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推向一边后,朝同伴大声说:“纪少爷在那边,快追!” 话落,几个人立即跟着纪言郗的方向追了出去。 贺肖当即跟上,在靠近他们时从身后一扯把两个人扯摔在了地上。 两黑衣人倒在地上看着刚刚撞到的年轻人懵逼一瞬,并不明白上来放倒他们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刚想爬起,就又被这年轻人猛地掼在了地上。 “你他妈找死!”黑衣人怒道。 说着同时扑向贺肖,一脚踹了上去,贺肖偏身一躲,紧接着耳边传来了纪妈妈的怒吼。 “住手——” 听到动静的黑衣人均回过头看,包括已经准备横穿马路逃跑的纪言郗。 贺肖黑衣人倒在地上纠缠着,纪言郗只看到了纪妈妈 ,他分不清此刻是什么情况,心下只想着逃跑,于是转头,在那两个黑衣人追上来之际跨过路栏直接跳进了车流里。 一时间喇叭声和叫骂声惊起,贺肖被黑衣人一脚踹了出去,他爬起来时,只见纪妈妈惊悚地盯着前面,他跟着转头去看,下一秒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严寒贯穿了心脏! “哥——” “儿子——” 两道心目炸裂的呼喊淹没在人群的惊呼中,车流停滞处喇叭喧天。 贺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呼吸也成了艰难无比的一件事,他拼了命似的扒开聚拢过去的人群,浑身发着抖奔向已经倒的纪言郗。 ——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也能撞上去?这怎么开的车?” “就说迟早出事,这个地方车流也挺大的,应该再按个红绿灯的。” “还好这车速慢啊。” “哎,不知道那人有没有事,也是倒霉。” …… “完了完了——” “老公,快先给打120。” 车子上下来一对夫妻,也是吓坏的模样,急忙走向被撞出两米远的纪言郗,再看到纪言郗还没有昏迷的时候拍着胸口大口吐气。 “感觉怎么样,你先别动。”女人问。 说完庆幸纪言郗被撞的那一瞬间滚到边上,也庆幸自己车速不快,不然车子压上去才是真的没命了。 纪言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闭着眼忍痛,万万想不到这也能被撞。 男人打着电话抖着腿刚想蹲下观察纪言郗身上的伤势,就被一股力量猛地甩开,接着一个年轻人近乎疯狂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伸出又收回。 “哥……”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 纪言郗有些不敢相信地茫然睁开眼,一张看起估计比自己还要惨白几分的脸映入眼帘,接着就感觉到了坠落在脸上来不及冷却的温润。 “……别哭,哥没事……”他忍着灭顶的疼痛挤出了声。 车速并不快,刚出库转弯,估计车技不大行,方向盘乱打就把他给撞了,还好他不是直直躺下,不然得被压死。而贺肖并没有看到,结合纪妈妈的表情,只以为他哥是直接被正常行驶的车辆给撞飞了。 “儿子!——”纪妈妈已经慌得忘记了常识,跪到地上就想上手抱纪言郗,贺肖眼疾手快把她拦了下来,她才回神一般赶忙收回手。 ”妈……我还没死。”纪言郗说完这一句神智就慢慢开始迷糊。 “说什么屁话!”纪妈妈说着起身,转向身后站着的惊慌无措的黑衣人,然后抬手,“啪”一声打在了为首的一个人身上,“滚!” “可是纪总……” 纪妈妈不清楚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身,但内心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虽然知道他们也是拿钱办事,但是现在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她儿子今天死在这里,她非得让他们给陪葬,“再说一次!滚!连着你们纪总也得滚!!!” 黑衣人在纪妈妈的怒吼中犹豫片刻转身离开。 “那个,抱歉,我们打过120了……”男人说着再此看了眼地上的纪言郗,接着说:“……我们愿意承担所有医药费。” “医药费?”纪妈妈正盛的火气转了个方向,“会不会开车?怎么拿的驾驶证?我们稀罕你那点医药费吗?!” 男人知道自己操作不当,只能再次道歉并说:“我们会承担所有责任。” 这话也是看在纪言郗尚且还清醒的状态下说的。 纪妈妈已经不去听,再次蹲到地上,心疼地想去摸纪言郗的脸,但……贺肖那只还在颤抖的手正负在上面。 如果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她或许还以为只是因为兄弟情深,但现在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陈杂,她最后收回了自己的手,跟着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交警在维持交通秩序,聚拢的人群也在被遣散,救护车到来时纪言郗已经疼晕了过去。 医院里,纪妈妈和贺肖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时,纪妈妈抬起了头,随后起身,迎着快步走来的纪忠国走了过去,然后想也没想就先给出了一巴掌,纪忠国甚至没来得及问出一句儿子怎么样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引得一直低头紧抿着唇的贺肖抬起了脸。 只见纪忠国被纪妈妈打了一巴掌倒也大气不敢出,从他接到电话那刻起就知道少不了这一巴掌了,孩子的健康比一切都重要,这是为人父母的基本准则。 “老婆,对不起。” “你走,你立马走!要不是你,我儿子不会出事!” 纪爸爸当然不可能走,他也不顾贺肖还在,伸手抱过纪妈妈安慰认错。他不知道为什么贺肖和他老婆都碰上了抓纪言郗这个关头,但认错总没错。 纪妈妈面色铁青,挣不动只好停下来方言:“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非得打死你个糟老头!” 纪忠国不管什么都一一接下,因为纪言郗不管如何都是他自己的儿子。 等纪妈妈冷静下来后,两人都看向坐在急救室门口的贺肖,纪妈妈想着急救室里的儿子和一路上贺肖的反应,心口都在发疼。 纪爸爸也看着贺肖,心里也五味陈杂,把纪言郗关在国外这计划是行不通了,接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干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秒都像一把刀,细密地刻在贺肖的神经里,在即将切断神经之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贺肖豁然站起身,惨白着脸看向医生。 纪妈妈和纪爸爸也紧张地看着医生,祈祷医生的嘴里不要说出些不可挽回的坏消息。 但那医生却只是因为身体不支出来换一个人进去,并没有告知任何关于纪言郗的情况。 三人只有继续焦躁地等待,无数把刀又继续在贺肖的神经上密密麻麻地割着,那根神经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切断。 纪妈妈眼见贺肖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她把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