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听不见风逐雪的心跳,只能听见自己的,仿佛是夙愿即将实现的倒计时。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被封的就是这一章内容,但是审核又没上班,我就新开了一章,等下周会申请将上一章删除 第78章 我们这个戏的主题就是采阳补阳2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阿飞的心跳都已经渐渐平静,还是没等到风逐雪的答复。 他没有像他想象中的拒绝,但也不接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阿飞心里虽乱,手却不敢松,脑子飞速运转可能存在的破绽。 他提出这个要求是显得过于急切了点,但他已经在短短的几日内做好一切准备。 要知道陆尧本身便是易容高手,没人能比得上他逼真,想假装谁就假装谁。 先前苏裁冰负责阿飞的时候,后期柳刀宗出事才显得敷衍,但陆尧可不一样,自打江淮与他一路,装备比从前先进得多,五花八门的,阿飞虽忘记用棉花假装胸脯,脸却比从前更像周如晦,眼瞳都变深了,嗓音也哑着。 阿飞换成男人装扮来到鬼狱这一段路,反倒更像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阿飞绝对不认为风逐雪会看见他身体认出他,先别说这半年来身高体量长了多少,他也没见过自己赤身的样子,旧疤也早已被大大小小的新伤覆盖,他能认得才有鬼。 一刹那间风逐雪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 呼吸流到阿飞头顶上,阿飞浑身一紧,不禁问,“怎么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只为了这个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就算再笨,也不会不知道这是赔本买卖。”连风逐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迟疑。 真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风逐雪越发不明白阿飞的想法。 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像阿飞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最大的赌注也就是他的性命了。 “当然那不会,”阿飞矢口否认真实目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这是绝佳的办法。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手脚筋脉也断了,我能求助的人只有你,你要么将我扔在这里,要么救我一起出去。” 风逐雪扭过头,将阿飞提上来,和他平视,“我再不如你的愿,你岂非要做更大的死?” “我早就说过你可以不管我。我死了,柳刀宗还有上千个杀手在等着和你合作,每一个都比我听话。” 风逐雪看着他不躲闪的眼神,“不,他们和你不一样。” 阿飞心头猛跳,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胳膊,一向坚定的眼睛也眨了眨:“哪里不一样?” “你和柳刀宗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何十年后突然要下山,为何要千里迢迢到处奔波?明明已经天下第一的武功,没必要去争夺其他人练武的机会。凤凰珏和穿云剑,若是我有心,十年前就能拿到。” 阿飞追问:“是,为什么?” 风逐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缓缓将阿飞头发拨到脑后,“我义妹死前还有个愿望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曾经的星象师梁渡预言过,要等至少十年才能实现。” 一听他爹的名号,阿飞不得不咽了咽口水:“这个愿望难道和我有关?” 十年前摩罗教已灭,梁渡一家被屠,十年后阿飞被废,风逐雪还有仇人没解决的吗? 风逐雪的声调忽地就变了,冷得像冰,“你秘密太多,我怎么能搞清楚,你最好祈祷和你没关系。”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与半年前决裂的雨夜一模一样。 那正是只有看向‘阿飞’这个身份的眼神,带着一种轻蔑漠然的冷光,阿飞敏锐地察觉到了。此时此刻,他眼中的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柳月娇,更不会是柳刀宗的普通杀手。 有些话不必挑出来,他很明显意有所指,阿飞对风逐雪是真的还剩点用处,所以才一次次救人。毕竟单纯地喜欢看人笑话,不是可以冒生命危险救人的理由。 具体用处风逐雪是肯定不会再说。 他强迫自己冷静,莫名想到,也许这是风逐雪给他坦白身份的最后一次机会。 毕竟他们还真不是陌生人,要发生关系很多事性质就变了。 可惜绝路难回,劣言更难劝该死的鬼。 阿飞攥紧了身后的床单,咬牙说道:“你过去的事和我无关。我不认识你。这次采阳只是迫不得已的紧急手段,你要是觉得亏了,以后我掏空全部内力也会还给你。” 风逐雪不再多问了。他已经十分清楚阿飞的态度,再多问都是徒劳。 话说到这份儿上仁至义尽了,阿飞想要什么那就给他什么,一只蛐蛐长得再高再壮,也是只蛐蛐。 他起身往外走,阿飞心里一慌,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风逐雪平淡道:“你先养一养,现在不能剧烈运动。” “你三十岁了能有多剧烈。” 风逐雪已经很不耐烦:“那也要等几天,你要死也别死我床上,很不吉利。” 阿飞从他的话语里察觉到了失望的情绪。那是他从前在师父身上从未见到,又一直渴望经历的情绪。 师父对他连期待都没有,根本就谈不上失望。 那么如今他的失望又从何而来?他明知道他将阿飞逼到这样的地步,还期望他学会坦诚相待?人真是矛盾。 阿飞自从得到风逐雪肯定回答后,心里稍微放心了,反复默念采阳补阳秘法,可是又不免想到宸玉竹的提醒,还想再练练内功,但手脚筋脉疼得厉害,坐都坐不起来,索性便睡了一觉,被迫将自己从仇恨的角色中抽离出来,成为一个普通人。 他醒来时,天色已黑,烛光微弱。 阿飞挣扎着爬起来,摸到桌边喝了杯温热的水。他的嗓子沙哑,干涩难听,好像又烧起来了。 宸玉竹帮他把“吸干//你的温柔”涂在香上慢慢烧,幸亏是薄荷味的,阿飞闻得还挺凉爽,但后劲很大,心跳得飞快,身上所有衣裳都是阻碍,他烦躁地将裤子也蹬掉,躺在榻上轻轻喘气。 昏昏沉沉间感觉到床榻晃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头太昏出现幻觉。 屋里的烛火跳跃几下,摇曳不定,阿飞手摸索着去拿药,有人帮他将碗递到面前。 刚吞咽进去阿飞就剧烈咳嗽起来,嘴里溢出浓郁的腥甜味,阿飞猛地呛咳,鲜血顺着唇瓣流到脖颈处,他抬袖擦拭。 药汁太烫,阿飞不敢直接吞下去,只好含在口中慢慢化解药性。 这是阿飞病得最厉害的一次,饶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住人自己作死。他侧身躺着,抱膝蜷缩成一团,发丝黏在脸上。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阿飞分不清身体的热潮究竟是病的还是药催的,但是当那只冰冷的手抚摸上他滚烫的后颈时,他的神智立马回笼了些许。 阿飞倏地转过身,正对上了风逐雪幽深的双眼。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 阿飞张了张嘴,刚喊出他名字就被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