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陈星河就站在那看,能将四周的烟花都收入眼中。 璀璨的烟火直冲云霄,“砰”得一声,在天空炸开,美不胜收。 陈星河掏出手机,一边看一边拍视频,准备发给江盛祠。 这时李硕吃完饭走了出来,也站到他旁边一起看。 陈星河扭头看他一眼,随口道:“还没到过年,这么早就有人放烟火了。” “嗯,接下来几天都会有,会放到过年。”李硕笑着侧过头,看他,“只要你不嫌吵,天天有得看。早上还会有鞭炮。” 陈星河微挑了一下眉:“这么热闹?我都好几年没见过这么有年味的年了。” 李硕“嗯”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的烟火:“大城市年味比较淡,你要是喜欢,每年都可以来这边过年。”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陈星河低头看,是江盛祠回了消息。 [江盛祠:这么早放烟花?] [陈星河:嗯,还有鞭炮] [陈星河:这里还挺热闹的] 陈星河又拍了段视频发给他。 烟花结束,四周就安静了下来,陈星河跟李硕一起走回去。 “你以前过年都怎么过?”李硕问。 “基本都在家跟我爸两个人过。”陈星河说,略微一顿,他想起什么,又笑道,“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年是高三的小年夜,那时候我们学习压力太大,江盛祠和我们班另一个同学都考了驾照,就每人开了一辆敞篷跑车带我们出去兜风。” 那时候零下几度的天气,冷风呼呼地刮,两辆敞篷跑车一路驰骋在无人的马路,他们一群同学就在车上挥舞着手臂,放声歌唱,对着无人的夜色大声喊自己想考的大学,说未来的理想。 虽然那晚回去就病倒了两个,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幅画面依然很美好,有青春的肆无忌惮。 回到家,一帮长辈在打牌,陈星河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上了楼。他打算回房玩一会儿游戏,睡前在跟江盛祠开个视频。 走到房门口,陈星河跟李硕挥手告别,推开门,正准备走进去,就听李硕在后面喊住了他。 “星河。” 陈星河转头看他。 李硕略微一斟酌,笑道:“星河,我知道你可能没法一下子接受我阿姨,但我很喜欢你这个弟弟。我们以后还会相处很久,你一直叫我学长太见外了。如果你不愿意叫我哥,就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李硕哥也行。” 微微一顿,他又笑一声,道:“虽然不指望能成为像江盛祠一样对你很重要的朋友。但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成为聊得来的朋友。” - 除夕夜,榕城飘起了雪花,但丝毫不影响过年的气氛。 屋里放着热闹的春节联欢晚会,屋外全是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 陈星河磕着瓜子看了一会春晚,听到李硕进门来喊他:“星河,湖边有一场大烟花,要出来看吗?” “看。”陈星河放下瓜子,拍了拍手,站起来。 “赶紧去赶紧去。”陈耀辉笑着挥挥手,“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去放放鞭炮,放放烟花,看什么春晚。” 陈星河跟李硕一块去了门口那块空地。 这里安静,没什么人,视野又好,能清晰将湖边的烟花秀尽收眼底。 陈星河就这么看着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在眼前高高升起,又绚烂地炸成一束花,缓缓往下坠。 忽然就,特别想江盛祠。 虽然他们昨晚还开过视频,但他们已经有八天没见过面了。 本来陈星河每天玩玩游戏,放放烟花,打打牌,过得很充实。 但这会儿四下寂静,眼前是一场璀璨而盛大的烟花,那种想念突然就抑制不住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江盛祠。 如果江盛祠现在能出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朝他奔过去。 看了一会儿烟花,陈星河跟李硕的发梢和肩头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李硕扫到陈星河肩膀,视线逗留片刻,抬手轻轻替他拨去肩上的雪花。 陈星河侧过头,见李硕还准备帮他拂去头发上的雪花,刚想拒绝,就见李硕眸光忽地一滞,笔直地看向旁边。 陈星河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就见纷扬的雪花下,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生。 他眉目冷淡,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比冬日里的精灵和这场盛大的烟花还要耀眼。 第37章 陈星河愣了下,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江盛祠而产生了错觉。 直到江盛祠淡淡的眸光在他脸上掠过,往他旁边的李硕身上扫了眼,而后又回到他身上。 “靠。”陈星河不由骂了一句。 还真是江盛祠过来了! 他激动地抬腿就往江盛祠那儿奔, 简直高兴坏了。 发梢上的雪花被迎面的风吹落,陈星河在风雪中仿佛奔成了一道光。 刚才还想江盛祠想得紧,这会儿他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陈星河一路奔到江盛祠面前,兴奋得直往他身上一蹦。 江盛祠下意识伸手一接,搂住他, 没让他掉下去。 那么大一个陈星河直接往他身上扑, 两条腿还挂到他身上,江盛祠抱着他,被惯性冲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来了?”陈星河兴奋地问,“我刚还在想你。” “想我什么?”江盛祠被他的情绪感染,眼角稍弯, 嗓音里也不由染上了点笑意。 “想我们祠祠新的一年怎么能没有爸爸的祝福呢。”陈星河高兴得在那胡言乱语,说罢还掏出了口袋里他爸给的红包,十分豪气得往江盛祠胸口一拍, “看你孝顺, 还知道来看爸爸, 收着, 这是爸爸给你的红包。” 江盛祠垂眸一扫,红包贴在他和陈星河的衣服中间。 静默两秒, 江盛祠轻道:“再废话下去。” 陈星河不想下去,他想挂在江盛祠身上给他增加负担, 所以很听话得没再说废话。 “你怎么来了?”陈星河笑着扣紧江盛祠脖子, 故意勒得紧紧的, “是不是想哥哥了?哥哥不在的日子,是不是不好过?” 江盛祠沉默一会儿,在他耳边低喊了一声:“陈星河。” “嗯?”听他口气严肃,陈星河发出一声疑问。 “下去。”江盛祠淡声说。 陈星河自认没说废话,所以没下去。 然而他的身体在渐渐往下滑,江盛祠似乎想松开他。 正当陈星河抓着江盛祠的肩膀还想往上攀时,蓦地感受到什么,身体一顿,耳根子霎时红了。 陈星河立刻从江盛祠身上蹦了下去。 联想到自己会不会反应太大,陈星河还摸了摸屁股,故作不悦道:“你他吗占我便宜。” 江盛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