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咬掉刀鞘,闭上眼倾听风逐雪所在屋内的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屋内硬石爆裂,风逐雪已经醒来。 就是这样,要么成功,要么死去。 在石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阿飞反手握住刀把,一刀狠狠刺穿自己的心脏。 第77章 苦肉计之吸收你的温柔 刀刺进心脏只有一瞬间,阿飞瞳孔涣散,痛得说不出话,微微喘着气躺倒在墙边。眼前有一道影子闪过,阿飞疼得双眼迷离,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听见无尽的雨声。 鬼狱连年不见阳光,云都不飘一朵,哪来的雨呢? 阿飞没想通这个问题,安静地昏死过去。 等到慢慢睁开眼睛时,阿飞愣了好久,感觉恍如隔世。 周围陈设明显不是杨巅峰的装修格局,阿飞低头一看,身胸口包扎得严严实实,但只要一起神就痛得咬紧牙关,额头渗汗,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只好乖乖躺着。 一转头,风逐雪难得脸色略显倦怠,靠在床榻边静静地等待。 他手上没有端着药,只握着那把刀。 阿飞轻声问:“这是哪里?” “姚夫人的医馆。” “姚夫人?为何回到第一层?” “留在杨巅峰那里让他再戳你一刀吗。”风逐雪低头去看他的伤口,语气冷清:“不拼别人的命,只拼自己的命,真是蠢。” 阿飞垂眼,编出早就准备好的瞎话:“你不在,我打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说要睡我,我气不过就要和他打起来,他见我不好糊弄干脆直接杀我了事。” 这是很合理的解释,风逐雪被梦境困住,阿飞在外遇袭。 风逐雪将阿飞扶起来,“杨巅峰之前是这么威胁我的,但为何杀了你还把你晾在门口?” “他说他不喜欢我这一款,睡我已经很给我面子,就扔在大门口刺激你。” 风逐雪闻言竟然笑了一下,伸手摸他额头的温度。 他手很冰,阿飞瑟缩着躲开,不懂他笑什么,“很好笑吗?” 风逐雪朝他额头轻轻一拍,“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刚给你缝好的伤口又要裂开。” “我没求你治,你让我死了算了。” 风逐雪拿起一块白布在水盆里洗了洗,上面撒好白药粉,敷在阿飞胸口:“你死了,你欠我那么多命,我该找谁还?” 阿飞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 “我没照顾过人,你知足吧。” “你应该学过算术,知道什么叫坏账吗?我死了这就是坏账,收不回来的这种。” 风逐雪对阿飞说:“你运气好,被我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了,加上这一次,你已经欠我九条命。” 阿飞望着天花板钻空子:“我赔你一只猫不就行了?” “除非是你改名叫猫,不然我是不会接受的。” 宸玉竹欢天喜地闯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风公子,姚夫人有话和你讲。” 风逐雪叫宸玉竹接着给阿飞上药。 宸玉竹接过药瓶,问阿飞:“其实不用对自己这么狠,我看风公子挺照顾你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阿飞没回他的话,只问:“宸玉竹,你应该有催/情药之类的东西吧?” 这可是他留着宸玉竹在身边最大的用处。 “嗯,当然有,可多啦,还可以挑选味道呢,”宸玉竹后知后觉,手上的药也不敷了,瞪着他,“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姚夫人?要去勾引他?” 阿飞搞不懂他的思路:“当然不是,我和夫人拢共就见过一面,怎么可能。” 宸玉竹神色放松下来,动作细碎:“那你要什么口味呀。” 阿飞想了想:“口味不重要,我只要效果最厉害的那种。” “效果最厉害的是薄荷味,一夜八次不是梦,爽归爽,但用了凉飕飕的,你不一定喜欢。” “不喜欢又怎么样。” 都走到这一步了,左右这事对阿飞而言都是屈辱,与其挑个让自己好受的,不如挑个成功率高点的。他心里还好受些。 “如果你不喜欢,不适应,你会很疼的,和上酷刑没区别。我见过杨巅峰那里就有新人受不了折磨活活疼死的,你要么挑蓝莓也行啊,温和点对你自己有好处。” 阿飞固执己见:“我不要喜欢不喜欢,我只要效果厉害。”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别人劝你就是不听。” 阿飞低头,“因为这对我来说不是享受,只是必不可少的任务。” 宸玉竹颇有些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这药可不是一般药,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一般人。我给它取的名字是‘吸干//你的温柔’,你要的薄荷味是最贵的,你打算以什么作为交换呢。” ‘吸干//你的温柔’堪称古代版rush,外加这鬼狱里又没有药品监管局,里面催情成分加了十成十的量,韦小宝见了都要直呼大开眼界。 阿飞很是实诚:“我没有钱,但有武功,可以帮你杀人。” 宸玉竹摇头,“我不要你帮我杀人。我只要钱,有了钱,我便可以雇很多人帮我杀人。” 阿飞在外行走至今,身上银钱并不多,吃饭住宿一般是风逐雪掏钱。 他只能先赊账:“这样,我们立个字据,我暂时欠着,等我将风逐雪害死后,就能拿他从钟离愉得来的几十万两银票了。” 一听有几十万两,宸玉竹再三确认他没说慌,叫阿飞又是按手印又是签了好几个名字,这才掏出来几粒不起眼的小药丸。 他讲明白用法,阿飞一脸视死如归地记下,将这些药丸藏在枕头底下,神色复杂。 宸玉竹见他郁郁寡欢,直接点破他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要用这种手段达成目的很下贱?” 阿飞没说话,但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来他确实想的和他说的没多大差别。 宸玉竹却不同意,说的话叫阿飞醍醐灌顶: “这怎么是下贱?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习惯自轻自贱,别人又如何能把你当回事?自甘下贱者人人贱之!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当成天大的事,就没人能拿这事来羞辱你。” 阿飞一预想那样的场景,心口就抽抽,又羞又恨,做不到他这么豁达,可是心情却好些了。 宸玉竹临走前哼哼两声,这些江湖人就是假正经,明明淫不风流枉少年! 阿飞还没好好歇歇,窗户就开了条缝,一道身影跳了进来,这人一身黑衣,脸色冷峻,风尘仆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江淮。 祭坛时间与外界不一样,阿飞折腾了这么多事外头才过了一天。 宸玉竹在门外守着风逐雪,阿飞欣喜若狂低声道,“江淮!你怎么跟进来的?又为何现在才来见我?” “你进祭坛时我在执行任务,没赶得上,我是跟随风逐雪进来的,前头有些人很难缠,才来到姚夫人这一层。”江淮见他气喘吁吁,不得不去探脉搏,神思凝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