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他现在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将来当自己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同原世界线偏离。 绝对不能让萧杞知道凌霜竹跟他是同一个人而对反派心慈手软。 看着凌佑离开的背影,景良途还煞有其事的感慨道:“真好,我要是有这样关心我的家人就好了。” 萧杞的目光一直落在景良途的身上,自然也没有忽略他眼中淡淡的伤感。 他沉默了一会,鬼迷心窍的,伸手握住了他,偏过头道:“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做你的家人。” 萧杞其实怀疑过姝慎的真实身份,但是细想之下又觉得没道理,他不可能在被哥哥找到后还能待在这种风尘之地。 他同那位都督一直在苦寻的亲人,应当不是同一个人。 景良途看着一脸傲娇的萧杞,笑了。 “你我原本就是家人了,弟弟,快喊我兄长。” 萧杞:“......” 真的不能指望这个人能正经一会。 ... 近日,景良途发现自己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个青楼的目标客户大部分都是一些□□熏心之人,就算碍于他有心疾,不能产生滚床单的关系,但是摸摸小手,掐掐小腰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好比今日,景良途正在专心为客人抚琴,弹奏风月的时候,那急色的客人便忍不住走上来掐住了他的腰,鼻尖凑近他的发间,轻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这一举把景良途吓坏了,起身时差点把琴打翻。 萧杞端水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了,看起来好像想把这个客人给胖揍一顿。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景良途拦住了他。 但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对他起贪念的客人多了,他指不定哪天就真的要迫于压力去卖身了。 看来除了营造一个病美人的人设还远远不够。 他还得是个有才华的病美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景良途立刻拿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设计着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以及新的人物设计图。 在深思熟虑之后,景良途打算开一个崭新的业务。 补习班! 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便是科举,而凌霜竹本人没什么别的长处,但是作为将来第一次科举便就考中的考神,他觉得应该发挥这个能力,造福广大考生。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老鸨之后,遭到了他无情的嘲笑。 老鸨:“那些读书人都清高的要命,怎么可能来我们暗香斋被你辅导,而且你又没有科举过,怎么可能有人信服你的能力?” 景良途笑了笑:“总有办法的。” ... 正如景良途所言,这件事还真的有眉目。 这日,一个常年名落孙山的考生因为学习压力过重而来暗香斋借酒消愁。 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此考生随手一指就点了姝慎的名字。 他俩待在一个房间里时,景良途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客人有什么需求?” 此考生让景良途同他喝酒。 景良途淡笑道:“客人,我身子弱,不能喝酒。” 看着他的脸色不对,景良途温声道:“客人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我说道说道,说出来,心情便会好上许多。” 大抵是某种心理因素作祟,此考生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呜呜,我怎么就是考不上啊,我都考五次了,呜呜呜。” 他哭的像条狗,景良途想了想,撸了撸他的脑袋,那神情,活像个大尾巴狐狸。 萧杞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常常感觉,姝慎在这个地方适应良好,什么人都能被他驯的服服帖帖。 这考生就算是来暗香斋放飞自我,怀中还放着一本书。 景良途将其翻开来看,发现里面是历来科举的一些考题,以及一些参考资料。 原来这个时代就有这种东西出现了啊。 景良途随意选了一道,将原主的知识量同自己的结合起来,写了一篇锦绣文章。 萧杞看着他写,心中不由得觉得惊艳。 这个人的确是有才之人。 如果他能恢复自由身的话,如果有心入仕,应该有机会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吧。 可是如今,却被困在这种地方。 如果自己能活着回去,一定会帮他赎身。 倘若他愿意,自己还可以将他收为自己的幕僚,共同进退。 如此一来,一方面报了他的恩,另一方面,就算离开这里,他们也不会分开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愈发觉得姝慎是一个很不错,也很有才能的人。 同时,也是他从出生以来见到的最有意思的人。 暖黄的烛火下,那人的眼睫轻垂,抚起袖子,用毛笔仔仔细细地在宣纸上写着些什么,眼神温柔,嘴角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萧杞的心似乎被撩拨了一下,痒的厉害。 景良途察觉到他的到来,抬起眼眸看向他,目中的温柔还未散去,像夕阳的余韵落在萧杞的身上,心绪不自觉的缩紧。 孰料,景良途看见他的那 一刻,张嘴第一句话便是:“明天我想溜出去玩。” 萧杞:“?” 景良途兴奋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开始装病吧。”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这个人,总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他总是说自己的病是装的,可是当大夫给他诊脉时,也确实脉象不稳,有不足之症。 每次这个人声称自己装病时,他其实都很紧张。 不知是他演技高超还是如何,他根本辨别不出其中的真假。 他无奈道:“这次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景良途笑道:“当然是装的。”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狡猾地看着他:“这装病其实也是一门学问,你想不想同我学一学?” 当天晚上,景良途就向他传授了装病时要气虚,咳嗽,脚步虚浮,眼神柔弱等等。 萧杞虽然觉得这些东西自己用不到,但是为了不扫他的兴,也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当时的他不会想到,在几年后,他从景良途这里学到的技巧,真的会如法炮制的演给他看,并且还修炼的炉火纯青。 ... 第二天一早,景良途就一病不起了。 原本是打算装病溜出去玩的,没想到这次是真病了。 他蜷缩在床上,神情蔫蔫,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鬓角的碎发散在脸上,小脸难受地皱着,眼尾有淡淡的红色。 萧杞站在他的床前,一时之间真猜不准他是真病还是装病。 看见他来,景良途招了招手,虚弱道:“今天就不出去了吧,我感觉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