说话,陈星河又催了一下:“行吗?哥?” “考虑考虑。”江盛祠说。 “你再考虑天都黑了。”陈星河向来不算好脾气,哄了一会儿就没耐心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江盛祠见状扬了下眉:“你确定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那您说,您想要什么态度?”陈星河说,“您直说,我保证满足您。” 江盛祠看他半晌,淡淡笑了笑:“行,那你就说点我喜欢听的。” 陈星河忽然安静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毕竟这几年跟江盛祠相处习惯了,虽然知道了自己不堪的心思,但一直以来的相处习惯也没法一下子改变。所以陈星河也没时时刻刻把心思都放在那种事情上面。 但这会儿听江盛祠这么一说,心里那些不太好的念头又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 这不是光明正大让他占便宜吗? 但是江盛祠都让他占了—— 这他能不占吗?不占说不过去吧?不占还是男人吗? 这么一想陈星河又不免担心,江盛祠多单纯呐,天天被他吃豆腐都不知道,万一以后出了学校被人骗怎么办。 骗钱就算了,反正他家钱多。 骗身可不行,他还没骗到呢! 见陈星河默不作声,江盛祠极浅地扬了下眉:“不行?” “……行啊,当然行。”陈星河慢吞吞地说。 一边为自己的心思感到不耻,一边克制不住地凑到江盛祠耳边,吞咽了下喉咙,低低地喊一声:“哥~” 一瞬间,陈星河头皮发麻,脑子兴奋,一阵隐秘的快感窜过脑海。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字,也是以前他对江盛祠使用过无数次的糖衣炮弹,但因他某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心思而变得格外与众不同。 与单纯的身体欲望不同,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这大概就是喜欢的心情? 陈星河又凑过去点,嘴唇几乎贴上江盛祠耳朵,嗓音轻轻地:“哥~你喜欢听这个吗?” 丝丝缕缕的热气扑洒到江盛祠耳边,他呼吸不由重了点,握在陈星河腰间的那只手也克制着收紧了点。 窗外飘着雪,室内开着暖气,空气中的温度不断攀升。 气氛凝固一瞬。 江盛祠低低应了声“嗯”。 - 陈星河家小区楼下,已经有人在堆雪人,他拉着江盛祠找了块雪堆积较厚的地方。 “我们比赛谁堆得快,输得叫爸爸,怎么样?”陈星河道。 他说着把外套拉链的领口拉到底,没等江盛祠回应就半蹲下身,开始堆。 江盛祠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得在他旁边找了块地。 陈星河堆了一会儿,手就冻得冰冷,麻木到几乎没感觉。 忍不住抬手哈了口气,侧头看,就见江盛祠的雪人已经隐约有了轮廓。 他垂着眼,认真地看着学人,一点一点把雪人的身体慢慢堆高。 看起来很用心。 陈星河不服气,抓起一把雪,在手心搓了搓,就朝江盛祠的雪人丢过去。 江盛祠见状转头看他一眼,像是料到他会耍赖皮,没跟他计较。 他们堆了大约几十分钟,最后陈星河实在冻得不行了,还是江盛祠帮他一块完成的。 堆完,两个雪人并排靠在一块。 陈星河给他们贴上眼睛和嘴巴,又插上胡萝卜当鼻子。 “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陈星河看着两个雪人,指了指自己的雪人,“爸爸。” 又指了指江盛祠的雪人:“妈妈。” 最后侧头看江盛祠,牙齿打着哆嗦说:“一家三口,是不是还差个孩子?” 他将自己冻得冰冷的手指塞进江盛祠口袋。 江盛祠顺势捂住他手,双眸一垂,落在他脸上:“嗯,你生一个。” 被他抢了话,陈星河无能恼怒,瞪了他一会儿:“你生一个!” “不会。”江盛祠淡淡道。 “那我也不会。”陈星河说。 “行。”江盛祠瞥一眼雪人,笑了,“那就不要孩子了,我们二人世界。” 他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弧度,好看的眼睛稍弯了弯,比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更惹眼。 陈星河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默默移开眼,舔了下唇。 须臾,他一脸郑重地喊一声:“江盛祠。” “嗯?”江盛祠轻应一声,看他。 陈星河抬起眼,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他,说:“我不是个好人,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注意点。” 不然到时候他做了什么坏事,可别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星河:我不是个好人,我会对你这样那样,你最好有危机感! 小江:真巧,我比你更不是个好人。 第35章 江盛祠思考了一下他的逻辑, 微扬了下眉:“否则你会暗杀我?” 陈星河:“……” 平常不正经惯了就是这点不好,正经不起来。 陈星河想抽出手,但又留恋这种与江盛祠肌肤相触的感觉。 明明他们以前牵手、拥抱甚至抱着睡在一起, 还是那么得纯洁无瑕。 陈星河欲哭无泪,默默唾弃了自己一会儿,忍痛抽回手, 插进自己口袋:“……没跟你开玩笑, 反正你注意着点。” 说完就转身走了回去。 江盛祠紧随其后, 盯着陈星河侧脸轮廓看了半晌。 他的发梢被空气中的潮气微微打湿, 耳朵尖也冻得有点红。 “你指的是, 需要我注意哪方面?”江盛祠唇边弧度略微勾了下,“劫财还是劫色?先让我做个准备。” 陈星河睨他一眼, 过了少顷,才道:“你有什么我劫什么。” 江盛祠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微一沉吟,笑道:“行,那你来。” 陈星河扫一眼他,只觉得江盛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无趣地撇撇嘴,不想再跟他多说。 - 回学校后没多久就迎来了圣诞。 圣诞夜的前夕,学校到处都在搞圣诞晚会和脱单派对,还有一些情侣挑战的活动。 虽然学校里挺热闹, 但陈星河跟江盛祠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单调。 原本张云帆受人之托想邀请他们一起去脱单排队凑凑热闹,但被陈星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开玩笑, 明明知道自己对江盛祠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当然不可能让江盛祠当着他的面去参加那种活动,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活嘛。 而且大学这一年多他已经看透了, 凡是有男有女的活动,除了学术以外,无一例外多多少少都能跟情情爱爱搭到一点边。 没有也可以有。 所以最后陈星河主动摒除了一切危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