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醒?” “回你自家睡去。”傅星戎慢腾腾道,“别赖我这儿。” 魏览:“……” 傅星戎最近有点忙,忙他爸交给他的活,他不喜欢这工作,但也不想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做出点成绩来,也省得老傅同志整天念叨别人。 在那天晚上后,黎初霁给他发过消息,他回了几次之后也没再回。和黎徊宴的联系倒是频繁了起来。 公司这边,傅星戎负责和鸿黎的合作项目方案被打回来了,改了几个版本,鸿黎那边都不满意,旁敲侧击,负责人透露他们老板挺看重这次合作。 入夜,傅星戎直接找上了他们老板。 傅星戎:【在?】 他发了消息过去,起身去拿了个水,十分钟后才看到黎徊宴回消息,回了一个问号。 傅星戎:【方不方便聊聊?】 黎徊宴:【聊什么?】 傅星戎:【公事。】 【你家我家,都行。】 傅星戎这两条消息发出去,半天没人回,但他确定黎徊宴回来了。 【你想聊私事也行】他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两分钟后—— 黎徊宴:【。】 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傅星戎盯着判断了两秒,把手机放回兜里。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房内,黎徊宴接了个电话,单手打字回消息,才打了一个字,门口已经先响起了敲门声。 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是半湿的,身上穿的是居家服,他拉开了门。 “晚上好。”傅星戎道,“在忙?” 黎徊宴问他什么事。 “耽误你几分钟,谈谈工作。”傅星戎道,“当然,如果你想跟我聊点别的,就另当别论了。” 黎徊宴侧过身:“十分钟,” 一如既往的有时间观念。 傅星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把笔记本放在桌上。 穿得这么随意的黎徊宴很少见,傅星戎在沙发上坐下,眼帘一垂,瞥见了桌子底下裤腿和拖鞋之间裸露出的脚踝。 很白,透着清瘦的骨感。 换以前,傅星戎不会注意这些东西,可能黎徊宴平时包裹得太严实,这样的他和平常很不一样。 黎徊宴的要求高,傅星戎一点即通,办事效率也高,黎徊宴拎着水杯放在了他手边,“没有咖啡。” 待客礼仪也是周全。 “晚上喝水健康。”傅星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大致办完了正事,他见黎徊宴在看股市,他背靠在沙发上,倾身过去看了两眼,问了几嘴。 黎徊宴跟他聊了几句,他支着脑袋听着,在聊擅长的事物方面,黎徊宴眉眼冷冷淡淡,但那得心应手指点江山的模样很有魄力。 傅星戎:“黎总喜欢潜力股,还是优质股?” 黎徊宴在擅长的领域,并不介意去冒险,也可以稳扎稳打,所以这两种对他来说—— “都一样。”他道。 “我呢,既有潜力,还优质。”傅星戎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笑眯眯道,“黎总觉得我怎么样?” 黎徊宴:“……” 时间已经太晚了,他才觉他和傅星戎说了太多没必要的话。 “我觉得你,该回去了。”他道。 十分钟早已过去,傅星戎在黎徊宴这儿待了有半个小时,他抱着笔记本起了身,“好吧。”他俯身用指尖勾出黎徊宴别进锁骨的衣领,道了声“晚安”。 关门声响起,黎徊宴把水杯放下。 杯中水震着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最近这段时间,黎徊宴似乎也很忙,回来通常很晚,有几次还彻夜不归,忠叔嘴严,轻易不透露黎徊宴行踪,这些,都是傅星戎从停车场有没有黎徊宴车判断出来的。 各自忙碌,两人碰面碰得少,傅星戎也没再上过黎徊宴家门,但某天夜里,黎徊宴回到家,门上贴了张的便利贴,他站在门口,细细一看,上面字迹眼熟,和曾经某人塞给他的小纸条上的笔锋一模一样。 【回家住两天】 他扯下五角星的便利贴,侧头往邻居家门口看了眼。他推门进了房间,拿着便利贴抬手在垃圾桶上停留几秒,收了回来,垂眸看着上面的字迹。 ——“我那叫出差,没通知你,而已。” 他想起了傅星戎那天夜里在这条回廊说的话,指尖一紧,便利贴在他手中多了几道褶,他放置在了吧台上。 没过两天,他早上出门,门口又多了一张便利贴,只写了三个字。 【回来了】 贴得歪歪斜斜的,都能让人想到是怎样路过随手一贴。 明明是一条消息就能告知的事,但他好像不在意他的回复,也不介入不打扰他的生活,又无孔不入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周六下午,击剑馆训练的人不少。 黎徊宴和关老转了一圈,关老跟他说,这些人都是他们队里的好苗子,说着聊起跟他外公年轻的时候,言语间都是怀念,“我跟你外公认识那会儿,也才二十出头。” 黎徊宴:“这个您跟我说过。” “是吗?上年纪了记性也不好了。”关老爷子道,“上次跟你一块儿的那孩子怎么没过来玩玩?” “傅星戎?”黎徊宴说,“您要想见他,我给他打个电话。” 关老问他:“你打电话人能来?” 关老这话赫然是在揶揄他,他面色不变,道:“这不能给您做担保。” “人要忙就算了。”关老摆摆手道,“别难为人。” 傅星戎不为难他都算是好事儿了。 黎徊宴给傅星戎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4s店给他那辆车换轮胎,这两天有点倒霉,今天出门车轮被扎了。 “哟,黎总。”傅星戎接了电话,“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儿的风让你想起我了?” 黎徊宴:“……” “打错了。”那头“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傅星戎看着黑了屏的手机,乐了。 电话说挂就挂,有没有点礼貌? 他回拨了过去,问:“想打谁电话打我这儿来了?” 黎徊宴问他在哪儿。 “修车呢,怎么了?” “修车?” 傅星戎说车轮被扎了,黎徊宴问他这会儿有没有时间。 “约我啊?看什么事儿了。”傅星戎没个正形道。 那头道:“关老爷子在击剑馆——现在有时间了?” 傅星戎接下来也没什么正事,慢悠悠道:“想约我直说就好了,拿关老爷子当什么幌子呢。” 电话里静默几秒。黎徊宴不苟言笑的脸上唇角往下压了压,一贯的涵养险些被傅星戎打破:“你来不来?” 傅星戎撂下一句“等我”挂了电话。 车轮还没换好,前边还有两辆车,傅星戎打车去了击剑馆,到了