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脸无语地看他半晌,友情提醒:“你往我身上蹦的。” “我往你身上蹦,也没让你摸我屁股啊。”陈星河反驳道。 江盛祠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看他半晌,将滑落在地的红包捡起来,塞回陈星河口袋:“嗯,你下次别往我身上蹦,我就占不到你便宜了。” 微微一顿,他又道:“我不想摸你屁股。” 李硕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看着灿烂的烟火之下,纷扬的雪花之中,两个年轻男生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亲密地说了一会儿话。 然后李硕就听见他们为“谁占了谁便宜”而怼了起来。 “你刚摸了我,待会让我摸回来。”陈星河说。 “是你蹦过来的。”江盛祠反驳。 李硕:“……” 他们相处的方式还挺有趣味。 占便宜这个话题没持续太久,烟花秀结束后,屋外就只有飘扬的风雪。 陈星河穿了一件冬天的大棉袄家居服,这会儿有点冷,不过江盛祠看起来穿得比他还单薄。 陈星河打量他一眼,缩了缩肩膀:“你冷吗?” 他走过去一点,踮了踮脚替江盛祠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又帮他把拉链拉高一点,还替他把帽子上的毛梳理了一番。 像在玩似的。“不冷。”江盛祠垂眼看着他,见他一直缩着脖子,抬手替他扯起了衣领。 “你订酒店了吗?”说到这,陈星河才想起李硕还在后面,转头看了眼。 原本李硕站着的地方空了,估计先回去了。 陈星河面露思忖。 “定了。”江盛祠垂眸瞥他一眼,“就在旁边,三百多米。” “那还挺近的。”陈星河心不在焉地说,而后把玩着他领口的拉链,抬头看他,“要我陪你吗?” 江盛祠看他半晌,淡声说:“随你。” 陈星河想了想:“那等会你先去酒店,然后给我发个定位,等我爸睡了,我就出来找你。” 江盛祠为扬了下眉:“……为什么?” 因为陈星河心虚,怕被他爸看穿,之前他们没什么,都能被他爸看出来他俩在谈恋爱。 现在他对江盛祠藏了这样那样的心思,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他爸看出来? “……因为。”陈星河眼珠子一转,开始胡诌,“我爸这个人兄弟少,之前还怀疑过我们是不是谈恋爱了,这回你来找我玩,那他不更得怀疑了?” 陈星河拍了拍江盛祠肩膀,一本正经得不正经:“他哪懂我们之间情比金坚的兄弟情。” “你抬举我了。”江盛祠笑,扫着他,“我跟你没这么情比金坚的兄弟情。” 陈星河闻言立刻不爽了:“那你跑这么远来找我干什么?” “看烟花。”江盛祠散漫道,回答得干脆利索。 陈星河垂着眼睛,忽然不说话了。 见他信以为真,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江盛祠看他一会儿,碰了碰他手背:“陈星河。” “不高兴了?”江盛祠问。 见陈星河还不说话,江盛祠抬手撩了撩他下巴:“真不高兴了?” 陈星河别开了脸。 江盛祠见状,看他两秒,索性捏着他下巴抬了起来。 陈星河眉眼耷拉着,刚才还高昂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见江盛祠捏着他下巴,抬眸一扫,伸手就想把他手扒开。 江盛祠没放。 “真信了?”江盛祠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瞳,明显带着不爽,觉得好笑,“陈星河,你自己想想,我有必要为了看场烟花跑几百公里吗?” 江盛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陈星河顿了片刻,那双亮晶晶的眼珠才慢悠悠转到他脸上。 还是不爽,抱怨了一句:“亏我还一直在想你。” 江盛祠看他两秒,慢吞吞道:“怎么想的?” “……”陈星河嘴唇微动,想了一会儿,说,“我每次放烟花、看烟花都特意拍视频给你看。” 江盛祠笑了一声,松开他:“你每次看烟花、放烟花都是和李硕一起?” 陈星河摸了摸下巴,闻言抬眸看着他,没说话。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江盛祠略微沉吟,笑着拥了他一下:“我的错。” 陈星河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江盛祠看着他,抬手轻轻蹭了蹭他下巴,低笑着哄道:“我错了,行吗?嗯?” 过了一阵,陈星河才喊:“江盛祠。” “嗯,在。”江盛祠这会儿态度非常自觉。 “你有没有发觉,你特别不像个男人?”陈星河损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没发现。”江盛祠垂眸看着半拥在怀里的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陈星河抬起头,一脸莫名:“我哪知道,我他吗又没试过。” 说完陈星河喉头一梗,这句话好像对他的位置不利。他为什么每回都要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行。”江盛祠笑着说,“那借你试……” “闭嘴!”陈星河红着耳根子,粗暴地打断了他下面的流氓话。 江盛祠很听话得没再多说。 - 江盛祠去开房间,陈星河回了家,大厅里只有李硕和杨青还有他爸在看春晚。 见他走进来,李硕和陈耀辉同时抬起头。 “去买什么了?”陈耀辉问。 陈星河一顿,瞄了眼李硕,后者冲他笑笑,显然什么都没多说。 这方面李硕的分寸感一向很好,从来不多事,也正和陈星河的意。 “没买什么。”陈星河说,“就随便逛了逛。” 陈耀辉也没再多问,继续跟杨青边看春晚小品边讨论。 等陈星河上了楼,李硕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星河。” 陈星河站在门口,闻言转过身,就见李硕走了上来。 “江盛祠呢?他住酒店?”李硕问。 陈星河点点头:“嗯。” 微一沉吟,李硕笑道:“酒店住着不舒服,过来就是客人,要不让他过来住吧?这里空房间还挺多的。” 陈星河略一思忖,拒绝了:“不用了,等会我出去陪他。” 李硕一顿,确认道:“你陪他去住酒店?” “嗯。”陈星河拧开门把手,说,“他定的酒店就在旁边,好像就三四百米。” 李硕静静看他片秒,笑了,状似不经意地说:“怎么住酒店还要你陪?”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他想去陪。 陈星河暗道。 告别李硕,陈星河回房后,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 他刷了两遍牙,又用洗面奶洗了脸,身上还用沐浴露洗了几遍。 洗完从卫生间出去,陈星河自己都感觉自己全身香喷喷的。 这下江盛祠总不能还嫌弃他吧。 走进房间,陈星河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江盛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