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站在窗户口,底下能看到不远处的树,金缪眸光在那树边上停滞了两秒。 身后一道阴影侵袭,他回过身,雷勒修走到了他身后,“明天比赛你会在吗?” 金缪眸子轻眯,敏锐的察觉出了点端倪。 “我不在,你就不会赢了?” 雷勒修一顿,说会,金缪眸色不明往他身上扫了眼,抬脚走到他身前。 “修,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跟我抗议吗?” 他指腹按在了雷勒修唇角的伤口上,雷勒修闷哼着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要躲开,才动了一下,又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任由他摁在他伤口上,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深不见底。 “我没有。” “你有。”金缪道,“还瞒着我什么?” 雷勒修:“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金缪看着他,雷勒修也看着他。 金缪:“因为这个,所以把自己弄成这样?” 雷勒修绷着唇没坑声。 在场上他分心了,这是事实。 微妙的氛围在两人间散开,他们中间像竖起了一道墙,谁也没有说话,对视片刻,金缪收回手,从他身侧擦肩而过,拿起桌上纱布棉球去处理。 房门啪的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雷勒修。 他垂落在腿边的手蜷缩了一下,紧握成了拳头。 直到入了夜,金缪也没有回来,再次轮到雷勒修上场,雷勒修看向场边,没了金缪的身影。 场上的雷勒修似一头野兽发泄着他胸腔烦闷,今天和他对战的猎人特意了解过他的风格,但没想到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儿,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场外围观的观众爱看这种刺激粗暴的戏码,叫好声连连,结束后,雷勒修阴沉着脸下了场,他随手拿着毛巾擦了骨节上的血迹,把毛巾扔到了一旁,有人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 对方表明身份,他们是协会的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协会?我们协会在猎人榜上第七,你可以……” “没兴趣。”雷勒修打断他,转身就走。 “唉,别这么着急拒绝啊……” 雷勒修走远了,听到他们的嘀咕声:“不就是赢了两场,傲什么傲……”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推门进去,抬眼,脚下一顿。 房中桌上放着一个盒子,正正中间的位置,很显眼,他走到桌边,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的都是一些治疗伤口的药。 金缪来过了。 雷勒修在原地站了几秒,脚下一转,朝门外跑过去,他穿过长廊,下楼的脚步声急促,和楼梯口的一人撞在了一起。 “shit!”对方拽住了雷勒修的手臂,想要说点什么,看到他一脸凶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走路小心点!” 男人松了手想上楼,又被雷勒修给拽住了手臂,他顿时浑身戒备。 “你……”雷勒修沉声问,“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出去?” “没有,松手!再不松手我喊救命了!” 一旦下了比试场,猎人是不允许私斗的,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寻仇,雷勒修缓缓松了力道,对方一得到自由,一边骂一边戒备的揉着手腕上楼。 半开的房门被人推开,雷勒修从外面走进来,桌上药还放着,比昨天用的药好了很多。 一连几天,金缪都没有再出现,但每天雷勒修回去桌上都会放着新的药,金缪来过,却一直不和他碰面。 “他很有潜力,好像只是挂靠在猎人协会名下,如果能把他挖掘过来,一定能让他价值翻倍。”女人双手环胸偏着头道,对场上动作干净利落的雷勒修不假于色的赞扬和认可。 雷勒修的作战风格又不一样了,像成了一台精准的格斗机器,金缪站在人群,道:“你可以去试试。” 女人道:“他好像很听你的话。” 金缪可有可无道:“是吗。” 雷勒修听他的话? 周围一阵欢呼,场上比完了,胜者站在场地中间,往观众区看过来,金缪朝一人身后一躲,“走吧。” “不看了?”女人追上他。 “已经看完了。” “后面还有好几场呢。” “你可以自己看——我没那么好约。”金缪玩笑话道。 “……” 雷勒修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场比一场下手狠。 第六天傍晚,他带着一身戾气推开房门,怔在原地。 消失了五天的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金缪这几天去办事儿了。 雷勒修身上的血腥味太浓郁了,跟个人形血袋似的,金缪看到他,都想扑上去啃两口,但矜贵的血族不会干出这么失礼的事儿,所以想也就只是想想。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没有什么事是能一帆风顺的,计划出了点小岔子。 他没睡着,雷勒修进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没睁开眼。 雷勒修放轻了脚步声,走到了床头,他垂下眼,沉默不语。 才几天没见,总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金缪许久都没听见有新的动静,怀疑他不出声,雷勒修能在床头站一晚上,他睁开了眼,真睡着了,睁眼发现有人站在床头,还挺吓人的。 “还没看够?”他嗓音含着点困倦。 雷勒修回过神:“……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金缪坐起来,拍了下床,“过来。” 雷勒修走近了一步,金缪拽了他一把,他小腿撞到床沿,坐在了床边,金缪掰过他的脸,脸上挂彩那点好了不少。 他扔了一个钱袋子到雷勒修怀里,分量不轻。 “这是什么?” “给你的,分成。” 雷勒修才突然明白过来——金缪把宝压在了他身上,这些都是赢来的那些钱,他忽而有点高兴。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修,这里不是小镇,我也用不着跟你报备了吧。” 金缪从来没有去哪儿跟人报备行程的习惯,他身边围绕的人从来不缺,但大多时候,金缪都是独来独往,鲜少跟人成群结伴。 “需要。”雷勒修捏着钱袋。 金缪看向他,他也面不改色,说:“我把你带到这儿,不能出岔子。” “我出什么岔子,那都跟你无关。”金缪懒洋洋道,他的意思是说牵连不到雷勒修,他去哪儿从来没有跟人报备的习惯。 可“无关”这两个字又刺痛了雷勒修,他紧抿的唇泛白。 金缪:“只是去办了点事,紧张什么?瞧你这胆量。” 雷勒修张了张嘴,好像还想接着问,金缪截了他的话,“累了几天了,让我好好歇歇。” 雷勒修就闭上了嘴。 办了点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