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鼓起勇气全下之后,开牌时竟然还是林桐笙的手牌更强,他“咚”的一声把脑袋狠狠地敲在桌面上,心想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赌场了…… 下午三点,林桐笙同韩宥坐车回公寓,两人一路无言,前者只是单纯在脑内复盘几个还算重要的回合,韩宥则满心纠结,这份纠结甚至将打退来踢馆的人还揪出了伙同外人出千的荷官的喜悦都打散了。 他看向坐在旁边的林桐笙,两人之间却好像隔了银河,他跨不过去,她也不会主动过来。可是,要让他把两人“午休”时做过的一切当成没发生过,他做不到,就算是春药作祟,他也不想把两人身体的契合交融当作一个需要被遗忘的错误。 韩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调整出蛊惑般的磁性嗓音:“今天赢了一场,去庆祝一下吧。带你去逛逛街,吃个晚饭。” 她有些讶异于韩宥会提出这个建议。 林桐笙年少时在赌城时作为某个赌场的固定牌手,几乎每天都要待在赌场,跟坐班一样,她的收入也少得可怜,住处也不过是赌场后不远处像集装箱一样的棚屋。刚跟着何其来兰岛的头两年,她住在市中心一处看起来老旧得格格不入的大厦内,那间大厦只有两间客梯一间货梯,一楼客梯外排着长长的队伍,她在7楼租赁了一个小单间,6平方不带独立卫浴;大厦的天井十分幽深,望下去给人一种要被黑暗吸入的恐惧,不仅如此,楼上楼下汇聚起的油烟熏黑了墙壁还有栏杆,到了饭店天井的气味更是呛人。住了半年不到,何其注意到了她在生活方面的不擅长,便接管了她的一切。 何其常说,不是所有资助人都会像他一样周到。可他给自己安排的新资助人似乎…… 算了,她实在不擅长考虑这些,而且今天还因为春药的事拿了人家宝贵的初次经历,就算是出于赔礼的心思,也不能拒绝他。 韩宥不知道林桐笙的心思,暗戳戳地将这次“庆祝”定义为“约会”,整个人放松下来,就象是一只公孔雀在心仪的雌鸟面前抖索着。 “你随身的小箱子里没带多少衣服,我看你可替换的不多,一会儿我帮你选几件,我的眼光你放心!” “再给你买点护肤品和日常用品,老是让小弟去买,他们能懂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懂……”林桐笙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陪你一起看,总会挑到爱用品的!” “对对对,你现在应该饿了吧,我先带你去一家甜品店,买几个手指泡芙垫垫肚子,晚上带你吃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留位置!” 林桐笙跟不上他的节奏,但见他兴致这么高,没有被意外失去初次这种事打击到,释然地露出一丝微笑。韩宥恰好转过脑袋,看到了她被下午的阳光勾勒出的淡淡微笑,整个人就象是被主人撸爽的狗子,傻兮兮地停住话头被她感染着笑了起来。 两人在东湾区逛了一下午,今天的林桐笙对周围的事物反应更加迟钝,她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恹恹的,纯粹是中午没吃饭连着打牌脑子飞速运作的缘故,哦,还有中午跟现在因为激动而不自觉拉住自己手的这个人狠狠地纾解了欲望,所以才会累。 韩宥牵上了林桐笙的手之后,整个孔雀屏都开了出来,时不时撸一把头发卖弄风骚,再举着小玩意儿忽然凑近用亮晶晶的桃花眼看着她。可惜,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一头热,林桐笙的反应似乎慢着半拍,见他一脸兴奋的模样也笑得勉强,韩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一定在想下午的事,或许认为当时的决定过分草率,甚至觉得背叛了何其。 他要怎么做才好,仿佛失去了今天急速快攻的机会,她就会缩回乌龟壳里再也不给他机会。 两人的思维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却不妨碍韩宥凭借灵感做出正确的决定。 0017 10 关系的前奏 就着美丽的夜景用晚餐,席间韩宥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再看到车上惊鸿一瞥的微笑。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用过晚餐的韩宥直接将林桐笙带去了更高层的VIP夜景套房,结账前他还特地去盥洗室收拾了一下自己,呲呲往身上又喷了香水。林桐笙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特地开了个房,不疑有他地走了进去,房间门在她的身后阖上,很快洋溢着古龙水气味的身躯贴近了她,将她揽进了不容逃离的怀抱。 正对套房客厅的落地窗,高楼灯火就象是坠入兰岛的繁星,一条条星带般的高架上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致。林桐笙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身后的韩宥咬住了耳廓,湿热的酥麻一点点灌入她的耳洞,让她的腰、腿开始失去反抗的力气。 “小桐,小桐……” 韩宥贴着她耳背,将吻细密地落下,她的耳朵很小,耳垂也很小,苍白透明得连而耳后的青紫血管都能清楚分辨,让他心头涌起怜爱之情。牌桌下的她全屏本能规避危险,懒得思考人情世故,就像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为什么叫我小桐?我应该比你大。”林桐笙总算找到机会问出这个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意的问题,她没有挣脱,也许是下午两人身体已经亲密交合,眼下她并不排斥韩宥的靠近。 “想叫得亲密一点,不可以吗?”见她没有推开自己,韩宥仍然有踩不到实地的飘忽与不安,叼着她可爱的耳朵,双手拉出她束进裤腰的衬衫,温热的,比何其更加细腻的手掌抚上她的腰。韩宥抬眼看到巨大的落地窗上倒影着室内的灯火,还有亲密拥抱的两人,满足地眯起眼睛,手指搭在她最末端的衬衫扣子上。 “你可以跟何其一样叫我笙笙。” 他的触碰让她的肌肤泛起慵懒的痒,不想挣脱,只想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继续做下去,她或许被何其养懒了,牌桌下的她甚至不需要寻求逻辑自洽,但凡她乐意的,她就不想拒绝。何其的失踪,她只能接受,就像她接受与姐姐分离,接受姐姐的死亡,她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反抗,就像水一样,很快冲刷掉那些心底的滞涩疼痛的砂石,然后容纳新的人和事。 韩宥倒不是设想过林桐笙会在这时候提何其,只是他不该出现在这个话题里,不过,他也更加明白,或许她是不明白有关恋爱的竞争性排他性还有嫉妒,如果她不懂什么叫恋爱,那她跟何其的关系就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韩宥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