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的眸子渡上释然,勾唇笑得更冷:“还是说你巴不得这么玩我。” 说罢,他直接撒手。 脸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失去了他的手掌之触,岑芙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 摔成一片碎渣。 咔嚓——! 又是一道雷劈下。 许砚谈后撤一步,雨水摔在他黑色马丁靴的周遭,溅起水花。 “恶心我就直说。” “我不是什么闲得蛋疼的流氓地痞。” 一滴冰冷的雨飘到他脸颊上,顺着他的眼尾,往下淌,划过一道水痕,到下颌处滴下。 一滴滚烫的泪从岑芙眼眶滚出,热度瞬间被夺走,融在雨里,隐介藏形。 鼻子也塞住,喉咙随着颤抖再缩窄。 她快要窒息了。 许砚谈偏头,最后只用余光草草瞥她一眼。 已经不再施舍认真的注视。 “岑芙,咱俩就这么算了。” 作者有话说: 白白:QAQ呜呜呜你俩别这样!你俩分了我判给谁啊QAQ 岑颂宜到底干什么了以及许砚谈的态度都在下一章讲 不会一直虐,矛盾拱到顶点,两个人就要有新的进展了 !!甜甜还会远吗! 【v章继续评论有红包哟,爱你们,喜欢收藏,平等地爱着每一个愿意收藏本文的家人>v<】 第29章 Anecdote Anecdote:29. 许砚谈举起富士山杯示意, 服务生小步过来帮他续酒。 “岑颂宜,我有必要提醒你。” 餐厅中央的萨克斯独奏结束,表演者向台下所有品酒用餐的贵宾鞠躬, 安静的清吧骤然响起了还算整齐的清脆掌声。 沸腾的氛围将许砚谈开口说的话吞没。 他并未因为周遭的音量而有意提高自己说话的声音, 反而从未变化的眼神和语气,让人不禁被他无形的沉着气场压住。 许砚谈知道,她一定会听得一清二楚。 岑颂宜还记得自己听见那句话的瞬间, 耳畔是发空的。 他一个侧目投过来,短短一眼,毫无情绪的眉眼即便不说话也足够伤人。 最刺骨的话,他用勾唇微笑来说。 “许家没人承认过咱俩有婚约。” 原本已经打成将半的算盘, 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击溃成碎片。 一向擅长表情管理的岑颂宜,在他面前展露了裂缝。 …… 今晚似乎要下雨。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收回, 岑颂宜抱臂站在一面光洁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霓虹街区编织成一面如群星璀璨的血管脉络。 房间里昏暗一片, 只有暧昧的香薰蜡飘着脆弱的火苗。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件事岑颂宜也不敢跟自己妈说, 说了她肯定要歇斯底里地质问自己是不是惹到许砚谈什么了。 烦躁和慌张一层叠着一层, 让岑颂宜几乎有些丧失理智地去决策。 许砚谈虽然一直都没有跟自己确定关系, 但是从来不拒绝自己在他身边,对那桩婚约也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她本以为许砚谈是默认的。 谁知道他突然说出那种话,而她却都辨不清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明确拒绝?是警告?还是什么…… 胸口沉沉浮浮, 岑颂宜竭力运气, 阖上眼,抓着自己胳膊衣料的手不断收紧。 不是说许砚谈的叔叔对他很重要么, 她爸舍命救了他。 这么多年岑家也不曾要过什么, 就许诺一桩婚事, 难道他们能说没就没? 清吧那晚许砚谈走后,岑颂宜在那刻突然闪出一个想法。 他对自己一直不上心,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拿架子了? 也许妈说的对,她演艺事业都可以暂时放一放,许砚谈那边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所以她推掉了好几个本子,每天待在学校里,寻找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可是,他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岑颂宜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透过一丝狠,决然之意坚若磐石。 妈对许家有目的,她就没有么? 她也同样对许砚谈,对这个婚事有着绝对不能撒手的理由。 “咔。” 她背后方向,远处的包厢门板应声开启。 岑颂宜骤然回头。 …… 这是家综合性的休闲会所,休闲娱乐,住宿休憩于一体。如果是VIP独立包间更是囊括了所有的会所功能。 许砚谈按照岑芙给的包间号找上来。 一身黑衣,靴底将柔软地毯踩触出微陷,与周遭穿着休闲睡衣走过有说有笑的客人产生鲜明的对比。 他站到103包间门前,大手刚扶到门把手,许砚谈动作一顿,垂着的丹凤眸有瞬间的思忖。 许砚谈缓缓抬眸,盯着面前门板,细密的眼睫将他审视的鹰光遮住将半。 三四秒后,他压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门被推开,许砚谈的眼前被一片昏暗充斥。 发现屋内和预想中一样寂静无人后,他的眉头稍许蹙了起来。 空气中飘着馨香旖|旎的蜡香,他余光瞥见桌子上摆着的烛光晚餐和这一地的精致浪漫摆设后,眉头皱的更紧。 下一秒,岑颂宜从一旁的浴室走出来。 她身上裹着白色浴袍,领口故意敞成V字,哪怕房间里只有暗淡光线,依旧把她的壑线嫩肤映得白皙透亮。 岑颂宜的外表条件是一顶一的,几乎没有男性能够拒绝她这样曼妙的身段和勾人的眼睛。 两人的眼神隔空对上,冷热对冲,化成蒸腾的,虚无的汽。 “砚谈,你来啦。”岑颂宜一步步靠近他,大气的微笑里掺杂着细腻的羞涩。 天衣无缝,难辨真假。 许砚谈扫了一圈房间,半点客套不给:“岑芙呢。” 岑颂宜的表情掉了掉,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莫名的火拱了上来,她贴上去用手去找他结实的手臂,干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跟妹妹这么熟啦。” “是我想给你个惊喜,让她帮我约你过来。” 听到这,许砚谈的表情已经很臭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转身要走。 岑颂宜望见他背影的瞬间急切地扑上去,毫无顾忌地将双手环绕他的腰间,搂住他,用患得患失的语气道:“你去哪儿?!” 白色的浴袍滑落在地。 “砚谈,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好不好。”她尽全力用自己的身体贴着他的,若有若无地蹭。 “做什么都行。” 一片柔软覆到后背上,低头瞧见她的柔荑缠绕在自己腰上之时。 许砚谈彻底没了对一位女性最大限度的耐性。 许砚谈额头青筋突起,一把抓住她手腕,转身倏地把岑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