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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1)

“我的事?”沈雁清反问,“是谁说过我若敢娶旁人就让沈家喜红变白丧,绝不放过我?” 纪榛哽咽,“我都忘了......” 沈雁清摇头沉吟,“你忘了,可我替你记得真真切切。人而不信不知其可也,你说过的为何要反悔?” 纪榛忍无可忍推了沈雁清一把,红着眼睛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脑子笨听不懂也不想听。从我进你沈家门那天起,你们都想法子要撵走我,现在我愿意腾出位子迎新主入住,你们如愿,我也不必再因所谓的德行有亏一跪祠堂就是两个时辰。” 他控诉一般,“你又没有被罚跪过,你不知道就算是铺了两个软垫,一通跪下来连路都走不好,我不想再跪了.....” 以前罚跪的时候沈雁清从来不会替他多说一句话,现在他就更不求对方为他出头。 纪榛终是委屈抽噎道:“你母亲说得对,你是独子,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害得你们沈家断子绝孙,我同意你另娶再好不过。” 沈雁清下颌绷紧,很轻微地侧了下脸,“再好不过?” 纪榛被对方阴恻恻的神情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噤声不敢回答。 他如同林中毫无自保之力的幼羊,凭借着天性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本能的、畏惧地,手摸着桌子慢腾腾地远离沈雁清。 方挪了两步,就被沈雁清擒住了腰往软榻的方向拖。 纪榛被抛到榻上,手忙脚乱要逃,被牢牢地钉住。 沈雁清眼里尽是阴沉的风雨,低声说:“好,你不想听便不听。我亦同你保证,往后绝无人会罚跪你。” 他掌心贴到纪榛的脸颊,轻轻抚着,“你如此为我沈家着想,我怎能辜负你一番好意。” 纪榛喉咙黏了米糕似的半个字说不出来。 沈雁清的手又摸到平坦的小腹,俯首逼近,“我听闻南疆有令男子怀胎的秘药,你既想给沈家添儿添女,又何需旁人代劳,亲力亲为岂不是更显诚意?” 纪榛惊愣地瞪大了眼,“你,你胡说八道.....” 沈雁清眸光流盼,轻揉纪榛的肚子,用极为轻缓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之语,“是真是是假试试便知。不如现在就猜猜,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会更似我还是更像你。” 对方是学识渊博之士,神态又不似作伪,纪榛吓得魂飞魄散,翻身就要跑,“我不要.....” 沈雁清三两下制住他,堵住他的唇,低语,“纪榛,这才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 哭吟声填饱了整个软榻,屋外雪飞风吹,满室春情荡漾。 作者有话说: 不能生,骗笨蛋榛榛的。 第43章 因着沈雁清似真似假的胡话,纪榛绝口不敢再提同意对方纳侧室之事,沈家父母也因沈雁清强势的态度拒绝了所有有意上门提亲的媒人。 只是纪榛虽住在西厢房,却又和住在主室时没有多大区别。每夜沈雁清都会出现在西厢房门前,纪榛锁门无用,到最后也就由着对方了。 可他不曾想到沈雁清当真会给他喂不知名的药。第三夜,纪榛正是迷迷糊糊时,嘴里忽地被塞了一颗甜滋滋的糖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雁清便率先用舌头把糖丸推到喉咙口,他吐不出来,咕噜一声咽进肚子里。 听得沈雁清说给他吃的是南疆的秘药,纪榛捂着肚子崩溃大哭,想要把糖丸抠出来,可早就化作水液一同融进他的胃里。 他起先怀疑过沈雁清只是在诓他,可吃了糖丸后的每一次情事,沈雁清都会设法让东西留在他肚子里,次日清晨才肯让他清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纪榛也逐渐相信了真有南疆秘药一说。 他不敢把这等耻事告诉吉安,日夜心神不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生怕真如沈雁清所言会一天天鼓起来。 他真心实意地后悔同意沈雁清另娶,以至于为自己招来祸端,又着实埋怨起沈雁清的荒唐行径——他从未听说过男子有孕,倘若他起了这个先例,岂不是会被人当成怪物观摩? 纪榛愈发抗拒与沈雁清行房,为此还在一回挣扎里无意打了沈雁清一巴掌。 那一巴掌下去,纪榛连动都不敢动弹。沈雁清被他扇得偏过头,半张脸淹在阴暗处,静默地看着他。纪榛瑟瑟缩缩,手心里的酥麻感提醒他做了什么,他抽噎着把手藏起来,眼里写满惊慌。 沈雁清扳着他的手贴在被打的脸侧,不气反笑,竟夸他,“打得好。” 对方眼中没有半分怒意,可纪榛仍生怕沈雁清讨要回来,待沈雁清垫高他腰下的软垫时没有再反驳。 一切不愿皆犹若困兽斗。 开春后便不大下雪了,可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纪榛在沈府闷了好些日子,吉安见他郁郁不乐,多番劝说,他才应承出去踏春散心。 市集还是一贯的热闹非凡,纪榛买了兔子样式的糖画,顺着人潮往前行。 吉安护着他,奇怪道:“人怎么这样多?” 纪榛也好奇不已,问了路人才知今日街头设了刑场——何尚书之子借由父权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又常年私加重田税收刮民脂民膏,罄竹难书,是以斩首示众。 吉安伸长脖子,“公子,我还没看过砍脑袋呢.....” 纪榛畏血腥,含一口糖画,“要去你自个儿去,血淋淋的我才不看。” 掉脑袋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瞧了做噩梦。 吉安只好打消念头,“那我也不去。” 主仆二人正想反人潮离开,行过他们身侧的一辆马车忽而停了下来。车帘掀开,竟是李暮洄。 纪榛想假装没看到,垂着头加快脚步,李暮洄却唤住他,“怎的见了本殿不行礼?” 他不大高兴地抿抿唇,转身作揖,“殿下。” 本以为行了礼李暮洄就会作罢,可李暮洄竟道:“上马,随本殿一同去刑场。” 纪榛仰面,直言,“我不想看砍脑袋。” 李暮洄笑笑,等纪榛走出两步,沉声说:“那你想知道你兄长如今到何处了吗?” 纪榛捏着糖画木杆的手一紧,回头,犹豫地看着李暮洄。 兄长的近况皆有沈雁清告知他,可他还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丁点有关兄长之事。 他想了想说:“我的随从能跟着吗?” 李暮洄挑了挑眉,“自然。”又看向街尾跟着纪榛的几个沈家护卫,朝纪榛伸手。 纪榛只把糖画给了李暮洄,自个撑着手上了马。待进了车厢,找离李暮洄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暮洄拿着晶莹剔透的兔子糖画晃了晃,“这个不要了?” 纪榛见对方没有挪动的意思,只好坐近了些接过。 马车继续前行。纪榛挂心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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