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扔到地上。 岑颂宜失声叫了一声,然后摔坐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半侧大腿和屁|股都摔疼了。 随着这一摔,她所有骄傲自尊也被许砚谈捣毁。 烛光随着空气里的动荡摇晃着,岑颂宜身上黑色紧身内衣勒紧了她的白皙肌肤,略微的肉感把令人愤张的性|感挤压出来。 可惜并无人欣赏。 许砚谈低着眼弯下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明显的愠怒,捞起那浴巾,往前走两步,啪地甩在她脸上和身上。 即使是柔软的布料,经过他手中力度,打在她身上的时候也发出了令人颤栗的闷响。 可见他的动怒。 浴巾把岑颂宜的脸和大半身子遮盖住。她听着脚步声和衣服窸窣的声音,颤抖着肩膀把浴巾扒下来,露出自己的眼睛和脸。 许砚谈一步步走来,向降罪的厉神。 他俯身,在岑颂宜面前单膝蹲下,冷漠莫测的眼直直盯着她,光是气场就能震得人后背发凉。 “我…”岑颂宜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话了。 “是我那天没说清楚,”许砚谈停顿一秒,在说下一句话前眯起眼:“还是你脑袋有问题。” 他指的就是那天清吧对她说的那句话。 岑颂宜脸色煞白。 许砚谈说完,缓慢地上下打量她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狼狈受辱的眼睛上,勾唇:“岑颂宜,不必小瞧我。” “也别高估自己。” 你贬低了我的审美,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这话中之意,精准地打在岑颂宜心上。 她从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岑颂宜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许砚谈,瞠目大声喊:“你突然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别的女生!” 许砚谈一手打开房门,外面的灯光泄露进来,将他半侧身子照亮,光芒依赖在他半侧脸,高挺的鼻梁将光暗割裂,他颀立在那儿,偏头看回去。 明暗同时在他精俊的脸上,像吞噬天使的恶魔之子。 下一刻,许砚谈抬起一手,用慵懒弯曲的食指指了指脑袋,勾唇坏笑。 给予对方毁灭性的精神打击。 他转身,再也不犹豫的关门离去。 …… 【岑芙,咱俩就这么算了。】 铺天盖地的雨没有终结的迹象。 许砚谈已经远走,而岑芙还被困在恐惧和心酸的梦魇之中。 在雨天,只要有风,哪怕躲在屋檐下也难逃劫难。 岑芙抹掉飘到自己脸上的雨,热乎乎的雨,心中苦涩难言,可是理智告诉她自己。 你只能这么选。 她不知道许砚谈和岑颂宜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对她来说。 等这场雨停了,一切都结束了。 * 新一周周一,岑芙下课先去食堂排队买饭,纤纤要和老师讨论些东西待会过来。 岑芙把她最喜欢的砂锅米线摆在自己对面,用温热的手揉了揉还没消肿的眼睛,叹了口气。 然后刚想拿手机问她什么时候结束,余光就瞥见一个发型怪异的身影在密密麻麻人群里穿梭,飞奔过来。 她默默放下手机。 感觉未来跟她出去玩,就算走散了也不怕。 就纤纤这种发型风格,根本不会找不到。 纤纤今天把长发盘成两个甜甜圈似的造型立在头顶,不知道以为戴了两个金属扫描仪在头上。 她跑过来坐在岑芙面前,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吃吧,要金针菇不要香菜对吧?”岑芙没察觉到对方的不对。 纤纤看了看周围,凑前小声问:“亲爱的,你最近…和许砚谈见过吗?” 岑芙心跳一顿,眨了眨眼,“啊?” “啊是见没见过?”纤纤挑眉。 岑芙抿了抿嘴唇,没打算对她隐瞒,点头:“嗯,昨天周日晚上刚见过。” 这次反倒是纤纤惊讶了,差点没收住声:“啊?!怎么会昨天晚…” 叫到一半,她发觉自己声音太大噤了声。 岑芙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蹙眉问:“有什么问题吗?” 纤纤和她对视着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边说边点屏幕:“因为你不怎么关注学校那些八卦…不对你可能都不怎么看热搜。” 她依次点开学校八卦公众号和微博热搜给岑芙,在岑芙浏览的过程中稍加解释:“昨天有人突然在学校八卦墙爆出岑颂宜夜约许砚谈去那种半酒店式的休闲会所。” “你看,她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被人拍下来了,绝对是狗仔,不然相机镜头不会这么好。” “然后这张是许砚谈走进会所的照片,拍得还挺清楚的,有个大半侧脸。” 岑芙看着那些帖子上的照片和言论,脸色如纸。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有人和狗仔串通好了,这玩意一发到八卦墙许砚谈就被认出来了,紧接着岑颂宜这丑闻就上热搜。” “现在说他们什么的都有。”纤纤说着自己眉毛都皱起来了,“有说许砚谈和岑颂宜约p的,有综合过去传闻总结说岑颂宜单方面纠缠色|诱许砚谈的,说这俩人只是巧合在一起的很少很少……” “然后还拍到岑颂宜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打的。” “许砚谈对女生动手的说法就出来了,简直是火上浇油。” “岑颂宜那边的影响就不用说了,听说许砚谈今天被教授叫办公室了。” 纤纤猜测着,觉得这事越来越大,“咱那个和青年团合作的主旋律普法视频他不是有代表学校法学系出镜么。” “如果许砚谈的形象真的受舆论影响,好像都不只是他被撤下来,我们重拍视频的问题…”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发起颤抖,细微的,无人察觉。 岑芙颤着下唇一点点抬起眼,那些话砸在自己心上,她望着纤纤的眼睛。 眼睛忽然就蒙了热。 她无法去设想许砚谈真的因为这事受了影响,干扰未来前程会怎么样。 “纤纤…”万般后悔如千针落下,扎穿了岑芙的心脏,她染上焦急的哭腔:“我好像做错事了…” …… 岑芙将事情所有经过都告诉了纤纤,她听完眉头锁紧迟迟没有松开。 她听完,语重心长地伸手拍了拍岑芙的手背,鲜少稳重温柔:“亲爱的,别自责,这不怪你。” “不管是不是意外,这是岑颂宜自己作的。” “你和许砚谈都是受害者。” 纤纤压低眉头,骂了句字正腔圆的脏话,“还是亲姐姐么,心真黑,我第一次见到姐妹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会出现威胁这个词。” “她当自己是谁啊!!”喊出这句,纤纤的甜甜圈发型似乎都要炸毛似的。 岑芙被她的话安慰到了些,眼里的红褪去稍许:“你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